杨戬点头，“不过我会做傀儡，而傀儡乎做，阿璇也挺喜欢的。”

姜爸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好吧，他忘记了神仙有很多手段，不一定要自己做。

姜妈笑了，“行了，不是要请人吃饭？赶紧张罗起来吧。”

“好嘞。”姜爸站了起来，穿上了围裙，就像是穿上了铠甲即将上战场的将士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厨房了。

杨戬坐在这于他而言有些太小的客厅里面，但是他很喜欢。坐在这里就像是坐在温暖之中，暖融融的，让他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他喜欢阿璇，喜欢她的家人，喜欢她的一切。

姜令璇总觉得杨戬的目光诉说了许多许多，让她有些不自在，脸上也好像有些热。只是，这种感觉她并不讨厌。“我要怎么把烧火棍给收回去？”她问道。

“你再念一次口诀就行。”杨戬回道。

“好。”姜令璇想着也许默念也行，便默念了一声，而后手中的长枪变回了木棍的模样。她习惯性地往身后一别，那木棍就消失了。

“哇哦。”姜令珏好奇不已地扒拉着姜令璇的后腰，“这是怎么消失的，怎么做到的？”

“我也说不清楚啊。”姜令璇无奈极了，“姜令珏，你不要再摸我的腰了，很痒啊。”

“哎呀，我就看看嘛。”

“别摸。”

“哦。”

第144章 变化

夜深人静时分，除了某些夜猫子，其他人都已经入睡了，姜家人也不例外。

姜令璇知道自己在梦中，却也知道自己的神智十分清醒。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是梦，她被这一片云海包围着，不知为何就觉得这里让她感觉到十分亲近，就像这里是她的归处一样。

“这是什么？”姜令璇看到云海的中心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飞了过去，一把就将那个东西捞了起来。她看到的是一个小人儿，蜷缩在她的掌心，看起来十分可爱。

只是这长相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是……是杨戬！姜令璇正惊讶的时候，就见到掌心里面的小人儿开始变大了，和本尊杨戬一样大，就站在她的面前。她被吓到了，不由得往后倒。

“小心。”杨戬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无奈地笑着，“怎么慌慌张张的？”

“你怎么在这里？不对，你怎么会变大的。也不对，你这么……”姜令璇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打结，一时间竟然忘记要说些什么了。

“这里是你的识海。”杨戬扶着姜令璇站稳了之后就往后站了两步，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她，好像在看着自己的至宝。

“识海？”姜令璇莫名地明白这是什么，“既然这是我的识海，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戬弯下腰，慢慢地挑着眉看她，“是你自己让我进来的。”

“我没有。”姜令璇不信，“我没有邀请你。”不知为何，对上他的眼眸，看着那份笑意，她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些发热。虽然她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定是真的，可是因为没有记忆，她还是有些拘谨。

她当然知道杨戬没有恶意，就是单纯觉得怪怪的。

“是你以前让我进来的。”杨戬的手在她的面前转了半个圈，金色的光流转，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小人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以前你总是会遇到一些麻烦，我不放心你，便在你的识海中放了他。只要他在，你遇到危险的那一息我就能够到你的身边。”

其实不只是如此，而是他能够为她挡下致命一击，如此才能够有他去到她身边的机会。

不知为何，姜令璇总觉得放他在自己的识海中的行为有些过于暧昧了。但是她现在没有多少记忆，也许只是她的错觉？

杨戬的手再一挥，那个小人儿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哎，怎么不见了？”姜令璇有些担心小人儿的去处。

“他一直在的，只是现在不在而已。”杨戬凑得更近了一些，目光直直地望着她，像是能够由此望进她的心底一般。“我不希望他来打搅我们。”

“可是……”姜令璇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有些紧，“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杨戬的声音似乎有些凝涩，眼神幽深，“他是我，我却不是他。阿璇，不要看着别人，看着我，只看着我，好吗？”明明是在问她，但这语气却更像是在下定论。

现在的他和白天看到的他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直视他的姜令璇却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危险，旖旎的，缠绵的，而她的心跳也在渐渐地快起来。尽管如此，她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们是爱人，在这一方面，我可以只看着你，但是我不可能只看着你，因为我还有家人，还有朋友，我的世界不只有你。”

杨戬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直至可以被称为灿烂，“我就知道我的阿璇永远如此。”这才是他所爱的她，不管外界如何变化，不管她的记忆是否如初，她的态度从未变过。

他爱她的所有，包括她的这一份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