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欲望,结果下一刻,他倏忽抽身离开,腾得跳下了床,整个人背对着青鸾,还假装咳了两声。
怎么?他真的不行?!
“那个,那个青鸾,”听声音,他有些慌乱,听他又重重呼了两口气,似乎是在平复激动的情绪。
“我爱你。”没有半分迟疑,无比坚定的三个字。
青鸾起身,笑了。
“我爱你的一切,你的音容笑貌,你的不拘小节,你的天马行空,你的热情似火,你的无理取闹。”
青鸾迷起眼,最后一个是个好词吗?
“总之只要是你,我都喜欢。真的。”
算了算了看他这么诚恳的对她表露真心,这点小细节她便不追究了。
“我想拥有你,你的全部,全部。可你对我来说是稀世珍宝,是不可亵渎。”
他着重扣了最后两个字,青鸾不知怎么,明明没有看到的他的表情,却红了脸。
“所以还不是现在,我不能僭越,我没有资格。我,我会禀明父亲母亲,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青鸾手覆着自己的胸口,不受控制地汹涌澎湃。
“洞房花烛,我,我会证明我自己!”
激动害羞的不止青鸾一人,此时林木临的脸可谓是日出江花红胜火。
说完,林木临不敢抬头看她,迅速逃离这一室灼气,眼看就要夺门而出。
“林木临!”青鸾唤他。
“谁说宝马香车,红妆十里俗气我不要的!我就喜欢这红尘俗物。一样东西也不能少了啊,黄鼠狼娶灰毛兔还给了十车果子作聘礼呢!我青鸾不能少了。”
林木临虽说停在了门口,却也没敢回头,最后,丢下一个“好”字,撒腿便跑了,头都没回。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鸾笑得满床打滚。
谁能想到平日里骄傲自负的林木临还有这么娇羞可人的一面啊,真是开了眼了。
林木临笑得一脸荡漾出门,本欲去浴室净净身子,再换一身干爽衣裳,躺了这么多天,身上都有味道了,况且又经刚才一事,他也该静静身子了……
林木临垂首急行。
“林少宗主一脸春风得意,这是金榜题名了还是花烛将近?”赵真调侃。
林木临这才抬头看到了来人是赵真,“三师兄,哪里,哪里,说笑了,哈,说笑了。大病初愈,人难免精神。”
“你可算是醒了啊,迎春姑娘也就不用日日在你门中守着,寸步不离了。呀?不对劲,你十成有九成不对劲,你怎么穿着里衣便在外面跑来跑去,你这刚醒,易得寒疾。”
“多谢三师兄提醒,躺了这么久,人都躺僵了,出来透透气,透透气哈哈。”
“你就算憋出犄角来,也没有穿着里衣便跑出来的道理罢。”
赵真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春心荡漾的样子,迎春姑娘在你房间里我还不知道吗?
林木临有种儿时门中祭祀,他偷吃贡品被人捉了个正着的窘迫感。
“真的!信我!”
赵真表情更玩味了。
林木临一看形势不对,他和青鸾的清白名声马上就要在赵真的思想里毁于一旦了,岔开话题。
“对了多谢三师兄救了我们,倘若不是三师兄相助,恐怕我也没机会重回宗门乱跑了。”
“举手之劳。”
“性命攸关之事,再生之恩,林木临谨记。”林木临庄重的对着赵真行了一礼。
赵真身形一滞,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嗐。别讲这些见外的了,快去加点衣服罢,清早露重,别真的生了病。还有林夫人自打知你伤重,已经以泪洗面多日,既然醒了,快去看看她罢,也让她宽宽心。”
“那三师兄,我先行离开,你自便。”
“嗯。”
赵真好像变了,但其实又没变,反正就是说不上来哪里对不上,难不成是他别在发间的长萧玉簪,别在了腰际,给他不一样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