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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刃之芒 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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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角倒抽气。

“你去年没看到?”

“哦,去年一直盯着脸看。”

“……”

祖荷不自觉往傅毕凯那边扫一眼,这黑熊腿毛就很旺盛,据说还有胸毛——他自己说的,这可是求神拜佛两年才长出来的“宝贝”,某天惬意长啸:老子终于是个男人了!

祖荷被迫听见,无语良久,为什么她的舍友立志夏天不当“猕猴桃”,男生却可以毫无心理负担要当毛猴。

傅毕凯当时还撩起裤管,特意炫耀:“小丫头懂什么,这叫男人味。”

此事阴影过大,每每想起,祖荷总忍不住翻白眼,幸好喻池没有这种古怪的“雄性风味”。

喻池不禁垂眼一掠,这一年都是长裤陪伴,右腿久不见阳光,呈现前所未有的白皙,跟左边义肢黑白分明;好在肌肉练回大部分,看着并不显羸弱。

无毛这一点,他其实有过困惑,甚至点点自卑,毕竟外界总在吹嘘那是荷尔蒙的象征;可现在不了,他不但没有腿毛,连左腿都没有呢。

他自嘲道:“这不挺好,刚好和左边对称。”

祖荷愣了一下,又想起他在医院时开玩笑,如果断的是两条腿,他还可以给自己增高。这一刹那,她欣赏他的缘由又明晰几分:她愿意向深陷泥淖的人伸手,前提是对方愿意自救;倘若喻池一直自怨自艾,她的善意得不到正面回馈,她恐怕不会舍身当圣母;她很难不中意一个用幽默化解命运玩笑的少年。

她只是牵着他走了一段,不是拖拽,也不是搀扶;他就算或跳或爬,也会自己挣扎前进。

喻莉华吹哨准备清场,赶鸡回笼般把闲杂人员往跑道外轰。

祖荷用微笑和拳头对他致意:“加油加油,我在终点等你。”

“嗯。”喻池郑重应过。

她的拳头还停留在冷空气中,甚至往他门面递进一点:“碰一下啊。”

“……”

他松懈而笑,握拳跟她轻轻一碰,力量似乎沿着某根筋直通心房,如水落滚油,激起一片异于运动性的沸腾。

喻莉华在祖荷之后走过来,借机问:“感觉怎么样?”

喻池揉着脖颈,甩甩脑袋,沉声硬气:“从来没这么好过。”

他向来谦逊,既然能说出“好”,那必然状态极佳,毫不夸大。

“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喻莉华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你pb(pernalbest)跟去年第二名只相差15秒。”

喻池一愣,那种稳拿第一、睥睨群雄的傲态和从容恢复了一半,淡笑道:“我比他少15秒?”

喻莉华不置可否,往他脊背轻送一掌,声音一如既往饱含力量感:“像平常一样跑,去吧!该你上场了!”

喻池走进跑道,从稳健弹跳两下开始,下蹲压腿——当然只压一边腿——然后原地小跑,认真热身。

跑道外围同学窃窃议论——

“哎,看着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我以为会很难看的。”

“你说他真能跑完吗?5000米啊,十几圈,单单数着都能迷糊了。”

“不知道,又不设下限,只要丢开面子,走着应该都能走完吧。”

“但是我看他跳的两下,挺稳的啊。”

“不管走着跑着还是爬着,只要他不中途弃权,我肯定第一个鼓掌。”

“对啊,对他来说挺不容易,非常不容易。”

傅毕凯也脱开外衣交给言洲,赤露出一身肌肉,像头精壮粗鲁的黑熊,仿佛即将开赛的不是男子5000米,而是a。

他无言走近喻池,报名时撕破脸,赛前挑衅也无需掩饰。

“赌一把?”

喻池扭头,疑惑地皱了下眼。

和这位发小一比,他劲瘦一圈,好像一头无辜小鹿,与黑熊狭路相逢,力量和凶猛程度不及对方,胜算难测。

傅毕凯盯着祖荷对他说:“谁输了就把同桌让出来。”

祖荷在喻池也看过来时,抱着他衣服,像他一样蹦跶两下,挥拳加油,整个人在人群里分外生动。

傅毕凯:“……”

言洲作为拉拉队,不得不学祖荷,朝他的队员打气。

傅毕凯:“……”

喻池翘出一个嘲讽的笑,扔下两个字:“不赌。”

傅毕凯也冷笑,骂道:“你没种。”

喻池当耳旁风,找外圈空间宽松的地方站好,等裁判员发号施令。

祖荷答应录喻池视频给向舒,把喻池羽绒服穿上敞着衣襟,运动裤从裤裆处挂言洲脖子,两条裤管在锁骨处打结,最后还给他正了正“围脖”,说:“好了,保暖,精神。”

言洲默默低头看了一眼:“……为了班级忍辱负重。”

祖荷抢在最内圈,掀开dv屏幕,开始找镜头。

“各就位——”

附近的菜市场登时歇业,呈现出一片紧张的安静,个个凝神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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