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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刃之芒 第5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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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个人中勉强会做饭的六七个,祖荷小分队就占了三个,量产的烧烤也最为抢手,上一盘空一盘。

祖荷中途接到一条电话,拉言洲一起下楼。回来她悄悄过去捂住甄能君眼睛,喻池默契地取走她手中油刷和烤串。

其他人懵然片刻,言洲捧着插了“19”蜡烛的蛋糕,哼着熟悉曲调过来,大家恍然大悟,齐声合唱鼓掌。

祖荷松开手,甄能君眼前恢复光明,但又太过光明,恍如梦境,不可置信。

“阿能,生日快乐!”

祖荷把一颗球状东西塞进她掌心,甄能君只知道是一种坚果威化巧克力,记不得名字。

母亲走后,父亲和继母忙于生计和照顾弟弟,对她疏于关心,从未替她庆祝生日。她甚至怀疑他们是否记得,就连身份证上的生日也是为了早一年上学乱改的。她的心理世界可谓贫瘠,别人的零星关怀于她便是润物细雨,更别说祖荷这道过于明媚的阳光——阳光和细雨融入心间,化成笑容和泪光。

她的肢体语言向来不太热情,此时却主动拥住祖荷,握着她给的巧克力说:“你对我真好。”

祖荷却更为亲昵跟她碰了碰鼻子,嫣然道:“以后上了大学,谁想追求你,没有我对你那么好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同意。”

甄能君破涕为笑,言洲提醒蜡烛没有吹。

她一股气吹灭蜡烛,也把小小的心愿吹送出去。

她过了一次最隆重的生日,多年以后才体会到,祖荷成了一种里程碑式的存在,让她可以咽下专注学术的孤苦,不会被追求者的小恩小惠迷惑。

玻璃酒瓶叮当相击,人人都在伪装成熟。

祖荷吃了点烤串和蛋糕垫肚子,半捏着空了的一次性纸杯,可怜巴巴望着喻池:“我也想喝一点酒。”

喻池双颊见红,瓶中酒还剩大半,略一斟酌,问:“要喝我的?”

“嗯。”

“我喝过了。”

“我又不是没喝过你的——”保温杯,她想他应该记得。

“只能喝一点点,”喻池就给她倒了薄薄的一层,“你还未成年。”

祖荷晃了晃纸杯:“未成年怎么了,我已经高中毕业,言洲说的,现在都不能算早恋了。来,干杯!”

那个词比酒精猛烈,喻池耳朵又热了几度。

祖荷小小抿一口,张嘴吸气:“好辣!”

喻池仰头喝一口,喉结跟着滚了一滚,祖荷很少关注喻池身上的男性特征,竟一时失神。

喻池问:“看什么?”

可能酒精烧了眼,祖荷眼花了,问:“喻池,你为什么没长胡子?”

喻池反而想问她为什么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略显烦躁:“没长也是男的。”

讨来的那点酒一路烧进肚子,祖荷意识开始发飘。

祖荷一直把他当作性别特质不明显的少年,朝气蓬勃,活力无限,在赛场上奔跑,轻而易举掀起观众的心跳。

当他对她具备某种神秘吸引力,他就成为了男人。

她想知道那颗喉结的手感,想摸他下巴,想知道他偷偷刮了胡子,还是真有没长。

祖荷忍不住虚握拳头,接着,轻轻压了压腹部。

喻池敏感道:“肚子又不舒服了吗?”

“不是,有点头晕,我想喝点奶。”

“我去给你买,纯奶吗?”

祖荷说:“最好甜味的。”

喻池放下酒瓶,喊甄能君留意下她。

在露台楼梯口,傅毕凯刚好进来,问:“上哪去?”

喻池说:“买点东西。”

傅毕凯神色一转,说:“正好帮我买包烟。——你抽过吗?”

喻池问:“买什么烟?”

傅毕凯告诉名字,说回来再跟他算钱。

天空落下几滴雨,雨滴渐渐浓密,沉闷的尘土味腾起,众人忙把烧烤炉移到廊檐,娱乐厅连着露台,傅毕凯把电视机调成ktv模式,吆喝大家过来唱歌。

祖荷听歌在行,唱歌不行,要是有骰子还能玩几把,现在只想给甄能君打下手,给各种烤串添料。

厅里飘出一首熟悉的旋律,得是他们初中那会的街头金曲。

“这首我来我来,我会我会。”傅毕凯抢过话筒,呼呼吹两声试音。

这首歌主题围绕青涩爱情,歌词简洁,表意明快,节奏流畅,加上歌手那种别具一格、听着好像吐词不清、很容易模仿的唱法,谁都能哼上几句,音痴进ktv选这首准没错。

宾斌跑来说:“班花,进来听啊,下一首你想唱什么。”

祖荷说:“我唱不溜,在这能听得到。”

宾斌捉急道:“你来嘛来嘛来嘛!——我们摇骰子玩啊!”

祖荷:“……”

言洲过来替祖荷的空,说:“你就进去吧,我跟阿能说说话。”

祖荷机灵一笑,说:“好吧,懂了。可别欺负我们家阿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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