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边！”小玉兴奋地说，“不过看起来离灰区挺远的，估计在白区的范围。”

黑·泽菲尔深吸一口气，“不管多危险，我们都要去试试。好了，迪克，你在这里守着小玉，我得出去一趟。”

迪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时候倒是显得他有几分像夜翼：“不行，太危险了，你得留在这里。”

小玉也不满的叫嚷：“嘿，我要去！我对此很有经验，上次就是靠我才拿到了全部的符咒，你们需要小玉的帮助。”

黑·泽菲尔不为所动。

小玉眼睛一转，又用了新的理由：“你们不能丢下我，我没有新的记忆，谁知道这里会发生什麽，也许我会有危险呢？或者我被他们扔到黑区去？那里一定很危险，龙叔！龙叔！”

黑·泽菲尔捂住小玉的坏坏心思：“好了好了，我带你去。”

迪克却直接拦住了黑·泽菲尔：“小菲，我说了，你不能去，灰区是最安全的地方，白区会得罪权贵，黑区全是危险人物，你不能走。”

黑·泽菲尔与他对视：“可是这样的世界是不正确的，不是吗？权贵会杀人，但是他们属于白区，黑区的人在争取我们应有的权利，可是他们在黑区，我们朴素的价值观并不认可这些荒谬的观念。”

“可是那不是我们的责任，小菲，那不是我们应该去做的事，我们只有做好我们能力范围内的事情就好了。”

“可是我们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是什麽呢？迪克。”黑·泽菲尔蓝色的瞳孔注视着他，迪克有些头疼的想起灯光下、狂欢中那双不变的眼眸，以及在这个灰蒙蒙世界下，泽菲尔坚定的眼眸。

“你说过，迪克，所有人都值得。”

泽菲尔并不是一个擅长话疗的人，他觉得自己更擅长去做，而不是争辩，他更愿意去看、去听，也许正是这些，他在潜移默化中更像他想成为的人。

迪克沉默。

“我们可以打扫卫生，我们可以在普通局域生存，但是那应该是我们的选择，是我们的权利，而不是我们的义务，我并不想打破什麽，我只是想让所有人有选择的权利。”

“哪怕选择后的世界会更糟糕？”迪克低声说着。

“哪怕更糟糕。”

泽菲尔向前一步，轻轻握住迪克的手，他的手心温暖，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迪克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在触碰到泽菲尔掌心温度的瞬间，动作顿住了。

“迪克，你看着我。”黑·泽菲尔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迪克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的视线交汇，黑·泽菲尔眼中的坚定与热忱，如同黑暗中的火炬，照亮了迪克内心深处的迷茫。

“我不会因为害怕危险，就选择退缩。”黑·泽菲尔继续说道，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这个世界被扭曲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有责任去纠正它。也许会失败，也许未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至少我努力过，争取过。”

迪克的眼神有些游移，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黑·泽菲尔炽热的目光。

“可是……”迪克欲言又止，他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是对黑·泽菲尔的担忧，另一方面是对这个荒谬世界的恐惧。他害怕一旦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

“没有可是，迪克。”黑·泽菲尔打断了他，“我一定会去，而你，你是勇敢的夜翼，你曾经面对过无数的困难和危险，从未退缩过。现在，我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你。”

迪克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头，这一次，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他看着黑·泽菲尔，仿佛下定了决心，扬起了一个夜翼式的笑容：“好吧，我和你们一起去。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麽，我们都要一起回来。”

黑·泽菲尔慢慢靠近迪克，声音低不可查：“我答应你。”

一旁的小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欢呼起来：“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去拯救世界啦！”

两个靠谱的成年人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未成年，迪克把泽菲尔推开：“是的，是的，我们该走了。”

泽菲尔好笑的摇摇头。

“所以，我们直接去白区吗？”小玉看向泽菲尔。

“关于反抗军，迪克，你知道多少？”

迪克摇摇头：“不是很多，我只知道，有一个是太阳之子，所以他们他们把他置于混沌领主的混沌之地黑区，那里由红太阳照射着；卢瑟国王的国度就在混沌领主的隔壁，黄金瀑布的黑区关押着红色的闪电；而绿色的烛火被关押在女王蜂的欲念都市；汪达尔国王的铁血王城，关押着宙斯之女；而拉斯国王的刺客联盟，关押着……”

泽菲尔猜也能猜到，拉斯肯定是关着他的好女婿蝙蝠侠。

“关押着海洋之主。”

“哐——”泽菲尔一脚踩到了垃圾桶，“那蝙蝠侠在哪？”

“谁？我没听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