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哪都不能打架!”商允叹口气,看着它们进教室,转去办公室找小稻草的档案。
小稻草今年十八岁,家里只有这一个幼崽,宝贝得很,注意事项上写了满满一页,什么不要靠近火会被烧,不要淋雨否则会发芽,不要让小鸟站在身上,会没有尊严。
商允默念几遍记下来,又看家长叮嘱。
在这些档案中,稻草人妈妈是写的最多的,甚至不够写,还延到背面。
商允看了一遍,最后总结出几点:
1、自己幼崽喜欢恶作剧,但是没有恶意,只是想和别人玩。
2、小稻草很有自尊心,一定要用委婉的方式教它,千万不要打骂。
3、小稻草是稻草做的,平常摔倒或者撞到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受伤。
商允看着最后一条,想起来吱吱说小稻草揍着手感不好,现在看来可能它们觉得揍过瘾撒气了,但小稻草根本没感觉。
怪不得稻草人妈妈没找到幼儿园来,可能小稻草压根没觉得是回事,没和家里说。
商允把档案收起来,钢笔无意识点着桌面,不能直说,还要教会他正确和小朋友相处,尤其现在差不多所有幼崽都被他“祸害”过。
怎么办呢。
汪枞在黑板上画了几个动物简笔画,让幼崽们画,自己在下面转悠着指导。
小头噘着嘴顶着铅笔晃来晃去,琢磨着怎么才能画出来一个绝世无双的画作,阿棒正偷着把纸递给芒果,让它帮自己画一个,套娃则是用自己新化出来的小分身沾着颜料画。
汪枞手忙脚乱地帮完这个幼崽,又去看那个幼崽,没一会后背就出了一身汗。
鬼祭幼崽画了个羊,正在桌子上摆弄它的罗盘,汪枞自从遇见大祭司后,就对祭司这类神秘的人物很敬畏,绕过鬼祭幼崽又怕它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画。
“很不错的羊,”汪枞比对一下,和自己黑板上画的一模一样,就像是印着画的。
鬼祭摇头,手指拨弄罗盘,可是罗盘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应:“不一样,你的羊是活的,我的羊是死的。”
汪枞看画的手立刻开始抖,哆哆嗦嗦把画放下:“老师再去看看那边的……”
鬼祭幼崽没有在意,还在专心摆弄罗盘:“为什么活不过来呢?”
汪枞随手拿起身边幼崽的画,画了一只胖乎乎的麻雀。
“好可爱,”汪枞看着笑眯眯的小稻草,“为什么要画小麻雀?”
小稻草摸着下巴思考半晌,终于想出答案,微笑道:“因为我上次捏死这只麻雀之前,它就是这样的啊!”
它示意汪枞看画。
汪枞疑惑垂下脑袋,看见纸上的小麻雀突然变成实体出现纸上,脑袋垂落在一边,眼珠被挖掉,小黄嘴边还带着血,羽毛混乱,凄惨无比。
汪枞和麻雀直直对视上,越是想挪开眼越做不到,一声尖叫卡在嗓子,浑身僵硬,只剩面前的麻雀尸体。
在他的注视下,麻雀破损的翅膀一抖一抖缓缓颤动,竟然慢慢站起来,小嘴张开发出凄惨叫声,直冲耳膜!
小宝在旁边画画,见状翻了个白眼,站起来走到呆住的汪枞身边,踮着脚尖伸手去够那副画,就是身高不太行,够了几下没够到。
一只手更快拿走那副画,商允把画纸向下倾斜,麻雀尸体滚落在地,一点声响都没有。
汪枞还有些呆,愣愣看着小宝捡起地上的麻雀,随手一撕,细密的稻草叶落下来。
这是稻草做的麻雀,外面被涂上逼真的颜料,看着像真的一样。
得逞的笑声传来,汪枞彻底回过神,知道自己被耍了,始作俑者正在旁边笑个不停。
小稻草笑得前仰后合:“你可真傻,这都看不出来……”
教室里安静下来,画画的幼崽们被吸引过来,看着地上的稻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它们或多或少也被小稻草用相同的方法吓过。
小鱼紧走两步靠在汪枞身边,指责它:“故事老师很弱小的,你怎么能这么吓唬他?被吓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