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们的身子如何了。”
溪午斜着眼睛,没正面给他个眼色。
“哪里要你来瞧,我看你这打扮,恐怕来意不止如此吧。”
任逍遥摸摸剃净胡子的下巴,有些心虚。
溪午冷哼一声,不悦道:“行了,没什么事你便走吧,少扰了我们清静。”
“诶?闻钟师姐我还没见呢。”
溪午赶他,“见什么见,我家师妹也是你能见的,快走快走——”
任逍遥一步三回头,没见到闻钟也不甘心离开,但见溪午如此,只好先离开了。
外人走了,溪午总算松了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又挂上一副笑脸走进屋子。
“师姐,是谁呀?”闻钟问。
溪午回得轻巧:“一个问路的。”
这时,溪午还以为任逍遥经她驱赶便断了心思,没想到一日之后,任逍遥再次出现在长老阁的山头。
任逍遥来时,正赶上闻钟在院子里,溪午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冷着脸看任逍遥狗腿子一样对闻钟献殷勤。
“闻钟师姐,你瞧,这是药王谷的大补药,我用两把好剑才换来的,师姐快先试试,若是有效我再给你求。”
说着,任逍遥便要将那个绿油油的大药罐塞到闻钟手上去。
闻钟轻快躲过,瞥了一眼溪午,好似有些生气了。
“逍遥师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药还是不必了。”
“哎——师姐,客气什么,以后师姐的补药,逍遥都承包了嘛!”
“真的不必了……”
溪午像是看不下去了,一个闪身到二人中间,重重地将大药罐塞回任逍遥的手里去。
“闻钟说了‘不要’,你听不懂吗?堂堂神山门掌门,在这里和闻钟拉拉扯扯,是何居心?我家闻钟清白了半生,哪里能叫你给轻易掳去?”
任逍遥面露难色,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溪午身后的闻钟,忐忑说道:“难道,二位师姐,已然察觉到我的心意了?”
闻钟:“?”
溪午却清清楚楚,冷哼一声,挺直腰板斥他:“我劝你早些断掉那些不干净的心思,闻钟只与我在一块,以前是,往后也是。”
此话一出,听着的二人脸上各有不同。
任逍遥指了指面带羞意的闻钟,又指了指坦坦荡荡的溪午。
几天前,任逍遥的妹妹任闲云就找了个女人回去,这让保守了一辈子的任逍遥险些震碎价值观,而且最近修仙界,大都是同性结为道侣,任逍遥听了溪午说这番话,又见了闻钟露出那样的表情,他轻易就想歪了去。
“你、你们!你们!”
任逍遥向后踉跄几步,忽而捂住心口,闭眼张口大大喘气。
“不!不——苍天啊——”
溪午歪着头,很是疑惑。
闻钟更是上前与溪午一块,轻声问:“他怎的了?”
“不晓得。”
任逍遥自己个儿消化了许久,才与两人说起:“二位师姐,百年来一直在一起,实属不容易,往后余生,逍遥祝二位师姐幸福。告辞!”
话音刚落,任逍遥利落地转身,飞剑离去,半分留恋都没。
底下的溪午和闻钟仰头看着,飞剑上的任逍遥好像在抹泪。
果然是想歪了。
不过,被想歪的两人却没有半分不悦。
溪午轻咳两声,询问道:“人也走了,回屋吧?”
闻钟应了声“嗯”,待溪午先行回房后,回身望了眼天边的云彩。
夜半,二人洗浴之后,溪午在床前点灯看书。
闻钟擦着濡湿的头发,伸长了颈子去看溪午看的什么。
看的是今日闻钟小憩时看的那本。
“来,我给你烘干头发。”
溪午放下书,展开怀抱让闻钟坐过来。
闻钟不做声响地坐过去,拿开手巾,将白发展现在溪午眼前。
头顶传来阵阵暖意,闻钟时而低眼看自己的手心,时而抬眼看这屋子里温馨的装潢。
她与溪午已同居许久了,这间屋子是溪午亲手装扮成如今的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