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洛清霖家赶,他到家时,洛清霖才刚下高铁。
姜烟屿坐在沙发上等,检查准备好的资料,又将想好的话练习几遍,等洛清霖来就说给他听。
嗡。
手机震响,打断了姜烟屿的思绪。
“姜先生,洛先生现在正去往你们常住的那套楼。”
“知道了,继续跟着,别惊动他。”
姜烟屿深呼吸一口气,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知道洛清霖不可能在家里等他,一定是回去收拾行李。
果然,半小时后,守着的人发来消息,说洛清霖从家里出发,正往他所在的位置去,还附了一张洛清霖提着大行李箱的照片。
照片很模糊。
照片里,洛清霖穿得不多,没有穿他亲自挑的那些粉色棉袄,只穿着去年自己买的单薄风衣。
洛清霖乘上地铁,在一个小时后到家。
手中的行李箱不重,只装了几件短袖,做个样子而已,洛清霖单手提起行李箱,一口气爬了十一楼,气也不喘。
拿钥匙扭开门,发现门没有上锁时,洛清霖就知道,姜烟屿已经在家里等自己。
洛清霖不作犹豫,嘭的一声用脚踢开门,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响,还在白色墙壁上撞出深深凹痕。
洛清霖扬起视线,同沙发上的姜烟屿对视。
四目相接,气氛凝滞,皆无言。
对视几秒后,洛清霖移开视线,沉默地提着行李箱去自己的大卧室,再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将行李箱仍在地上,发出剧烈声响。
做做样子而已,洛清霖也没打开行李箱收拾,而是直接把箱子踢到床底,躺倒在被褥上,闭着眼睛休息。
大半夜从林城离开,一夜没睡好,洛清霖很困,没躺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洛清霖再睁开眼时,果不其然,眼前是柔软的胸膛,鼻尖是熟悉的薄荷香,姜烟屿的手搭在他后背时不时轻抚,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洛清霖扬起头,对上姜烟屿的视线。
姜烟屿也没睡好,脸上的倦容隐不住,疲惫从眉眼间透出来,双眼定定望着他,
心软只有一瞬,洛清霖很快冷下心,收回视线,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姜烟屿。
嫌这么做还不够,洛清霖又往床边挪一寸,故意远离姜烟屿。
“你是谁啊?跑到我床上来躺着作什么?”洛清霖蜷起身子,不让姜烟屿碰,冷声问。
等待良久,姜烟屿不说话,洛清霖又冷冷道:“如果你没有话要对我说,那就从我家离开,过了春节就去登记处离婚。”
沉默之中,姜烟屿半哑着声音说:“我喜欢你。”
听见这喑哑疲倦的声音,洛清霖不自觉心软,忍住想翻身的冲动,继续问:“还有呢?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姜烟屿长叹一口气,凑到洛清霖身旁,见他没有抗拒,便伸出双臂抱住洛清霖。
“8月14日不是我们相遇的第一天,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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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伦敦,14岁的louis彻底发了疯,无人再管教得了。
公学里的学生,不过是备受父母宠爱的傻子,会召集上小群体欺负他人,嘲笑他人,便觉得自己是世界中心,沾沾自喜。
louis长着一张更东方的面孔,一副吃不饱饭的纤瘦样,那双眼睛还妖冶生辉,一入学便成为受攻击的对象。
隐在笑里的恶意是louis最熟悉的东西。
长达五年的精神和□□虐待,早该把louis逼成疯子,但louis没有完全疯,反而成为一个受理智掌控的燥郁患者。
第一次,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年级喽啰,要在洗手间里脱下他louis的裤子,踢他的膝盖,让他跪下喝掉吐了唾沫的红茶。
louis不仅不紧张,反而发出疯狂的狂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长达30厘米的折叠刀,将刀尖扎在为首之人的大腿上。
献血喷涌而出,嘶哑的惨叫声在洗手间里回荡,其他人被吓得愣了良久,才匆忙逃窜出洗手间。
louis勾起笑,狐狸眼眯成一条缝,手不停,一刀刀往下扎,惨叫声像是滋养精神的良药,越是凄惨大声,louis便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