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护肤品和美容才能恢复,她硬生生将这份难过压制了下去。
夏天是最适合新旧更迭的季节,一场瓢泼大雨就可以冲走腐烂掉的部分,留下健康完整的,静待秋天的收获。
她觉得自己也被这场夏雨洗涤了,挖掉过去坏掉的根,继续明媚生长。
李乐诗没有删掉温亭深的联系方式,觉得这样才能训练自己不在乎,他没有再发一条信息过来,电话也没有再打一个。
想到他的名字,她还会难过,但也是一刹那的功夫,紧接着她就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自己的生活中。
姜玲玲在那场盛大的夏雨过后就出院了,暂时只能做些线上工作,每天和他们父女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她本以为这个家中最不愿意提到温亭深的人会是姜玲玲,没想到中午吃饭时她突然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亭深最近怎么样了哈……”
李乐诗霎时手一抖,夹起的菜重新掉回盘子里,她皱了皱眉,用力戳去筷子挑起来。
李勋没好气地:“管他那个小白眼狼干什么?怎么样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他是姜玲玲的绝对拥护者,温亭深这次算是戳到李勋的大动脉了。
姜玲玲看了一眼李乐诗,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们……没再联系了?”
太阳穴突突了两下,李乐诗面无表情扒拉着饭:“没有,放心吧,不会再联系了。”
她在有意阻止自己关注那个人的一切,也控制不去想他胸口的伤,以免一时心软又重蹈覆辙。
有时回忆过去,她都在怀疑温亭深十二岁那次离家出走也是一个骗局,目的就是想得到她的关爱,想要他们家出资治疗他听力受损的耳朵。
如果是的话,那他确实做到了,他的耳朵经过治疗基本恢复正常,也成功拿死亡和消失来牵绊了她十多年。
李乐诗觉得胸口堵着的石头越来越大,闷头给自己灌了一碗汤。
还以为姜玲玲会很开心听见这个回答,结果她的表情说不上是高兴,也没再说话。
下午,叶曼突然联系说安排了一个治愈系的旅行,李乐诗本不想去的,耐不住叶曼磨破嘴皮的劝说,还是起来换了身衣服,顶着一张纯素颜的脸去赴约。
换好鞋,她把挎包往肩上一甩,开门,注意到地上放着一袋当季的新鲜水果。
她塌下肩膀,叹了口气——已经连续好几天了,门口不是出现野生水果就是出现野生点心或者零食。
都是按照他们一家三口的喜好买的,是谁拿来的,不言而喻。
李乐诗回头喊了一嗓子:“门口又出现一袋水果,要怎么处理?”
“我才不吃白眼狼给的东西,拿走!”李勋很快接道。
她哦了一声,关上门:“那我就带走给小区门口的大爷了。”
门口大爷连续几天接到了爱心投喂,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摆摆手说不要了:“这些水果都是进口的,一看就很贵。”
“没事的大爷,您天天守在这里也辛苦了。”李乐诗笑了笑,“而且这些都不要钱,一个冤大头送的,您就放心吃吧。”
忽然起了阵风,她感受到了一道久违的注视感,脊背一麻。
倏然回头,没能看见想象中的人影,仅有一片宁静的小区绿化带。
视线隐约消失,像断掉的发丝,李乐诗怀疑自己可能是许久没有出门神经过敏,没多在意,走到小区门口上了叶曼的车。
叶曼热情跟她打招呼:“哈尼,你现在这幅样子真是柔弱可欺啊。”
几天没好好吃饭,李乐诗体重掉了几斤,眉眼带了淡淡愁绪,颇有点弱柳扶风的姿态。
两个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叶曼很贴心的没有提及任何情感方面的问题,随后李乐诗才想起问正事。
“你要带我去哪儿?”
叶曼一脸神秘兮兮地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超跑停在了一栋熟悉的别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