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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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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荷就是被他吓到了,霍瞿庭知道,左顾而言他地浑说了一圈,就成功把他的眼泪止住。

不过这小孩一年赛一年长大,也一年赛一年的娇气。

他窝在霍瞿庭怀里,被搂着腰换了个姿势,软绵绵靠着霍瞿庭的肩窝,两只手被霍瞿庭叠起来握着,一手又去给他擦还抽噎着有一滴没一滴随着哭嗝掉出来的泪珠子。

刚才辛荷搂着他又亲又蹭的样儿,一点不差全刻在霍瞿庭的脑子里。

他抱着辛荷哄,不叫他哭,可心里也一刻不停地在回想那过程。

怎么亲的他,先撑上来两只手,一只手按在肩膀,另一只手按在胸膛,紧接着就低下头来,先亲了下他下巴,好像还撅了撅嘴,软绵绵的触感,擦过他冒出些胡茬的地方,生嫩的嘴唇被扎到了,还哼哼着拿手指去蹭了蹭,又继续往旁边亲,碰他的嘴角和侧脸,撑起身亲他的眼睛和眉毛。

全都亲一下就分开,和小时候被霍瞿庭哄着亲亲哥以后的做法一模一样。

乖得他心里水一样的软,因为他不是人,所以连带着鸡巴也要爆炸似的疼。

霍瞿庭从小就清楚他和辛荷不算兄弟,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辛荷更不用叫他哥哥,这是霍芳年为了夺占人家的财产才弄出的把戏。

一开始,他看好戏一样地到医院去看刚被从瑞士接回来就做了手术的辛荷,心里还想过,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下一次霍芳年来接他。

后来觉得他有意思,好玩,再加上辛夷活着的时候也从没有给他不好过过,就渐渐像逗个小狗一样得逗辛荷。

可他很快就放不下了,一只真的小狗会摇尾乞怜,但辛荷连记得他都不是很情愿,他却还是很快就放不下了。

从那天下暴雨,他从花丛底下把轻飘飘的辛荷抱在怀里,晚上守着他哄了一整夜,只为了让他好好睡半个小时起,他就再没有一天放得下辛荷过。

辛荷十一岁那年突然住院,发了好几天高烧,后来心脏也不情愿跳了一样,他满心想的都是医生说的那个十二岁的期限,害怕辛荷是过去不了。

他都二十岁了,跟着霍芳年出去,人家都夸他稳重、年少有为,但就是在病房里哭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

他的心生生被剜了一大块似的痛,怕辛荷死了。他的小荷,他总是这么想,是他的小荷。

跟霍芳年没有关系,跟霍家没有关系,更和辛家没有关系,只是他的小荷。

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放不下变成了忘不了,他写很多邮件给辛荷,也看辛荷回复的三言两语,翻来覆去地看。

再从忘不了变成离不开,水葱一样在他眼底下长大的辛荷还占着他心里本来的位置,只是意义不再相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第一次做梦梦到抱着软绵绵的辛荷操的那天晚上,跟个青春期只知道精虫上脑的蠢货一样,在梦里就射了一裤子,那是上个暑假的事,没过几天,辛荷就开学,回了香港。

可梦却没再停过。

后来他自慰的时候射不出来,就去想辛荷在他面前不注意,总是露出的一截腰,或一小片胸膛。

再后来,他破罐子破摔,晨勃撸一把,想得干脆全是辛荷的脸。

笑的,怒的,开心的生气的,辛荷的脸。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自认是个普通的饮食男女,成年人对待性不应该还视如水火,但面对视讯画面里辛荷干净的眼神,他仍然拒绝在欲望冷却以后的时间里认真去想它的含义。

如果辛荷需要的只是哥哥,那他就永远都会是,也只会是辛荷的哥哥。

可如果辛荷需要更多呢?他每次相亲后都会找借口发点小脾气,用笨拙的方法试图破坏他的相亲,他黏他,不像个已经将要成年的弟弟,还在夜里偷偷地吻他。

对不起辛荷说,我不哭了,睡觉吧,待会还要赶飞机。

他试图从霍瞿庭的怀里爬出去,但是没有成功。

霍瞿庭很费力才能控制自己保持住一个相对得体的表情,可他没法不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开口说话之前,已经有傻笑先行,浮上原本英俊的面孔。

还没说清楚。霍瞿庭搂着把他压回枕头上,紧紧贴着不让辛荷逃避,不依不饶,小荷,你亲哥干什么?

霍瞿庭费了那么多辛苦把他养大,从头到尾都金贵,唯一没有教给他的一件事,就是频繁地妄自菲薄。

尽管单恋总是容易使人产生自卑,但辛荷没有那么傻,即使再不懂霍瞿庭的意思,起码他知道,此时霍瞿庭表露出的态度既不是恶心,也不是厌恶。

他也没再装凶和不讲理,在霍瞿庭面前,他最多的感受永远都是安全,并不需要太多的伪装。

霍瞿庭又凑近了点,用手把辛荷的头发向上捋了把,露出他光洁的额头,无聊似的拿拇指在上面来回摩挲,过会儿又催促垂着眼睛表情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辛荷:说话。

你知道。辛荷突然说,你说。

霍瞿庭捏住他下巴道: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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