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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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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荷头有些晕,心脏也感觉闷闷地痛,假装不想理他地哼了声,将脸转到另一边,隔着模糊的车窗,看灯火璀璨的港湾。

车是霍瞿庭从黑市买来的,不知已经经过第几手,除去发动机以外没有完好的部分。

车窗漏风,暖气时好时坏,电台跟着发动机开启,也随着发动机关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调节方式,连开关按钮都是不起作用的,属于最无法被追到买家的商品。

有着逃亡性质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选择地持续听着辛荷非常陌生的粤语老歌。

辛荷陌生,霍瞿庭却熟悉其中的大多数。

他的心情好像很不错,接连逗了辛荷好几次都不接他的话,就断断续续地跟着电台哼起歌来。

除了生日快乐以外,辛荷没怎么听过霍瞿庭唱歌。

本来想嘲笑他,但他一则没有很认真地唱,只是碾着曲调的末尾短暂地咬出几个字或词,二则声线低沉,在轰鸣嘈杂的引擎里,断断续续地勾起辛荷因为发热而时而模糊的意识,让他恍惚以为两个人在路上已经几十年。

不然怎么还没开始过,就幸福到有了结束的错觉。

辛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着之前的那段路面非常颠簸,霍瞿庭还没跟刹车磨合好,害得他被安全带狠狠勒回来一次,霍瞿庭好笑又着急,问了他好几遍怎么样。

也记得霍瞿庭低声唱的那一句,冷风催我醒,原来共你是场梦。

醒来的时候,霍瞿庭正把他抱在怀里上楼,毯子太厚,拆掉一层,但还是包得像个蚕茧。

辛荷很努力地去看四周,但楼梯间没有一点灯光,他只听到霍瞿庭的呼吸声。

小荷?霍瞿庭短暂地停下脚步,拿下巴拨了拨有些挡住他脸的毯子,低头看他,醒了?

我们在哪?

澳门。霍瞿庭道。

辛荷说要自己走,但他没有把辛荷放下,只说在五楼,很快就到。

果然很快就到,再上半层楼,霍瞿庭就掏出钥匙开门。

是间很旧的屋子,靠近角落的墙皮都有些剥落,其实从简陋的楼梯间也可以看得出来,但是胜在面积还算大,两间卧室,客厅宽敞,竟然还放了架看上去有些年头的钢琴。

这一片老房子都属于保护范畴,不允许拆迁,所有权在澳门政府手里,也不存在买卖,只有租赁行为,相比起来,租住人的隐私更有保障,加上霍瞿庭本就没有用自己的名字,所以一般的小动作没法查到。

将就着住一段时间,等我办完事,就带你走。

辛荷还在到处看房间,闻言有些发愣。

霍瞿庭没跟他说过什么,信达和百隆的事辛荷更是一无所知。

他只以为霍瞿庭带他出来避风头,直到听到霍瞿庭的带你走,也没有立刻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我们一起走,去哪都可以。霍瞿庭站在那盏发黄的白炽灯下,身形被昏暗的灯光衬得更加高大,他温柔也坚定地看着辛荷,眼睛里都是炽烈的热爱,几乎要淹没辛荷,小荷,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辛荷在靠近厨房门口的地方,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也是。

霍瞿庭问他我也是什么,他就说:我也什么都不要。

霍瞿庭道:要我。

辛荷理所当然道:你本来就是我的。

霍瞿庭就笑了一下,冲他张开手臂:过来。

辛荷慢吞吞地走过去,在剩下一两步的时候被霍瞿庭拉进怀里,抱了一会儿,霍瞿庭说:小荷。

我知道。辛荷说,你硬了。

他的身体很争气,可能知道此时条件简陋,在霍瞿庭怀里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退烧了。

两个人一起洗澡,霍瞿庭怕他不好呼吸,什么都没做,抱他到床上,才亲着他顶了进去。

这一场做得很温柔,比起缓解情欲,更像逃出生天后对彼此温度的确认。

霍瞿庭一直在到处亲他,辛荷感觉自己的锁骨和胸口都有点疼了,吸着气推霍瞿庭埋在他胸前的头,但最后霍瞿庭射出来的时候,嘴里还是叼着他的乳头。

辛荷早就射了,小腹上连续的几滴白浊连成线,被霍瞿庭不怀好意沾到他胸脯上抹开,但他累得没有力气,什么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霍瞿庭一直都很忙,留了人照顾辛荷,此后回到他给辛荷找的那个房子的次数也并不多,有一天,佣人在厨房做饭,煲汤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穿出来,辛荷在练琴的时候抬头看墙上的日历,才惊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他认真回忆这一个月里霍瞿庭回来的次数,加起来五次都不到,而且每次都显得很累,但是脸上的表情还不错,似乎见到辛荷很高兴,抱着辛荷胡乱地亲,叫他再等等。

辛荷没听到过什么来自霍家的有用的消息,但霍芳年很愤怒是可想而知的,至于那愤怒有多少,霍瞿庭没说过,辛荷也一直都没问过。

他依赖着霍瞿庭生活,能好好配合霍瞿庭照顾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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