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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 / 2)

季云笙正与大臣们交谈,突然发现季铃兰不见了踪影,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寻找。他来到寝殿外,发现季铃兰正站在门口,望着紧闭的殿门,眼中满是哀伤。季云笙快步走过去,轻声问道:“姑姑,你怎么来了这里?”

季铃兰转过身,望着季云笙,眼神闪烁,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云笙,我只是想来看看皇兄,我想与皇兄说说话。”

季云笙叹了口气,他知道姑姑自小与父皇亲近,可父皇如今的模样……

“姑姑,我知道你的心意,但皇兄的寝殿是禁地,你不能随意进入。”季云笙轻声说道。

季铃兰沉默了片刻,笑容多了几分苦涩意味,缓缓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看看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季云笙点了点头,没有再阻止她,而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望着那扇紧闭的殿门。

此时,司妙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被宫女们扶到了一旁的偏殿休息。她昏睡过去,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仿佛在梦中还在回味着今日的欢乐。

夜深了,宴席也渐渐散去。皇宫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季云笙和季铃兰还站在皇兄的寝殿外。季铃兰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轻声说道:“云笙,我真的很想念皇兄,把门打开好不好?”

第53章 诏狱

原本,季云笙都要脱口而出应允季铃兰,可脑海中闪过司妙真的脸,再想起那疯癫痴狂的模样,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

听闻他的话,季铃兰的酒意褪去大半,人也清醒了不少。

离开时的背影走得稳稳当当,只是细看却还是有些无力。

寂静的夜晚里,只余下一声淡淡的叹息。

除去不能见皇兄这一点,季铃兰的日子过得还算喜乐顺遂。她恢复了长公主殿下的身份,而且皇宫的禁锢也消失了,来去自如。

平日里,她喜欢去听书看戏,偶尔也饮酒作乐,而司妙真也经常提着柳林酒来寻她。

而且在司妙真的推动下,不仅仅是季铃兰愈发自由,连带着整个青国上下的女子地位都水涨船高。她们能穿更漂亮的衣裳,不用待在闺阁,甚至可以像男子一样进私塾读书,也可学习骑射兵法。

如今只要司妙真行走在街道上,无论男女都盛赞她的英名,鲜花无数。

司妙真眉眼间的戾气,因为长期杀伐而带来的,都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最开始的轻浮慵懒,有种卸下重担的轻松。

这一日,她取下了刀架上那把华丽的镶嵌满各色宝石的佩刀,低声呢喃道:“是该给俘虏一个结局了。”

她将刀从刀鞘中抽出,又轻巧地插了回去,撞击刀鞘时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随后带着佩刀转身往诏狱而去。

诏狱深处,昏暗的灯光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狭窄的通道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墙壁上青苔斑驳,铁链与石壁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牢房内,囚犯们或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或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发出低沉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味,令人窒息。

角落里,老鼠窸窸窣窣地穿梭,空气中充斥着阴森与绝望的味道。偶尔有狱卒的脚步声响起,每一声都让囚犯们的心脏紧缩。

赫连逸身上的衣衫已被撕成破布,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混着污浊的汗水,黏腻地贴在皮肤上。狱卒手持皮鞭,恶狠狠地朝他抽去,皮鞭如毒蛇般缠绕在他身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鲜血从赫连逸嘴角溢出,他却始终闭着眼,不吭一声。人还活着,却像死了一般。

随着鼓掌声同时出现的是司妙真的声音:“不愧是赫连殿下,骨头是要比常人硬一些,十大酷刑都逼不出殿下的一滴泪来。”

在旁边看戏的司妙真语气轻松,只是这声“赫连殿下”就颇为讽刺了。

西且弥已经亡国,对于一个阶下囚而言,每一声“殿下”,只会让赫连逸更恨、更痛苦。

已经奄奄一息的赫连逸虚弱地睁开双眼,从微弱的火光中看清了司妙真手中握着的刀,声音断断续续道:“若是折磨我能消弭你的……恨,便不要为难西且弥国……百姓,更不要……不要伤害我父王母后……他们已经降了……”

司妙真脸色不改,只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手中的刀,头也不抬地回道:“殿下,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是你略逊一筹输了,为了减少伤亡不得不降,这才是事实。”

抬头看向男人时,司妙真眉梢眼角都嵌着温和的笑意:“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

“司妙真,你这种人,只配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这种恶毒的诅咒,司妙真好像似曾相识。

这把华丽的佩刀终究弑主,完成了司妙真当初夺过来时暗自定下的使命。

这把刀随着赫连逸的尸首一同消亡了,同时带走了司妙真对命运的不甘、对赫连逸的嫉恨,以及之前抓不住的爱。

她知道赫连逸对她“毫无缘由”的恨意感到费解,实际上,这股恨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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