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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 第9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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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一碗,你一个人吃得完?”沈彻反问。

这话可真是噎住了纪澄。

一碗面,两双筷子,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两个人抢起来,面条还是很快就见底了。说起来两个人都是理智得近乎冰冷的人,但是抢面条吃的时候都表现得很幼稚,为了争最后一口面条,居然拿筷子干起了架来。

纪澄气道:“你好意思抢寿星的面条吃啊?”

沈彻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你不觉得抢起来更好吃?不过看你吃得这么香,我将来卖面条应该也能挣出一份家业来。”

纪澄看着沈彻的那张脸,讽笑道:“是啊,只要沈二公子肯当庐卖面,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的。”

沈彻笑道:“那娘子你负责收钱?”

这人真是什么调戏的话都可以张口就来。

用过晚饭,略微歇息了一会儿,沈彻就催纪澄去沐浴,热水已经帮她烧好了,“头发也洗了吧,出来我帮你绞干。”

纪澄洗漱完毕出来时,不知道沈彻是去哪里梳洗了,已经换了身月白地暗银绣缠枝莲纹的袍子,头发上还有水汽。

沈彻让纪澄靠坐在自己怀里,曲起腿挡在她的外侧,在沈彻的腿外就是悬崖,从这里可以尽揽山下的月牙湖。

“咦。”纪澄探头看了看那月牙湖上的亮点,“那是什么?”

纪澄的话音刚落,她就知道月牙湖上的亮点是什么了,那是焰火。在京师通常在圣上的万寿节上可以看到这种焰火。而在晋地,在当地谭家、陈家有大喜事时,也能看见。

沈彻替纪澄绞头发的动作丝毫没听,听见她的话,只转头看了看,“是焰火。”

一朵接一朵,像盛开在天上的山茶花。热烈而耀眼,炫目且璀璨。

焰火放了很久,久得纪澄以为就这样天长地久了一般,纪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场焰火所需的花费,只怕不下三千两银子。

纪澄转身看着沈彻的眼睛,跪坐到他的腿间,鼻尖贴近他的唇畔,“是你让人放的焰火?”

“嗯。”沈彻轻轻应了一声。

纪澄微微启唇,咬上了沈彻的下巴,想认真跟她玩儿一局是吧,她应下了。

纪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沈彻的嘴唇,沈彻急切地坐起身,双手掐上她的腰。

纪澄扭了扭,拿开沈彻的手,“你不许动,我来。”

简直是撩人命的妖精。

纪澄站起身,拉了沈彻的手让他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往外面的桃林走。

“我谁也没有告诉,其实当初中坛献艺时,我也准备了一支舞。”纪澄的声音略带清哑,就像从远处的星空传来的一般,有着星星闪烁的声音。

纪澄将沈彻拉到桃林前的石凳上坐下,“不如我跳给你看?”

沈彻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艳福。

“我去去就回。”纪澄低头在沈彻的脸颊上轻轻印了印,然后就像翩跹的蝴蝶一样飞回了屋里。

再出来时,纪澄换了身深紫的叠纱裙,头发重新梳了起来,依然是白玉蝴蝶钗,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两对白玉蝴蝶,自然也就多了两对白玉铃铛。

纪澄将屋里的竹笛递给沈彻,这本就是沈彻的东西,“我跳什么你吹什么行不行?”

沈彻挑眉,“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不是。”纪澄狡黠地笑了笑。

笛音高起,纪澄手里的白练也应声飞了出去,像凤凰花尾的长穗萦绕在纪澄的身侧。她跳的也是云袖舞,和苏筠的那支异曲同工。

只不过纪澄的腰肢更柔韧,眼波更妩媚,笛音高起,却不得不随着她柔韧的腰肢而渐渐低缓,深怕吹快了就看不尽她柔靡腰肢的风情了。

继而白练渐快,笛音也随之轻快起来,忽而白练旋飞如花,等白练垂落时,纪澄的黛紫衣裙已经变成了玫红。

沈彻的眼睛一亮,笛音织出了第二道缠绵。

由玫红而至橘黄,再至樱粉、鹅黄、樱草绿、水绿、冰蓝、霜白。

舞分九重,一重一色,像繁花绽放时凋落的花瓣,一层一层地绽放,牵花为丝。

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笛声渐渐虚无,最后一层绽开时,里面是一尊莹润如玉的妖,仅着堪堪蔽臀的荼白薄裳,就那样立在在火光里的桃花林下。

若这都不是桃子精,那也再不会有桃子精了。

纪澄走到沈彻跟前低声问:“你说中坛献艺我会不会赢?”

沈彻道:“连我都没看清你换衣裳的动作,如果这都不能赢,岂非太无道理了?”

“这可是我的秘密。”纪澄跨坐到沈彻的腿上。

沈彻的手没敢放到纪澄的腰上,往后仰了仰身体,“今夜我可没打算让阿澄以身相许的。”

呵呵。

“那你何妨现在开始打算一下?”纪澄亲了亲沈彻的耳朵,然后扭了扭腰肢,戳穿了沈彻的假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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