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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当然是做爱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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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从更衣室出来,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这样正经的衣服,有些不习惯。不过看着镜子里大变样的自己,他脑子里闪过沉偌孜痴迷看着自己的眼神,“就这件吧。”

“挺好的,肩宽再给你改一改,袖子有些长。咦,裤长倒是刚好。”顾城记下来一些数据,给他开好单写了收据,示意他留下联系方式,等样衣做好了会及时联系他。

从店里出来,睿渊这才点开手机,十个未接来电。他有些烦,但还是拨了电话过去。电话刚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一万块钱的支出?睿渊你买什么了?!”

“买了点生活用品。”

“什么生活用品要一万块钱?!”

“奖学金到手了我就还给你。”

“我……”

还没等那边说完,他反手就挂了电话,叫了车回学校。

一打开宿舍门,就看到秦臻拿他的毛巾擦拭头上的水珠,下身只围了条浴巾走出浴室。他拿过桌上喝了半瓶的罐装啤酒,看着站在门口的睿渊打了一个哆嗦,“关门啊,站在那干嘛。”

睿渊看了眼打着叁十二度的空调面板,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长腿一迈,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你爸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我爸,那也是你爸。”

睿渊和秦臻是重组家庭,小时候他们的父母各自离了婚带着他们又组成了一个新家庭。秦臻大睿渊一岁,可很多事情上往往还是睿渊更加深思熟虑。秦父是个古板的封建男人,他执意要让睿渊改姓秦,因为这件事,从小到大他都不待见这个看起来不好说话的男人。

他自幼努力学习,之后可以成功跳级也是为了能尽快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从小禁锢他自由的地方。秦臻的性子跟他不一样,桀骜不驯心里藏不住话,因为这个他从小到大没少挨打。从小自己听到最多的就是母亲跟他说的话:

“睿渊,我们现在都得靠他,你稍微委屈一下,乖乖听话点好不好。”

思绪越飘越远,他印象里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谁的爱。自己那个唯唯诺诺的妈妈也好,还是以前那个怒目可视的亲生父亲也罢。

从小他就是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听他们在客厅争吵,在玄关争吵。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妈妈哭着抱着他出门,连一件行李都没拿。

现在,连亲生父亲什么样都快忘了。

他自嘲着扯了扯嘴角,拿过桌上没开封的罐装啤酒,“呲”的一声打开,仰头喝了大半罐。铁皮罐子放下的时候,不轻不重地在桌上砸出一声脆响。

秦臻挑眉,擦头发的动作慢下来,“怎么?喝过一次酒就变酒鬼了?”他走过去将他手里的啤酒拿开,换了瓶装可乐。

睿渊睨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别拿出一副哥哥的姿态,你不够格。”

像是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秦臻抛开手上的毛巾,精准地丢进边上的脏衣笼里,冲他耸了耸肩,“想做我哥?等下辈子吧,这辈子别想了。”

随后他突然想起什么,穿上衬衣,套了件毛衫,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咱妈问,回不回去过年了。”

秦臻以前还一直好奇,为什么睿蓉姗总是给自己发消息而不是发给她亲生儿子。后来才知道,这对母子也是势同水火。

“能跟所有人都处不好关系,也是种特色。”

他见睿渊没有什么反应,擅自拿过他的手机用他的食指解了锁,接着点开通讯录输入号码,“别一天到晚生人勿近的,偶尔服个软没坏处。说完”把手机还给他,故作轻松地吹着口哨进浴室吹头发。

睿渊好半响没有抬头,余光瞥到一旁的手机,沉寂地躺在原木桌上,他伸开胳膊解锁打开,画面还是刚才秦臻输入的通讯录,接着长按那串号码,点了删除。

毫不犹豫。

沉偌孜手里把玩着原子笔,思绪却早已经不在教室。她这几两天只要闭上眼,就会回想跟睿渊独处的那一晚。

喜欢他吗?

又喜欢他什么?

直到听到讲台上第n次在喊自己的名字,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怒目而视的教授,歉意地低下头。

课后,沉偌孜被教授一个眼神叫上讲台。

“临近期末,我知道你们都在盼着放假,但奖学金可不仅仅只是看成绩。”

“对不起老师,不会再有下次了。”

保证了之后,她才缓缓走出教室。徐雅等在门口,新做的透明指甲油在冬日暖阳的折射下有些晃眼,她收起视线,冲她说:“怎么还在等我。”

正常一下课就闪人,才是她的作风。

“秦臻让我们一块儿吃饭,说过两天考完试他们就回家了,要好长时间见不上面。”

一想到等会儿可能看见睿渊,沉偌孜有些不自在,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嗓音沙哑,“不了,我最近感冒,还是不去了,省得传染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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