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厂花男友 第95节(2 / 3)
以为,男儿生于世上,便该顶天立地,好歹做出些事来。当年虽是被胁迫到此,后来想想也未必不是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常言道事在人为,总是要走一走才知是不是死路,不过请大人放心,末将也日夜提醒自己是夏人,绝不会真的悖逆祖宗。”
徐少卿听完,沉默半晌,才点头叹道:“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便多言,以你才干心智,公事上自不必担心,可那边……终究还是要小心些,一旦分寸拿捏得不好,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嗯,若是真到山穷水尽之时,就去找司礼监掌印焦公公,当能为你指一条生路。”
洪盛“噗通”跪倒,大礼拜道:“多谢厂督大人,此恩绝不敢忘,大人既然要走,想来已有定计,若有用得着末将之处,便请吩咐。”
“多承洪兄高义,我现今还未全然筹划好,待稍过两日再与你商议。”
他说着,瞥过眼来,望着窗前那一片散乱黯淡的月光,喃喃自语道:“这几日……也就是这几日了……”
……
午后。
日头终于从云层中现出来。
虽然仍有些阴冷,但比之前却要好得多了,在庭院里铺张软椅,闲读佛经,透一透风,郁结在心中的闷气也能稍稍纾解些。
这时节已然万物凋零,宫中的庭院也满眼尽是枯败之景。
因着孝感皇后大丧,原先为年节而备的红灯彩绸都撤下了,连那迎新的喜气也随之一扫而空,让这冬日更显得萧索凄凉。
高暧抱着佛经,才只翻了几页,便读不下去了。
垂眼瞧着自己这一身素衣素袍和腰间的白绫,不由叹了口气。
“公主怎么了?”翠儿在旁问道。
她轻轻摇头,沉着眼道:“没什么,只是有些闷而已。”
“可不是么,眼看要到元日了,居然出了这等事,好好的把这喜庆也搅了,说不得明儿一年都不免沾了晦气。”
“莫要胡说,皇嫂毕竟也曾是正宫皇后,宫里按礼制服丧,也是应该的。”
她微一颦眉,赶忙出言喝止。
按说孝感皇后去了,自己不该有什么难过,可也不知怎的,总觉得心头却郁郁难消。
记得那晚风雪之夜,在乾西五所,当时皇嫂便说这是两人最后一次相见,没想到一语成谶,竟成了真的。
人生如梦,连性命都是这般飘渺不定,说不准在谁的一念之间,便化作了尘土……
她回过神,瞥眼见翠儿垂眼撅着嘴,似是还有什么想说,便岔开话题道:“既然天好了,把房里那些经卷都叫人抬出来见见日头,省得霉了。”
翠儿答应了,正要转身去叫人,就见冯正一溜快步走来,到高暧跟前躬身道:“主子,清宁宫来人传懿旨,叫主子去接。”
高暧手上一颤,愣了愣便道:“你先去支应着,我这就来。”
冯正应了声,快步而去。
翠儿等他走得远了,赶忙凑上来急问:“公主,太后娘娘这时候叫你做什么?莫非……又为了那件事?”
高暧也是心头突跳,却不愿叫她瞧出来,淡然道:“我哪里知道?左右躲不过,到那里一瞧便晓得了。”
言罢,让翠儿帮着稍稍理了下衣装,便去了前面正殿。
来传旨的仍是那名中年内侍,一见面便先传了懿旨,说太后娘娘有急事召见,命她即刻前往清宁宫。
高暧不敢违拗,当即随他出门上了宫轿,沿路走得快,片刻见便到了。
那中年内侍扶她下轿,一路引到寝殿。
她在外间行了大礼,这才由宫人撩了帘子请她入内。
顾太后正用着汤羹,见她进来,眉梢便是不自禁的一挑,但那不悦一闪即逝,随即便将瓷盏搁了,拿帕子抹着唇角,冲她招手道:“来,过来。”
高暧又行了一礼,这才近前。
“站着做什么?来了便坐吧。”
这客气的样子比上回更甚,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异样。
她心头愈发紧了起来,只好谢恩,在对面的青花绣墩上坐了下来。
“有些日子没见你,瞧着像是瘦了。”
“多谢母后关怀,儿臣自来便是这样,冬日里脾胃寒凉,便没什么胃口。”
顾太后一撇嘴:“哀家年轻时也是如此,但想着为了朝廷社稷,为了自个儿的身子,即便没胃口也要吃,要不然莫说生养两个皇子,就怕这身子骨也撑不到现在,你还这般年轻,可不能由着性子来。去,再盛一碗鹿尾粥与她。”
高暧不敢推辞,只得又起身谢了。
顾太后端起自己那盏,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颇得其味地笑了笑:“这鹿尾是关外所产,其中凝着血气,乃是食材中的珍品,女子吃了滋阴补损,最是有益。”
她说着,将那汤匙在盏中轻轻搅动,又道:“瞧你这气色,怕也不单是脾胃厌食所致,只怕与前些日子被禁在宫中也有些关联。”
这话锋一转,便扯到了那案子上,高暧立时惊觉,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