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我只为秦琯(1 / 2)
——我只为秦琯
越是接近年关,那雪,就下得越大。沸沸扬扬的,一天到晚的,落个不停。放眼整个世界,漫天漫地的,都是纯白琉璃色。
到了年二十七的今日,天上,又降了一场大雪,很快,那雪已经没到了成年人的膝盖。每一步走过去,都是一个深深的雪窝。无论树端,还是屋顶,除了深深的,厚厚的一层雪色之外,再无其他杂色!
远天,如阴霾覆盖,灰澄澄的一片。
而这阴霾的尽头,是生生世世在凡尘里流转着的芸芸众生。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着寻常的快乐,有着柴米油盐式的琐碎烦恼!
禁城之巅,是年轻的帝王日日早朝的地方。今日,三更天时,百官齐聚朝堂之上,又因为废柴班的学生们,进行了一场更加激烈的辩论!
首先出列的,是户部的朱尚书,他的儿子,在年尾选拔之中,被废柴班的学生重伤,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一下!
自然了,他的儿子,已经算是幸运的一个。因为,有几个同样是高级班的学生,全部都死在了这些废柴班的手里,再也无法生还!
可这样的幸运,能有几次?这样的浩劫,又能承受几次?现在,朱尚书的心里,满心的,都是想要废柴班的这些学生们死,永绝后患!
只见朱尚书跪倒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废柴班的学生们,因为中魔已深,全无回天之力,所以,臣恳求陛下,将这些学生们处以极刑,以正我修真之风!”
朱尚书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后,已经“扑通”,“扑通”地跪了一片的人。这些人,无以例外的,是曾受废柴班的学生涂害,现在,需要朱灼能下令将这些废柴班的学生们处以极刑,以正国风的!
朱灼高坐在龙椅上,凝望着义愤填膺的群臣,深如湛海的眸子里,犹如怒涛汹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了朱尚书的话,郑御史出列:
“陛下,这些废柴班的学生们,虽然犯下了大错,可是,这实非他们之愿啊……更何况目下他们已经被禁,再也翻 不出什么风浪了,不若将他们暂时囚禁,以观后效啊!”
好一个“以观后效”,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了出去!
朱灼眸子里的暗光微微地闪动着,他冷冷地望着朱尚书,还有郑御史,抿紧了薄唇,却不说话!
正在这时,刑部叶尚书出列而立,他仰望着高座之上的朱灼,态度诚恳地说道:
“眼下,风波四起,单单是九少女被害案,都还未将凶手捉拿归案,从而搞得人心惶惶。所以,臣窃以为,我们在此讨论这些被囚的学生是否应该被处以极刑,倒不如先将九少女被害案的凶手捉拿归案之后,再作论除!”
听了叶尚书的话,朱灼终于开口了:
“叶尚书的话,不知道朱尚书以为然否?”
听了朱灼的森然发问,朱尚书生生地怔了一下!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哪里敢说“不是”二字呢?
若他敢说“不是”。那么,就会被对方群起而攻之。若他说是,那么,少不得,废柴班的学生们,又将再一次,逍遥法外!
两难之下,举棋不定。
正在这时,刑按台牛忆出列,朝着朱灼说道:
“陛下,九少女被害案,隶属刑部,是以应该着刑部全力捉拿。至于这些废柴班的学生嘛……证据确凿,臣以为,应该一事还一事,这边先行判决废柴班的学生,那边,着人全力追查少女被害案的凶手!”
刑案台掌管着朱子国的律法,刑法,可以说,就是刑部的顶头上司三司三台之一。此时,牛忆一说话,很多对废柴班的学生们心怀偏见的大臣们,个个都随声附和!
看到牛忆出面,叶尚书的脸,白了一下。
这个牛忆,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因为他的外甥死于废柴班学生的手下,所以,他才对废柴班的学生恨之入骨,不惜落井下石!
听了牛忆的话,朱灼似早有准备。他淡淡一笑:
“牛刑台所说极是,朕,深以为然。可是,这九少女被杀案困扰朕已久,令朕烦不胜烦——不若这样,九少女被杀一案,就着刑案台全力侦办,只要我等杀手捉拿归案,这废柴班的学生一案,朕就交于刑案台如何?”
听了朱灼的话,牛忆的脸色白了一白。可他毕竟老奸巨滑。知道这九少女被杀案一事,不能轻易揽上身。于是,他朝着朱灼深深一揖道:
“回陛下的话,刑案台位列三阁三台,为陛下分忧,理所当然。只是,这九少女被杀一案,已经由刑部接管,臣若越俎代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听了牛忆的话,朱灼敛了敛眸子,而许多废柴班学生的家长,则暗暗地骂了句“老奸巨滑!”
事情讨论到这一份上,好象又回到了原点。而一些善于察颜观色的大臣们早已明白,怕这位年轻的帝王,对于这些废柴班的学生们,早有决断了吧?而他们,若一旦提出了和朱灼相左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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