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7)
传来了:“你懂得什么?这案子与其他的案件有大不同,岂是这寻常手段能对付的!”想不到对方居然只是说出了这么个只要是进出过衙门就知道的手段,许显纯只觉得既好笑又有些怒意。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许显纯便径直离开了诏狱,今天可是除夕,他还得去魏公公的府上道贺呢。
不过许显纯的心里却还是留下了这个主意的影子,虽然现在还不可能用这个法子对付汪文言,但到了紧要关头,说不得也要用一下了。
牢房里的汪家兄弟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两人的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倘若许显纯真的用了那狱卒的方法,只怕自己二人的死期也不远了,因为画押的话,死人总比活人要好用些的。
阉党上位(1)
在从接近年关开始到次年的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大明朝的官员们是不必再辛苦地做事了,京官们当然也不会例外,每日的朝会停了,各衙门也放了假。但是那些想要再进一步的官员却并没有因此而让自己闲下来,他们反而显得比之前更为忙碌,忙碌于去各上官处走动,互相之间拜访,以拉近各人之间的关系。这对官场中的人来说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但是今年的情况却有些变了,因为那些品阶不高的官员还没有动作的时候,就有一些人登了他们的门。
当这情况传到叶向高等人耳中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之后了,这让东林一党觉得很是不解。但是事不寻常则近妖,对这迥异于往常的事情还是让他们留上了意,不久之后他们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因为那些上门拜访者与被访者的身份。被访之人或是靠近东林党乃至于就是东林党的官员,当然他们都不过是名声不显在朝中没有说话的权力的小官,而拜访者却都一样,都是阉党之人,手里虽然没有大权,但是却与这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当铺不用想叶向高等人就能猜到阉党的用意了,那就是拉拢一切能拉拢的人,来孤立东林党人。虽然知道了对方的用意,但是叶向高等一众人等对此却是束手无策。因为东林党的这些大佬们可都是心该气傲,不肯将自己的脸面丢弃的人,只有当自己这几个好友在一起时才不见他们端什么架子,但让他们对那些下属的官员甚至是首鼠两端的人示好的话,却是他们的自尊心所不能接受的。而且即便他们肯放低姿态与这些人结交,只怕那些游离于阉党和东林党之间的官员们也未必会待见他们,因为阉党的人上门时可是带了丰厚的礼物的,可东林党人严于律己也严于待人,厚礼是既送不出去也不愿意送的。
刚开始的时候对阉党的这一行为,赵(南星等人都很是不以为然,他们认为那些官员在朝中的力量毕竟太小,而且他们还相信以自己的感召力,那些人说不定不会被阉党的人所拉拢。但是在过了几日之后,他们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妙了。
虽然东林党人讲究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上官与下属间的交往也不是太过频繁,但是到了年节之时总还是会有一些官员上门来道贺的。虽然他们未必会收受那些人的礼物,有时候甚至会对他们前来送礼而感到不高兴,但每年来总是有这么一些人上门来的。但是今年的情况却不同了,除了那些个东林党在朝中的重臣间的相互走动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低阶的官员去到各位辅臣大人的家里拜会,这让众人着实地体会了一场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感觉。
当年过完之后,众人就更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也不知那些阉党给朝中百官和京城的官员们下了什么咒,短短的二十来天的时间之后,东林党中人就明显感觉到了百官对自己的冷落之意,上朝时与他们攀谈者寥寥无几,更且当他们提出一个方针时应者甚少,反对者倒是极多,以前那些不敢对自己有所忤逆的人也都开始跳出来否定自己了。
叶向高看着这一切不断地严重,心里也是一阵紧过一阵,现在的他都想丢弃原来所坚持的一切,也学则阉党中人一般行事了。但是东林党固有的清高却不准许他放低了身段去求那些小官,而且现在看来一切似乎还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们照样掌握着内阁这个朝廷的中枢机构,朝政大事也依旧是由他们拟票往外发,那司礼监的人勾红也很是迅速不作刁难,比之年前更为配合。但是久经官场的他还是感觉到了其中隐藏的不安。等等再说吧,他总是如是对自己言道。
就在东林党人有一天没一天地过时,阉党却在酝酿着巨大的攻势。一个年节下来,用无数的银钱和珍玩作开路先锋,以封官许愿为后盾,阉党众人已经拉拢了许多的朝中官员。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是看明白了风向之后自愿加入到阉党的阵营中来的,对这样的人阉党上下也是来者不拒,他们的目的就是将朝中所有的官员都拉到自己这边,从而和原来一手遮天的东林党相抗衡。当然他们除了送礼许官的手段之外还是用了点其他办法的,比如将使东林党焦头烂额的汪家一案给拿出来让人看,甚至是将熊廷弼的案件也让一众人知道了,从而来证明东林党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在正月了时,朝中的绝大多数的官员都倒向了阉党,虽然未必会唯他们马首是瞻,但是最少这些人是不会再与阉党为敌了。魏忠贤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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