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6)
朱由检压低了声音道:“这还是当今的皇后托人传于我知道的事情。皇上之所以在盛怒之后很快又轻饶了魏忠贤,是受了宫里的某个女子的影响……”
“客氏!”唐枫不待他将话说完,就知道了朱由检口中的女子是什么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将这个当今天启皇帝最是宠幸的乳娘给忽略了,这的确是自己的过错,他的心里不觉是一阵阵的悔恨。
“……正是因为那客氏在皇上的面前为那魏忠贤说了这许多的好话,皇上这才决定饶了他的。我大明的江山居然抄持在一妇人和阉宦的手上,真是悲哀啊。”在说完了自己从皇后派来的人那所听来的消息之后,朱由检发出了这样的一声感慨。
唐枫除了陪着他一起叹息了两声之外,也的确没了其他的办法来安慰朱由检了。他能明白朱由检现在的心情,作为皇族的一员,又是有着报负的人,当他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后当然很是伤心,而身为王爷的他又没有人可以诉说心里的苦闷,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乔装出来找自己。这也说明了他是将自己当成了朋友来看待的,这让唐枫心里也很是感动,至少现在的朱由检还是一个有着情感的人。
“事到如今,唐大人你可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最后,朱由检满是希冀地看向唐枫问道。回答他的是一阵摇头:“如今皇上最是宠信的就是这客氏和魏忠贤二人,他们二人又是联成了一线的,我们除了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只有祈祷他们早点死去了。”
带着遗憾,朱由检离开了镇抚司衙门,但他却不知道,在他的这一番话后,改变了唐枫一直以来的行事规矩。在静静地坐了半晌之后,唐枫发出了几声冷笑:“呵呵,一直以来我都用错了办法,找错了对象!”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解惑不无担心地看着有些与往常不同的唐枫问道。
“解惑,你可知道我们这一次为什么会失败吗?”
“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客氏从中做梗的缘故吗?”
“不,她只是一个缘故,但真正的关键是另外一个人!”唐枫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似疯狂又似明悟:“只要这个人在,他魏忠贤就不会倒。我们想要除去为祸的这些人最要紧的就是要取了他的性命!”
“公子指的是什么人?”解惑跃跃欲试地问道,只要唐枫说出这个人的身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取了这个人的性命。
“这个人的名字叫作朱——由——校!”唐枫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个满天下无人敢叫的名字。
症结所在(2)
囿于自来的认知,除了篡位造反的臣子之外,在以皇权至上的这个时代里是不会有人将事情的过错放到皇帝的头上的。唐枫虽然有着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少了这个时代里人所保持的忠君的思想,但是因为还保留了一些原来的那个唐枫的见识,再加上这些年来一直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唯皇上之命是从的氛围里,所以也就没有产生过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但是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辛苦做下的一切都被人破坏,原来的幻想都成为泡影之后,唐枫终于透过那繁芜的表现看到了明朝弊病的根源所在。如果不是天启的昏聩殆政,魏忠贤根本就不可能执掌朝权,自然也就不会有阉党乱政的情况出现了。虽然那客氏是让魏忠贤被轻饶的关键因素,但从根子上看来,一切都还在天启皇帝的身上。
唐枫很快又想到了历史上之后的情况,当崇祯继位之后,无论是客氏还是魏忠贤不是立刻就覆灭了吗?可笑自己还一心想着除去魏阉,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在满天下和身边的人都在说着相同的话,认为乱政的只是魏阉一党的时候,唐枫自然很快就接受了他们的说法,从而忽略掉了原来应该很容易就找到的问题所在。“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指的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了。
但现在,唐枫已经看穿了这一切,这让他从茫无头绪中完全走了出来。将目标瞄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罪人。不过解惑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有着这个时代的固定思维,对唐枫提出的这个石破天惊的说法却是一时难以接受。虽然以解惑对唐枫的尊敬和情感,即便刺杀任何人都不会拒绝,但是皇帝,却并不包括在这任何人里面。
“公子……你说一切的根源尽在……皇上的身上?”好不容易地,解惑才从惊讶中走了出来,用磕磕巴巴的声音问道,他的面上除了惊以外,还有一些担心。
唐枫深深地一点头:“不错,若不是他的纵容,阉党怎能坐大到如今的程度,若不是他到最后的放弃,就凭我们递交上去的有凭有据的魏忠贤的罪证,灭他九族都足够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呢?这样只会让阉党愈发地没有顾忌,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受损的还是我大明和汉人的天下,你说他不是罪魁祸首谁才是?”
解惑从来都对自家公子的判断很是信服,所以在一段时间的冷静和吸收之后,他终于接受了唐枫的这个论调,要是换了其他人的话,即便是再对唐枫言听计从,生死相关,恐怕也是难以对唐枫的这种大逆言论认可的,甚至有人会因此而与之离心离德,转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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