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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克蕾莎晕倒了。
不是因为她这阵子食欲不佳又睡眠不足,而是因为短短几天之内发生的一连串变故。
首先,她的一个侍女跑去找布里诺神父,恳求他拯救露克蕾莎。因为露克蕾莎活在长兄的淫威之下痛不欲生,只是为了孩子的安全不断忍耐。
布里诺听了这话,立刻跑去找裘比诺枢机主教求救。
裘比诺来自那不勒斯,早就想找机会对付切萨雷,一看机不可失,联合了几个同党,在枢机主教团里指控切萨雷乱伦、谋杀,教皇不得不召开听证会审判此案。
结果做为重要证人的侍女在听证会上大翻供,说她没有讲过那些话。
理由很简单,这侍女从头到尾就是切萨雷派去的。
最后裘比诺被革职放逐,家產充公。布里诺剥夺神职,脸上被盖了个大烙印。
总而言之,露克蕾莎用来整切萨雷的谣言,成了他清除政敌的工具。
除此之外,以后没人敢再乱传兄妹乱伦的流言,真是方便得不得了。
当露克蕾莎看到布里诺和其他人拴着脚镣手銬游街示眾的时候,她晕倒了。
「你跟布里诺说了什么?」
切萨雷回到家中,脸如寒霜地逼问她。
露克蕾莎冷笑。
「什么都说了。我还告诉他,我哥哥和他亲爱的心腹米凯莱托曾经发生过不可告人的关係。」
「很好笑。」
「你要是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说话,就把我舌头割掉吧,不要再牵连无辜了!」
「无辜?那个小人在听证会上,当眾把你告解的内容全说出来了!关于你那段无聊苦闷的婚姻,还有某个破坏你婚姻又害死你丈夫的禽兽……」
「我没说过那种话!」露克蕾莎满脸通红。
「同一个故事换人来讲就会变个样子,这你不知道吗?更别提他是神父,发过誓要保密的!连我当教士的时候都不会洩漏告解内容!」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在听!」
切萨雷的脸快抽筋了。虽然她没说错。
才十几岁的小鬼头,被父亲硬押去当神父,谁会有那个耐心去听张三李四的烦恼?
但是这不是重点!
「如果不是你派人去引诱他,他又怎么会洩密?」
「你想太多了。他听证会上说得理直气壮,『我只是遵从上帝的旨意,清理教廷中的败类比保密更重要。』还上帝的旨意哩!不过他也不算全错,我确实好好地清理了一番。」
看着他狰狞的笑容,露克蕾莎心中恶寒。
虽说布里诺确实违背了她的信任,但是如果不是她想找人听她说话,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切萨雷没有发现拉菲尔又回到罗马,这次的处刑名单上也没有他。
「你没必要针对神父吧?我没有提到你名字,也没有说出你的进攻计划啊!」
「这不重要。如果我们的敌人得到他,会得到多少材料来大作文章?」
「所以我以后就要这样过日子?把每个人都当成敌人跟间谍,连话都不能讲?」
「你到底为什么要向个陌生人告解?」
「难道要我向父亲告解?」
「……」当然不行。
「还是枢机主教?抱歉哦,我查过那些人的帐本,他们才没资格赦免我。」
「你为什么会需要赦免?阿方索又不是你杀的。」
「罪最重的人是我啊。你只不过是清掉一个绊脚石,既不痛也不痒。而我呢?我成了通姦又剋夫的婊子,所有的罪过都算在我头上!」
「是谁这么说你?」切萨雷的声音透出怒气。
「问题应该是『谁没有这么说我』!」
露克蕾莎泪流满面。
「我知道他对你和父亲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还以为你至少会给我个面子放他一条生路,我真是傻瓜,我的面子值几个钱?最冤枉的是,别人还当你是为了上我的床才杀我丈夫呢!你只想着拿下那不勒斯讨好法国,几时想过我?」
他们两人中间卡着法国,卡着那不勒斯,卡着路易和夏洛特,这么远的距离,她根本无法跨越。
切萨雷胃里怒火直往上窜。居然说这种话!
他这辈子满脑子想的就是让她开心。她是真的不懂吗?
「如果你现在还这么不了解我,那我跟你真的没什么好说了。」他咬着牙说。
「哦,难不成你杀阿方索还是为我好吗?」
「我没办法忍受你跟那种疯子住在一个屋簷下。」
「他只不过是喝醉酒对你挥剑而已,什么大不了?」
「你敢确定他不会对你挥剑吗?」
「至少他没有把我关在家里!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宠物吗?」
「那你又当我是什么呢?只要跟阿方索一起衝突就跑来找我,气消了再回去伺候你丈夫?」切萨雷强忍怒火。「你也知道我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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