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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清清亮亮,失了该有的孱弱,反而尖锐地刺进他的耳里。接着,窗帘飘摇起来,与白日时的相比,他们沉重了许多,是因为湿气吧。不去看,想说些什么,嘴就是张不开来,倒是淡绿色渲染开来,到了她的衣衫上、床毯上,也就更淡了些。
褪了色,便苍凉了。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所以凌乱地东张西望,这才发觉,医院里这些布料──窗帘、床单、毯子、病人服,不仅仅为淡绿色的,上头还有着浅蓝色的格子花样。
「刚才我去楼下抽菸,打了电话给妈妈,她明天一早过来,等她到,我就回台北做工。」
辩驳,原来不只需要力气,还要勇气。勇气,说完话也就没了,他走去浴室。
水声哗啦哗啦的,他知道的,她的视线转去了窗帘上,也知道,她正想像外头掛了一盏晴朗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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