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11(2 / 3)
的那封信。信封里是一张短笺。那字跡是她所熟悉的……秀树老师?他为何会传这张短笺给她?而且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她拆开来看,内容很短,却有如在千代心湖间拋下巨石!
她紧紧握住那短笺,抬起头大喊:「伍兵卫!伍兵卫——」
*
当唐纸门再度拉开,她的丈夫踏着沉稳的步伐向她走来;千代手里握着摺扇,而扇子已被她握得稍稍变形。非要这样,她才能克制住上前掐住这男人的衝动。
她的丈夫——藤田利元坐在早已替他准备妥当的席上;他穿着正装,年轻的脸上隐隐透着得色。
「折腾这么一整天,还劳烦您自通町远道而来,您辛苦了。」千代微微行了个礼。
「别这么说!夫人说这话也未免太过见外,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藤田利元的声调颤抖着,想必是有些紧张?
千代弯唇隐隐冷笑着,忆起上次她们头一回见面时的模样。她抬眼,身旁的下女立刻为她们送上茶与茶点。
不着边际地说了些话,就在藤田利元开口问了「夫人为何不用」之时,千代打开了手上的摺扇道:「不如说一些您家里的事吧?我也想知道,利元大人家里的事。」
「我家的事吗……夫人想知道些什么?」随即又说,等到过门之后不就会慢慢知道的吗?
「有些事情大人不说,我是不会明白的,再者,千代也想先学着怎么做个好妻子。」我四岁时母亲就过世,父亲大人忙于家务与领地的统管,有关于女子应守的礼节都是来自于奶妈——这些是千代先前就提及过的。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也难得你有这份心!」藤田利元捧起热茶喝了一口。「先从哪里开始谈好呢……」
「不如先从您的家人谈起,如何?诸如兄弟姊妹之类的……」
「喔、喔!也是!」藤田利元支支吾吾的开始讲述与兄弟之间的事,虽然提及上头有一位兄长,也有弟弟,不过除了弟弟在十岁前便夭折之外,对于兄长的事倒是没有太多着墨。
武家家业由嫡长子继承实乃传统,既然兄长安然长大,那家主地位怎么会轮到他继承呢?儘管自小便被养在深闺,接受贵族般的教育,对于家族间的内部纷争,千代可是一点也没少听。
「恕千代无礼。」行了个礼,她打断了他的叙述。「敢问大人的兄长身在何处?为何没能继承藤田家主?」
她这么一问,藤田利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说来有些丢脸,我的兄长看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优伶,就这样拋下家人,与藤田家断绝关係,私奔去了。」
「大人与兄长感情好么?」千代低头掩藏着神情,以羡慕的口吻道:「在去年我弟弟出生之前,松平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好希望能有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兄弟姊妹。」
「这……还算不错,只是离家之后我与他就断了音讯,算算已经有两、三年没见了。」
「您思念他吗?」
「啊?」这回藤田利元的表情显得更加不悦。「夫人,我不懂你为何这么执着于我的兄长……」默默地,千代自席间起身。
「您思念他吗?」她重复道,摺扇「啪」的一声收了起来。
「想,我很想他!夫人执着着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至此,藤田利元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先前那自信又略带紧张的斯文模样已不復见。
千代扬唇冷笑,「我想让大人见一个人。」她弹指,望向左侧,唐纸门立刻被推开。
等待在那的又是谁?是俯身跪在地上,一身朴素茶色和服的男人;从千代的角度隐约可见那人的右手袖边出现一道数吋长的破口,手腕处则扎了厚厚的白布。
「拜见小姐。」
「秀树老师,抬起头吧?我来跟你介绍我的丈夫。」千代眼角瞄向藤田利元;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秀树,双手竟不自然的开始颤抖起来。
「不,不用了,小姐,我们是旧识。」秀树抬起头,俊脸上平静无波。「利元,好久不见了。」
藤田利元几乎是吓着往后跌坐,望着他的眼神既惊且惧。「利、利、利康?不可能!山内昨天不是已经……」
「如果你口中的山内是今天早上来袭击我的那个女杀手,很可惜,她已经束手就缚了。」他拉起右手边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口。「这就是她的杰作。」
「不可能!光凭你不可能赢得了山内!」
「的确是这样呢。」秀树站了起来,踏进厢房。「还好我有别人保护着,才能侥倖逃过一死,可惜丰一郎没有像我这样的好运。」他闭上眼睛,缅怀着的神情透着悲伤。
「夫人!」藤田利元怒目瞪向她,「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
「大人,不是您说您想念着兄长吗?我把活生生的他请来与您相见,您不觉得这是个可贵的惊喜吗?」千代冷笑,缓缓站到了秀树那头。「武家兄弟相残的故事我是听到腻了,不过还没听过哪个已经离开本家的人还会遭到兄弟追杀的;大人,您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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