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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相疑变乱生.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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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才回来,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宸儿缘何有此判断?」

「北雁人狼子野心,对我大昭疆土的覬覦从未断过。这十多年来之所以尚算消停,不过是因为前任国主贺兰远长年卧病在床无法视事,其亲族和几大实权部落为了争夺权位内斗廝杀不休,这才无暇他顾而已。如今贺兰远么子贺兰玉楼渔翁得利即位国主,要想稳稳当当地坐好这个位子,便必然得设法淡化此前十多年的政争内斗所遗留下来的恶劣影响,找出一个能够转移内部矛盾并增强部族凝聚力的目标来。」

说到这里,萧宸微微顿了下,清美秀逸的容顏一侧、黑白分明的凤眸对向身后那双肖似却更来得幽深许多的眼眸,神情间既有着不加掩饰的钦慕和讚叹,却也有着几分隐晦而难以言说的复杂。

「我大昭沃野千里、民生富足,在北雁人眼里向来是财富的象徵、肥羊的代表;贺兰玉楼要想让诸部族放下歧见团结对外,最好目标自非大昭莫属……尤其贺兰远之殤,根本原因还在于父皇当年在盛京城下射出的那支箭。便不为利益,单单『復仇』二字,就已足够成为贺兰玉楼兴兵的缘由。」

他并不清楚这位北雁新君的性格,却还记得上辈子北雁重啟战端,就是打着「復仇」的旗号来的。只是想到那传闻中──那毕竟是他出生前的事了──扭转了战局的惊天一箭,萧宸却也不可免地跟着忆起了上辈子自个儿于北雁阵前的经歷,和此后令他心悸不已的一幕幕来。

重生至今八年馀,又有足足五年的光景是不曾在父皇身边度过的,即使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从未在萧宸心底褪色分毫,他也不会再像孩提时那般放纵自己恣意宣洩情绪了。所以儘管胸口已是阵阵熟悉的痛楚泛开,少年也仅是微微垂下了眼帘,语气一转、斩钉截铁地道:

「……当然,依宸儿浅见,就算贺兰玉楼无意兴兵,父皇也会设法诱使他这么做的。」

「喔?」

萧琰此前并不曾同爱儿提及这方面的打算,故听次子说得信誓旦旦、所言更是一语中的,不由生出了几分兴致来:

「说说看,为什么?」

「因为只有将北雁彻底打怕了、打残了,才能一雪康平之乱所带来的耻辱,真正重振我大昭国赫赫声威。」

萧宸虽仍未被立为太子,却一直是被沉燮当成储君教导的。正所谓「鑑往知来」,沉燮善权谋、重实务,最常用的授课方式,就是将各种歷史事件当成教材,引着萧宸将之扳开来揉碎了仔细分析一番,从而判断出事件的起因、过程、变数,以及后续带来的种种影响……而康平之乱这等影响深远的「往事」,自也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课。

也正因着如此,萧琰兴之所至的詰问考较虽来得突然,胸中自有丘壑的少年回答起来却没有半点犹疑窒碍。

「康平之乱的发生,不仅仅是因为北雁出了贺兰远这么个成功笼络诸部人心的梟雄;更是因为大昭承平日久、锐气不再,虽民生富足,国势却已由盛转衰的缘故……如若不然,自我大昭立国以来、北雁寻衅扰边之举从未断过,为何却直到康平年间才酿出了如此大祸来?归根结柢,不过是人人耽于繁华逸乐,居安却不曾思危,这才导致北雁兵临城下之时,各方守军往往连反应都不及便已兵败如山倒,以至于将大半江山失丧于敌手。」

「康平之乱暴露了我朝积弱不振的一面,便是后来成功收復了失土,对周边各国的影响力和威慑力也已大不如前;只怕稍露颓势,立时就会成为列国肆意掠夺争抢的对象。而要避免这一点,最好的方式,莫过于直接以武力彰显国威一途。」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彻彻底底地胜了北雁,自然便能压下周边列国日益增长的气焰和异心,再保我大昭数十年安寧。」

惶惶度日、苟且偷安虽能守得一时泰平;可若为长久之计,仍只有反客为主奋力一搏,方有一劳永逸的可能……萧宸熟知帝王脾性,就算没有前生的经歷,也知道父皇选择的永远只会是后者。所以他虽也知晓其他斡旋周转的可能性,却仍只说出了他心中「最好」的那个答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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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儿缘何有此判断?」

「北雁人狼子野心,对我大昭疆土的觊觎从未断过。这十多年来之所以尚算消停,不过是因为前任国主贺兰远长年卧病在床无法视事,其亲族和几大实权部落为了争夺权位内斗厮杀不休,这才无暇他顾而已。如今贺兰远么子贺兰玉楼渔翁得利即位国主,要想稳稳当当地坐好这个位子,便必然得设法淡化此前十多年的政争内斗所遗留下来的恶劣影响,找出一个能够转移内部矛盾并增强部族凝聚力的目标来。」

说到这里,萧宸微微顿了下,清美秀逸的容颜一侧、黑白分明的凤眸对向身后那双肖似却更来得幽深许多的眼眸,神情间既有着不加掩饰的钦慕和赞叹,却也有着几分隐晦而难以言说的复杂。

「我大昭沃野千里、民生富足,在北雁人眼里向来是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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