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埋着剧毒:交杂的病种者们(4 / 6)
露出来。
「嘴里说的话,和身体的反应,根本就是截然不同。」
「赵灝綺,你真的坏得很彻底。」我的手指轻划在赵灝綺的头皮上,酥麻的感觉让赵灝綺露出了一种放松的神情,但是下一秒迎接他头部神经的是痛觉,指甲一个劲地的深陷在他乳白色的头皮中。赵灝綺没有怒吼,或是咆哮,从他嘴里发出的是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这个举动完完全全地印证了他是一个被虐者,享受着、沉溺着他人的施虐。
「小雁,要养宠物吗?」夏渊指着脚底下的赵灝綺。
「夏渊,想要宠物吗?」我仰起头的问道。
「不想,这样他一定会黏着小雁。」夏渊坚决的反对。
冰冷刺骨的地板,与赵灝綺吐出的热气呈现反比;寂静的空间是稀疏的对话声,和赵灝綺杂乱无序的喘息声,而现在我的脑中全是疯狂的行径,已经无法在压制的扭曲思维,它们逐一的从约束中脱离了。
以前还能控制的负面想法,正在侵蚀着我的理智,它们开始漂流在我的大脑里。最原始的人性、野性,亦或是里头蓄势待发的狂兽,哪一种说法都可以,总而言之就是我已经不再是那一个原来的自己了,我蜕变成了一个新的个体。
在断断续续的问答之中,我大约得出了赵灝綺的生活背景。
「这就是真正的例子?自食恶果吗?」我站起身,原本想说会有什么更劲爆的背景故事,结果就是一个离婚后的破碎家庭,在那之下发展出了弟弟对哥哥的依赖,而后用着错误扭曲的方式吸引着哥哥的注意。虽然到了最后哥哥终于爱上了弟弟,原以为两情相悦了,但是弟弟在哥哥说出对自己的爱慕后,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哥哥,只是害怕哥哥会和父母一样离开自己的身边,不过想要回头已经太迟了。
自己双手所造得孽,必须再用自己的双手承受代价。这就是赵灝綺的结局了,因为一时的佔有慾,或者是一时的任性,导致自己被另一隻深陷慾望的野兽所吞噬了,也因此赵灝綺有了双重人格,为的只是承受着自己所造出的罪孽,把自己的哥哥,赵灝酩,骗进了一场虚假的情感之中。
「剷除吗?」夏渊咬着嘴中的汽水糖,喀滋喀滋的声响从牙缝中传出,而脚底下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伴随着嘴中清脆的声响。
「夏渊,想要怎么做?」我兴致缺缺的拉了拉自己的乌黑长发。
「垃圾,应该扫除掉~」夏渊一边牵起我的手开始转圈,一边哼着他最喜欢的glooysunday,明明是象徵悲哀的,但是在我和他之间,却好像是与我们最为契合的欢乐颂。
「扫除掉~通通都清空~」
这首歌的休止符有几个?
这首歌会持续多久呢?
「夏渊,我是不是会已经不是我了?」情绪变动不当的我,一下子想要拯救着被害者,但是下一秒又觉得摧毁着受害者的心灵很有趣,我已经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自己了。
「小雁永远都是小雁。」他温柔的呵护着迷失方向的我。
我真的无法想像没有他的世界,要是没有他的话,我可能会因崩溃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随后就自我了断。
「幸好有你。」我小声的呢喃着。
***
在人来人往的车站中央,空气理所当然的非常混浊,因为全部都是人类吐出的二氧化碳。
吵杂的谈话声,混杂着一些令人烦闷的状声词,想要让人摀住双耳,不愿让低俗的话语传进自己的耳膜中。正当我为了没戴耳机一事烦恼时,夏渊空出了两隻握有超商提袋的手,伸进他裤子两旁,从其中一个的皮革袋里头拿出了蓝绿色的耳塞。
「小雁,觉得很吵对吧?」轻轻的将耳塞埋进了我的耳膜之中。
「你怎么知道?」我讶异的将两隻手举起。
「直觉!」他再一次的提起地面上的提袋,轻盈的脚步一下子的跑到了我的前方,之后转过身对我露出了一个弯笑。
我悄悄地触摸着被他所压进耳中的耳塞,感觉心头上有着小小的愉悦,至少我还有着一般的少女心,而不是全部都被崩坏所着盖住了。望着眼前如同普通少年的夏渊,脑中的烦恼全部清空了,我完全不在乎自己之后会蜕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的我只是想要继续站在他左右。
不过,昨天自己以为救了赵灝綺,又或者说想要展现出正义的姿态,但是真正埋藏在心里的是弯曲的思维。说到底自己只是想要看清楚,造成他面具的起因,和挖掘出他心底的痛楚,紧接着打压着他,让他瞭解自己现在已经坏得不能復原了。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以发觉他人梦魘为乐?”我微微的皱起双眉,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
「荷鶯雁?」这一个声音!
我没有转过头,但是我也没有逃离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你玩够了吧?」杜梣锋无奈地说道,就好像是在对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说话一样,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明白我所有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一直以为她掌控了我的全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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