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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刚好照到茗媛的脸上。
她睁开眼,轻轻的伸了下懒腰。
她全身觉得的舒畅,昨晚似乎作了个美梦,让她的悲伤全部消失。
走进浴室,习惯性的先照着镜子。
「疑?」她的左脸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大约三公分长。
「什么时候弄到的?」茗媛回想着,这几天她应该没有受伤才对啊。
拿起杯子要潄口时,一阵噁心的感觉袭来,她张开口,吐出了略带血丝的口水。
她张大嘴,仔细的检查牙齿,没有一颗牙齦出血啊?
「好奇怪哦?」茗媛边想边下楼,前两个月才去洗牙齿的,有牙周病也会检查到啊。
纬甄看到她下来,立即迎上来:「醒了?睡的好吗?」
「干嘛~」茗媛笑着,不懂她的热情何来。
「你的精神好多了咧。」纬甄不理她的抗议,把她的脸转过去又翻过去。
「好了啦!」茗媛闪躱她的手,再不阻止可能全身要被脱光了。
纬甄开心的笑着:「你恢復的好快哦,不错、不错。」
「神经。」茗媛噗哧的笑出来:「改行当医生啦,要不要拿听筒给你啊?」
纬甄忙着摆碗,一手摇着:「少亏我了,你再不好起来,我看我要当你老妈一辈子囉。」
「说到老妈」茗媛朝客厅望着:「我妈呢?」
「啊知!」纬甄不屑的啐了一口:「大概又去找你爸了,一大早就没看到人。」
燕玲的心思总是跟着她的丈夫,只要他一夜未归,就担心的睡不着觉,四处打探他的去处。
嘴里含着土司,纬甄仍不放弃说话的机会:「我说,你妈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
这两天,她在燕玲的身上见到了茗媛的影子,严重的神经质还多了强烈的不安全感。庆幸的是,茗媛只遗传到一点点的神经紧张。
「还是你的家庭美满。」茗媛羡慕的说。
纬甄有六个兄弟姐妹,父母的职业是务农,除了老大和她在台北外,其他的小孩住的不远。人口很多,但很热闹,一到过年全部的子女孙子总把他们小小的祖厝塞到水洩不通。
「美满有屁用。」在认识的人面前,纬甄说话总是不够温柔,老是让她父母无可奈何。
「房间不够住,他们就踢我去台北,说好听是放我自由,其实是巴不得我赶快找个男人收容我。」想到这点,她就一肚子气。
茗媛笑着:「好了啦,他们也是为你好啊,谁不都嘛想找个好归宿。」
「郑太太!」外头有欧巴桑喊着。
「谁啊?这么早。」纬甄好奇的问。
「我去看一下。」茗媛推开门出去。
一个微胖的欧巴桑站在门口,一脸笑容。「哦,是茗媛哪,好久没看到你了,愈来愈漂亮了哟。」
「阿金婶。」茗媛客气的点头:「早啊,吃饱了没?」
「早吃饱了啦~你妈呢?」
「她出去耶,我一起床就没看到了。」
阿金婶望着她,停顿了五秒说着:「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纬甄跟着走出来,见阿金婶满脸八卦就反感。「阿金婶,进来吃早餐啊。」
「不、不用啦!」她忙着摇手,尷尬的笑着:「我是过来找郑太太聊天。」
纬甄恰北北的个性远近驰名,谁惹到她就倒楣,她可不想一大早就和人吵架。
「她不在,你等下再来好了。」纬甄插着双手说。
「哦,好。」阿金婶点着头嘴巴还是张阿张的,欲言又止。
茗媛好笑的看着她:「阿金婶,你有话就说吧。」
「哦。」她瞄了纬甄一眼,訕笑着:「也没什么啦!只是听到一个消息,想快点告诉你妈。」
「什么消息?」茗媛问着。
『嘿嘿~等你这句等好久哩。』阿金婶心想着,暗自窃笑。
标准的欧巴桑个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藉由这些可爱的人们传播。
「那个游手好间的坏蛋阿明你知道吧?」阿金婶马上压低音量,像怕人听到。
茗媛点头,从小她就被父母告戒要特别注意别靠近他,因为他无所事事总是喜欢到处骚扰女生,不管是菜市场、公园、学校都可以见到他的踪影。
不过他也没犯什么大错,胆子也小的跟老鼠一样,顶多说着淫秽的话,不敢太放肆。
「哎唷~他多夭寿,昨晚不知道去哪里拐了一个女孩子下她迷药,打算对她做那种事。」阿金婶嘴唇旁边的痣跟着抖动,看起来很滑稽。
「然后呢?」纬甄看着茗媛,她的脸色变的难看。
「然后啊,就被警察发现他倒在国小旁边的空地,那个女孩子还全身脱光光咧。」
茗媛的双手开始冒着汗,她咬着唇,不发一语。
纬甄瞪着阿金婶:「说完了。我们要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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