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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不断的吹拂着茗媛的脸,咸咸的感觉贴住毛孔,密不透风的让人近乎窒息。
她拿着一条细细的树枝边走边在沙地划着,细而绵密的砂子包覆着她的裸足。
抬起了一隻,另一隻又陷了下去,彷彿在反射着她现在的情况。每当她想要好好的振作,却又被那个软弱的自己拖下去,不停的循环着。而那不堪的过去也在她的梦中,不断的播映着。
「嫂子!」逸弘手里拿着两瓶热可可跑过去,喘嘘嘘的叫着。
茗媛瞪着他:「你叫我什么?」
「哦!不、不是啦!」他急忙否认:「我说大姐头啊。」
「最好是!再给我听到那两个字,你会死的很难看!」她把树枝丢到一旁,接过他的可可。
逸弘吐了吐舌头,不敢造次。
可是老大早就认定她了,私底下还要这些兄弟好好的保护她,而且只要一提起她,他的心情马上就变的很好咧。
大人的世界还是挺复杂的。逸弘只能乖乖的跟着她,不敢再说什么。
「大姐头~什么时候要回去啊?我们出来很久了咧。」他得牢牢的抓紧外套才不会冷,而前头的茗媛只穿一件七分袖毛线衫,神情还挺悠间的。
她拾起搁在沙上的凉鞋,强风把她及肩的长发吹乱。「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见到小风,她就得克制自己不要一时衝动把他杀了。现在偏激的她,对那种欺负弱小的男人恨之入骨。若要付出代价啃他的肉、喝他的血,她也甘之如飴。
不过,时候还没到,她还没掌握到重要的证据。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哪,逸弘望着她的背影,不懂她跑到这么远的海边要干嘛。现在是冬天,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是会有穿着比基尼趴趴走的辣妹。
才刚动念,脑海里就浮现着姣好身材的女生衝他笑着,逸弘用力的吸着鼻子,不让鼻血流出来。
「阿弘,你不用上课吗?」看着他一脸蠢样,真像个白痴。
「上课?哦~上课啊~」他搔着头,不自然的笑着:「不用啦!我们学校放假,下礼拜才有课。」
「骗谁啊!」茗媛穿好凉鞋,快步的朝岸上走。「你再旷课下去,就别想毕业。」
「我的成绩很好咧,才不会被当。」逸弘跟上去边嚷着:「而且,我爸妈早就做好关係了,怕什么。」
在这个价值观混乱的时代,确实用钱都能解决不能处理的问题,但如果人的心理受创、残废了,更严重的话要是失去生命了,钱能买回来吗?能回到那个完整的灵魂吗?
那段时间,她徬徨的在街道上找着失去的灵魂,嘴里只晓得喃喃地念着“回来唷”,左邻右舍的三姑六婆们说她疯了;在家里,睡不着的夜,呆呆看着鱼缸里的鱼,数着他们游来游去的次数,燕玲说她变傻了,而且害怕的和她保持着三公尺的距离。
最低潮的日子,只有纬甄陪着她,不管她是在垃圾筒里找着食物,或是和一群男生玩着脱衣服的游戏,只有她的挚友跟在她身边。
不论刮风下雨。
茗媛非常的感激她,也只有她知道自己受的伤害要怎样的安排对她是最好的。
但是她不能再依赖着她,她要自己衝出围在身旁的屏障。所以延伸出了现在的她,那个日以继夜想除掉社会上所有败类、混帐王八蛋的郑茗媛。
回到街上,逸弘马上随便找了间小吃店叫了一大堆食物。从早上和她去海边到现在,肚子早饿的咕嚕嚕的叫着。
「大姐头,好好吃咧。」他狼吞虎嚥的扒着饭,而茗媛却连一口都没动。「你干什么不吃啊?」
隔壁桌传来鼓譟的声音,她冷漠的望着。
三个男人半推半就的逼着一个少女,硬是要她灌下眼前的酒。
「喂!你不要看那里啦。」逸弘紧张的挥着手,挡着她的视线。
开玩笑,不快点阻止她,一定会累积更多的仇家。
早在来南部的路上,她豪气十足的单挑一名大汉,他的手臂不但被折断,比蓝球还大的头还被棍棒打的鲜血直流。
「别挡路。」她冷酷的推开他的手。
「哎哟~算我求求你嘛!大姐头,别再闹事了啦。」说什么也要阻止一触即发的战争。
「滚开!」茗媛的双眼射出杀人般的光芒。
逸弘立刻乖乖的端着碗坐到另一头,偷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别怕啦,只要喝下去,保证你会轻飘飘的,什么烦人的事都忘光囉。」男人搭着少女的肩膀,鼓励的说着。
看模样也知道那少女还未成年,她稚气的脸孔上有少许的叛逆。
「真的吗?」她天真的问。
「对啦~来,把它喝下去就好了。」
男人们露出贪婪的眼神。
其他的人只顾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根本没人想淌这混水,这是保命之道。
「那我喝下去,你们就会给我钱吗?」少女不放心的问,她离家一个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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