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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一百一十六(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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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点儿,和我玩儿了几次,似乎也嫌我烦,不知怎地,有一次玩儿着,就笑话起我没爹没娘。

我气呼呼的和他们辩驳,自个儿是有娘的。

但他们却一阵嘻嘻哈哈,取笑的更大声,说着什么你娘不检点,所以让你爹赶跑,又来勾引王家老爷。

我说不过他们,又不想听见这些话,不禁动手推了他们。

他们也来气儿了,捲起袖子抡拳头,又把那些话说一遍。

他们一副要教训我的模样,忽地王朔不知打哪儿跳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打了一顿。

当然了,回头…王朔被老爷罚了一顿。

可那时候,王朔把人都吼了回去后,就用手背抹了抹鼻子,而另一手来捂了一捂我的脑袋。

我爹老不修,又爱面子,他说。

我听不明白,只懵懵然的点头。

以后有我陪着你啦,他又说,大力的拍我的头。

这句我听懂了——但他手劲儿好大,头顶真痛。

可是…

王朔有自个儿想做的事儿,当初他怎么都要走,其实我真的很难过。

虽然后头,我和他一直都有通信,但每次想起来,心头依然一阵悵悵然的。

…原来人跟人之间的好,都是有期限的。

王朔能算是我的兄长,更别说没有关係的了——傅宁抒和我,就什么关係也没有。

我没把他对我好,当作理所当然,但是…

我希望自个儿能和他一直这么好。

可是…

从李长岑的话听起来,他们和傅宁抒之间,还有这一层亲近的关係。

…我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赌注开盘时,诗文会也就跟着告个段落了。

离开的时候,我和李长岑同丁驹他们三人碰头,但他们三人看着都不大开怀。

三人讲话的口气都带着懊恼——原来是输钱了。

似乎是下赌注前看好了的人,这一次表现失常。而丁驹拿了李长岑的钱,所以像是更过意不去。

李长岑却半点儿都没有不快,只一笑置之带过去。

当然,结果如此,也不用特地去逛夜市花钱了,再说,时候也晚,得要快些回去,压根儿不能多间逛。

走过一座桥时,远远地能瞧见河上点点的光影。我忍不住望了好几眼,想到以往的一件事儿。

那是游船,旁边有声音说。

我愣愣的转头,看向了李长岑。

李长岑收回远望的目光,然后往我瞧来。

他微笑,又问我曾上去过么?

没有…我含糊的说,别开视线。

耳边听到李长岑说了一声是么,之后就没再说别的了。

我们一伙儿人快快的走回去,总算赶在正门落栓前进到里头。

书院另拨了一座院,给李长岑和李簌居住,这不是秘密,书院上下没人不晓得,所以李长岑就一人走往另个方向。

我跟着丁驹他们一块儿。

另两个人都是住单人间的,因此他们住的院落先到,后头就剩下我和丁驹而已。

丁驹似乎还在懊恼输钱的事儿,一个劲儿犯滴咕。

我默默的瞧了瞧他,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打岔:「丁驹,我能问你一个事儿么?」

「唔?」

我当他同意,就问下去:「你听过什么宁家么?」

「咦——咳咳——」

丁驹霎时像是被口水呛到了,整个人就停住咳个不停。

「你没事儿吧?」我也停下,担心的看着他。

「没…没事儿!」

丁驹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他抬起一手摆了摆,然后又喘了一口气儿,跟着狐疑的往我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支吾了一下,吞吐的说:「方才…在茶楼听到人说的。我有点儿好奇。」

丁驹哦了一声,又点点头,跟着迈步。

我跟上去,等着他发话。

但走了好几十步,眼看都快到丁驹住的舍房,都没有听他出声。

我奇怪的看向他。

不等开口问,他就先抢白,丢了一句明天再说,然后边打呵欠,边转身溜进旁侧的院落了。

咦?搞什么…

我瞪了瞪早看不见丁驹背影的方向,但也只能悻悻然的走了。

回去房里,却见到空无一人。

还以为这样晚,傅宁抒早就回来了的,但是…

房里面半盏烛火都没点上过,窗户也关得牢牢的。

我不禁失落,但隐约又松了口气。

我找出蜡烛点上,又推开一扇窗透透风。

本来我打算打水擦澡就好,但想想方才走一路回来,又在外一晚上,就还是去收拾了洗浴的东西,赶着最后去澡堂。

只是,等我慢吞吞的洗好回来,却还是不见傅宁抒。

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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