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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近,那么远(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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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族疾病而选择离开了我,这我能接受,但他分明没事,为何见了面还不相认?我原本以为是因为你的关係,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

听她娓娓道来心中困惑,卫奇扬面上掠过一丝诧异。

难不成……阿锋没有告诉她他已经发病了吗?否则她怎么还有这种疑问?

「怎么了吗?」察觉到卫奇扬不寻常的沉默,元贞红无助的望向他。

「阿锋他……没告诉你这些年他怎么过的?」他一边斟酌说着,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但见她不知世事似的目光,只得透露。「他过得很不好……」

卫奇扬才想将童承锋的发病始末全般托出,却没料到童承锋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到来,插入两人的谈话。

「你们聊些什么?」信步走来,童承锋手自然搭上卫奇扬的椅背,欺近的身形令坐着的元贞红与卫奇扬都感到压迫。

「没有,随便聊聊而已。」卫奇扬随意的挥挥手。

「嗯。」元贞红也不是没有眼力的人,当下附和的应道。

这两人怎么就在他吹乾头发的时间内结成了同一阵线?来回观察着前一刻还是陌生人的男女,童承锋不能理解情势是怎么转变的,只是隐约觉得这种转变对他个人极为不妥。

但见两人一副坚决不透口风的模样,童承锋不着痕跡的拢拢眉头后,针对起元贞红。

「我听阿川说了你工作不顺,就因为这样要寻死觅活?」童承锋的话里带有显而易见的怒意。

然而,对于这样的指控,元贞红不仅不觉得害怕心虚,相反地,她只觉得错愕。

「阿川怎么和你说的?」想起那个自来熟的男人,元贞红忽然有些头疼,她不过是对他说了些工作上的遭遇,怎么就能扭曲成她受不了打击的要寻短。「我什么时候要寻短了?」

「别想否认,不是寻短你为什么要跳入湖里?」童承锋只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

「我手鍊掉进水里,下去捡,可不可以?」经他蛮横的逼问,元贞红也有些恼了,推开椅子霍然起身,与之平视。「喔,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根本不需要过问你的意见,反正我们俩从不认识,就算我真想寻短,你也管不着。」

被她挑衅的眼神笔直盯着,童承锋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很呕,却无法反击,只能任由那股鬱闷在心底蔓延。

「嘿嘿,你们两位别斗气了成吗?」卫奇扬见苗头不对,连忙起身夹在两人之间打圆场。「几十年的交情,好不容易见面了,之前那些不愉快就忘记吧。」

他扯了扯元贞红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她让步。

这是多好的机会,利用童承锋关心她落水这件事逼童承锋直接面对两人认识的事实,倘若她再斗气下去,难保童承锋一怒之下会不会就真的顺她的话,又改口否认认识她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是未来。」拉着两人坐下,也不知道卫奇扬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庆幸的是,因他的话,童承锋与元贞红儘管没有开口,之间的气氛总算开始缓解。

半晌过后,毫无意外的由急于问清楚元贞红遭人陷害一事的童承锋开口打破沉默。

「工作上有些挫折在所难免,别太在意,看开点就好。」他说。

他这是对她的安慰吗?元贞红有些意动,但一想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遭受的是怎样的不白之冤,才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安慰,萌生的感动为之湮灭。

「但也不是所有事都能看开的。」元贞红淡漠的说:「你不明白遭人背叛陷构的痛有多沉重,才能说出这种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关于这点,童承锋相信自己是最能感同身受的人。

元贞红一楞,随即忆起她刚入公司听见的关于他因剽窃他人作品而去职的传闻。

「你也是a广告的人,应该早就听说了我当年离职的各种八卦,但我相信你听到的传言绝对没有真相的十分之一残酷。」经过这些年的沉淀与生死关头的磨练,童承锋愈发能平静看待过去经歷的一切不平。「你被冤枉的,仅仅是指为抄袭,而我面临的却是生生看着与团队努力精修后的成品被盗走,还被反咬一口为窃贼的指控。论起沉痛,我相信并不输给现在的你。」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淡淡的看着感同身受露出不忍神情的元贞红,笑了。

「我也曾因此困在忿恨的负面情绪里无法走出,但时间教会了我一件事,倘若你放不下,折磨的只会是你自己,而你怨恨诅咒的人事物依旧在地球的一角一如既往的运行,不会受到你悲伤的半点影响。」他说。「看开点吧!看开,一切都会过去。」

审视着童承锋的一言一行,虽然不明白他怎能办到这一点,但元贞红看得出来他并未撒谎,他是真的对被陷害一事释怀,不再怨恨。

「如果我还是看不开呢?」她问。

看开,在执着的当下谈何容易,能轻易劝人说要看开的人,多半是早已随着时过境迁,不再执着了吧。

「看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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