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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搜查 (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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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从容不迫,笑道:「我不是来和你打打杀杀的。更何况就凭你那三脚猫的抉是打不到我的。」

李圣贤确实拥有灵魂出窍的抉,不过是在被幽禁后的近几年才领悟的。

可自然瞎当时亦难得没有胡说八道,他确实看见教主先是以灵魂出窍穿越自己的身躯,而后又幻化成三个形体。

至于教主是如何遭到囚禁,副教主是如何篡位,自然瞎又为何会看见假象,这个部分稍后再做完整的解释。

倘若教主是敌人,当时就不会指点任之宁了。

萧仁放下拳头,依照提示,一面打量着地板,一面到处跺脚,测试厚实度。

「不陪我这个孤单的老人家聊聊天吗?」教主满心期待回应。

他见萧仁始终充耳不闻,不禁火冒三丈,指着对方,骂道:「喂!亏我好心提醒你,你竟敢无视我的存在!你这样会有报应的!」

萧仁迟疑半晌,继续检查地板是否暗藏玄机。

他并非不想答理教主,一方面是因为时间有限,另一方面要他与陌生人间谈,可谓难若登天。

萧仁将房间踏遍,却苦无斩获,回头面向教主,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对方,若有无辜之意的眼神彷彿在哀求:「对不起,是我这个晚辈失礼了。可以求求你告诉我吗?」

教主别过头去,哼了一声,似乎在用态度表达:「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错已经太迟了!」

他停顿一会,又暗示道:「什么东西对于信徒而言,是不可侵犯的呢?」

倘若不愿帮助萧仁,教主根本不必现身,可见他不过是想逗逗眼前这名失意的年轻人罢了。

萧仁领悟,走至农神阿斯芭乐铜像前察看,见这尊神像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活灵活现的黝黑双眼。

他端详半晌,伸手触摸神像。

当几乎将身体摸遍之际,耳畔又传来教主的笑声:「唉,看来有人的『眼睛』瞎啦!尤其是『右边』那一隻,连这么显而易见的机关都没发现。」

萧仁注视着神像的双眼,果见一凸一凹,但差别不大,教主未免言过其实。

他毫不忌讳,戳了一下右眼,听见房间左侧传来一道响亮的「答」声,转眼望向沙发床与水族箱,并试着揣摩副教主的心思:「如果我要将不欲人知的祕密藏在地下,那就非得弄个暗格或地下室,而且一定会摆放家具来掩饰。以我方才的行为来推测,办公桌与橱柜周遭是窃贼最有可能搜索的地方,太容易被发现了。沙发床也没好到哪里去,不仅底下有空隙,要挪开更是易如反掌。那么水族箱呢?这个方法虽然不错,但是以它目前的水量与家具本身的重量来粗估,少说也有上百公斤重,凭副教主和那名女子的力量绝对搬不动。」

教主察觉到萧仁的视线投往水族箱,自语道:「人生有起亦有落,潮水有涨亦有退啊!」

萧仁豁然开朗,心想:「如果用抽水机把鱼缸里面的水通通抽至厕所排放,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搬得动了!」

他快步走至水族箱前,蹲下观察地面,发现确实有数道不起眼的摩擦痕跡延伸至沙发床底下。

萧仁先挪开沙发床,再将水族箱搬动至原先沙发床的位置,果见下方墙壁有一道已开啟的矮门,随即鑽进里头那间狭窄密室,掀开咖啡色地毯,总算找到通往地下室的密道。

与此同时,耳际又传来教主的嘟噥声:「不想和寂寞的老人家聊天没关係,不愿和恩人道谢也没关係。现在的年轻人不懂礼貌,我已司空见惯。可是连深爱的情人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和孙玉娟有何不同?不!孙玉娟至少勇于追寻真相,可醉生梦死的你不过是在浪费粮食与氧气罢了。说到这个,敏仪也真够可怜的。要是没有认识你,她现在至少还能品尝美食与呼吸新鲜的空气。」

由此可见,教主不仅认识任母,甚至还知晓敏仪坠楼的真相。

仔细回想,许记者的死因确实和敏仪有几分相似。

令人费解的是,即便他拥有灵魂出窍这种感知抉,应该也无法得知这么多祕闻才是。

梅兰教,刘湘纯,梁敏仪,三者看似毫不相干,背后却隐约有个难与抗衡的恶势力硬是将其牵连在一块。

挥之不去的愧疚令萧仁恼羞成怒,教主侮辱旧情人更是让他丧失理智。

他气急败坏,转身蹬脚,向前飞跃,左臂直伸,以饿虎扑羊之势袭击背对着自己的教主,未料竟然挥了个空。

他由手至脚越过教主若有似无的形体,重重扑倒在地。

「我不是说过你打不到我的吗?真是血气方刚的傻孩子。」教主飘飘然地移动至萧仁面前。

他蹲下注视着睁眉怒目的萧仁,点头讚道:「就是这副表情!这才是人活着应有的表情!像你之前那样要生不生,要死不死的,看了就令人厌烦。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该笑则笑,该哭则哭。该替情人报仇,就替情人报仇,前提是后果必须自行负责啊!」

萧仁回顾教主先前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首次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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