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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变得略显急促,答案似乎在继续执着下去就要冒出头来,他不愿意再想,倚赖也好,沉溺也罢,无论如何像兄弟一样就将不再受伤,是这样的吧?
他不想要再经歷一次如死亡般的挣扎。
郑理自我否认中目光早已飘远,没注意到严栩早就醒来睁着双眼仰望着他。
一双眼温柔的似要掐出水来,郑理独自烦恼的模样严栩是见过,却从没这么纠结,看样子口袋空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大考验,毕竟生活在这环境里什么都要用钱,也无处都是钱。
他忍住想搂抱他的衝动,却还是伸出手去拉住郑理环胸的手臂。「为什么站这发呆?」
郑理吓一跳往旁跳开,严栩伸出去的手顿时落空,间适一笑的嘴角也僵滞,他抿了抿嘴把手收回来,翻过身跪上沙发隔着椅背说:「吓到你了?」
郑理惊鸿一瞥中见到严栩失望落寞的神情,心一软犹豫了一下站回严栩面前,语气低落的说:「严栩,当好朋友、好兄弟不好吗?」
严栩怔住,原来他刚才猜想的方向全错,他在想的是如何拒绝吗?
他露出苦笑,这种时候就是人都会难过会尷尬,严栩也不例外。
郑理见状就觉心慌,抢在严栩说话前反应,弯下腰更加靠近严栩轻拍他放在椅背上的臂膀。「你别这样笑……」
严栩真的把笑收起,眼睛里闪动的情绪复杂的让郑理无法再开口,无措之下竟张开双臂抱住严栩,让他的头肩手都贴在他的腹部,体温贴着彼此的剎那有说不出的温情跟满足。
他张手抱住郑理的腰,用额抵着他柔韧的肚腹。
几个月下来郑理从不曾像今日主动,就像他说的像兄弟一般相处,或是惊吓得闪避,他拿时间换取信赖消弭恐惧,成功的让郑理容许他的触碰和存在,严栩明白这些都急不得,或许要漫长到比他冷漠观戏还更多倍的时间也不一定。可郑理傻气,他热爱服装跟坚韧不拔的意志迫使他在短时间站起来笑着、皱着眉头迎接比试,这内心的压力跟对自己的期望是旁人无法想像的痛苦,那是唯有当事人和亲近人才知晓的痛。
这些痛跟时间融在一起,再折回头和他曾经的漠视混合,变成一种积蕴在心底的疼,总希望郑理能开心。而他无论为设计如何烦心都是愉快的,纵使眉头紧皱、失败挫折、睡眠短少都间持下来,这种傻像是会传染一样,最后严栩跟着一块傻,却傻得很开心。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严栩的声音闷在他怀里,郑理必须弯腰去听,两人姿势更显亲暱。
「入围那天晚上你亲我才发现。」语气里挟带自己没有察觉的微甜无奈,手掌下的发丝软软的搔着他的掌心,指尖无意间的夹梳它们,一遍又一遍。
严栩没有接话,他当时真的以为郑理睡熟了,毕竟他有不少次在郑理睡着后偷摸他的脸、发,或是手,郑理一次也没有醒来。做多了胆子就大,没想到错在这步。
他松开手主动拨开郑理环住他的双臂,被郑理把玩的头发翘起严栩看不见,但他知道。他站在沙发上,登时高过郑理一个胸膛,双手扶着郑理双肩彼此俯视仰望。
这样的视线和压迫让郑理有些畏惧,他动了动手指却没动作,严栩的脸忽然快速放大,头被他压低,他的吻就落在他的发旋,很轻很快一下就退开下了椅子。
严栩弯腰提起包,笑着说:「晚安,好好睡,我先回去了。」在郑理傻楞的视线中身影消失于闔上的大门之后。
人离开后这里又成郑理的私人空间,他弯腰颓丧的趴在严栩方才靠着的椅背上,残存的馀温有些烫手。
压力里揉合的兴奋到底是什么,可以不要知道吗?
严栩没有走远,只是安静的站在楼门外就着夜风抽掉一根又一根的菸。
什么叫作定力?严栩笑了笑自问自答的摇头。论心计他有等候收割的耐心,论工作他也有面对客户临危不乱的气势,从前论感情放长线钓大鱼也不是问题,结果他现在像傻子一样坐在别人家楼下抽菸看难看的夜景。
嘴里吐出的灰雾朦胧了他的视线,郑理的反应说明了这不是死路,他必须给他更多的时间,现在这样,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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