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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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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派崔克一脸担忧地看着看起来又快哭出来的伊凡洁琳「你还好吗?」他甚至删减了和亚拜珥的对话,只说出关心她的部分。

「我没事」派崔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以为你知道后不会那么难过的」看来自己又错了。

「谢谢你告诉我。」伊凡洁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这对我很重要。」

「洁琳」

「我没事,真的。」

派崔克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她一定都会说自己没事,索性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我今天都会待在家里。」

「她还好吗?」站在门外的安东尼显然比他担心。

「她会没事的,现在就让她哭吧。」

伊凡洁琳的确没事,她只是变得很沉默,她回到派西尔家已经两个月了,在平时会常常呆住,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

「多吃点,洁琳,你已经没有吃午餐了。」派崔克看着她面前几乎没被动过的晚餐。

「我有点反胃,等等吧。」

派崔克和安东尼相视叹了口气。

「你们知道我和她结婚那晚的晚餐吃什么吗?」伊凡洁琳恍惚地看着眼前的汤和麵包。

派崔克和安东尼摇摇头。

「跟今晚差不多,但汤是她自己煮的,我记得她还」说到这里伊凡洁琳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安东尼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派崔克,他站起身走到伊凡洁琳身边抱着她「没事的,孩子,没事,我们都在这里。」

「我、我只是很想她,为什么有机会的时候我说不出口?」她难以自制的啜泣「那些话很伤人,但但我知道那都是事实,我只是没想过她都知道。」却唯独不知道自己爱她。

派崔克和安东尼相对无言,他们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办法安慰她,唯一能让她好过一点的人在别的地方独自心碎。

隔天早上派崔克问伊凡洁琳想不想和自己出门一趟,她答应了。

「我们要去哪?」

「去看父亲,你好像还没去见过他。」派崔克盯着窗外摇晃的景色。

「我去过了。」派崔克转头看着她「她带我去的,她要出门的时候我问我能不能跟着。」伊凡洁琳想起那天,在雨中摇晃的景色、温暖的身躯。

「这傢伙」

「怎么了吗?」

「她总是对什么事都不在意一样,那个墓园是她唯一能向父母倾诉的地方了。」

「我不知道」知道的话就不会提出那种要求了。和她日夜相处的时候自己似乎顺其自然地接受她的好,但真正离开后才发现这个人的孤独、她从没发现过的寂寞。自己如果永远没发现她最脆弱的一面,那自己真的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吗?

「她是自愿带你去的,如果她心里真的不愿意你跟着,她就会说自己要去酒馆或妓院那种地方。」派崔克像是想到什么「你能假装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她真的去过吗?」话里的难受原形毕露,但她还是想知道。

「以你对她了解有可能吗?她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实际上纯情的和十八岁的少女一样,那只是她之前在学校推託那些奇怪邀约的藉口。」派崔克看着自己的妹妹彷彿在看几个月前的亚拜珥,两人都被对方的一举一动牵引着。

「纯情」伊凡洁琳脑里的身影再次浮现,这个词在亚拜珥身上有种怪异的感觉,但似乎又完全符合她。

「我们到了。」两人下车后和墓园管理人亚当打过招呼就走进墓园。

「你要去哪?」派崔克的轮椅在父亲的墓前停下,他不解地看着继续往前走的伊凡洁琳。

「打招呼。」伊凡洁琳走到写着古什叶的一对墓碑前蹲下,看着一旁的鲜花,她忍不住伸手轻触花瓣。

「对不起。」她轻声说「我会想办法补偿她,可以的话我不会再离开她身边。」她伸手把鲜花整理整齐,起身往自己父亲的墓碑走去。

「很好笑对吧?」派崔克看着长方形的墓碑,旁边放着和亚拜珥父母墓前一样的鲜花「父亲以前最讨厌花,他觉得花是女人的植物。」

「那是可笑的执念。」

派崔克笑了笑「我有事想和你说。」

「我在听。」

「父亲死的那晚我也在。」

「我那时候就在亚拜珥身边,看着她走进自己父亲的书房,见到自己父母倒在血泊里,我们的父亲在旁边,手上拿着枪。」

伊凡洁琳静静地听着。

「等到僕人冲进来时亚拜珥本来应该直接就地处决他,但我们的父亲说话了。」

「他神情癲狂的大喊着兰斯·古什叶是负心的男人,他一直爱着他,兰斯却只在乎他的妻子,只会在寂寞的时候偷偷去找他,现在他终于能去地狱继续纠缠他了。」

「当时我和亚拜珥都傻了,尤其是她,听到一个男人大声宣告自己的父亲是个对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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