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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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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硬邦邦的蒲团上跪上一夜,怎么也受不住。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逞强道:“无事。”

郁良轻摇了摇头,“走吧。”

这就能走了?依照皇后娘娘的手段不还得再留她一阵,请几个嬷嬷来教诲她一番吗?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郁良道:“母后那边本王已经打过招呼了。先送岳母回府,再回七王府。”

卫央皱眉,“那你出征的事?”

郁良在她的手心捏了一下,好似这个动作做过很多遍似的,眼神在偏殿里环视了一圈,“回去再说。”

卫李氏回去之时的脚步比之前轻快了不少,虽然卫央在宫里不受待见,但七王爷应当是会护着她的,夫妻二人感情和睦,之后卫央再懂事一些,主动给王爷开枝散叶,尔后纳个妾室,便无人说她半分了。

但这些话不好在七王爷面前说,便只能等她三朝回门之时再说。

卫央在马车里捧着手炉,在卫李氏下车之后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看了几眼,卫府的匾额还和原来一样,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张牙舞爪,门口的小厮还是桂子,出来迎接阿娘的还是常妈妈,一切都是记忆里的样子,真好。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竟然都落了下来。郁良道:“怎么哭了?”

卫央急忙抹掉自己的眼泪,把帘子放下来,扯了扯嘴角笑道:“许是冬天的风大,背着眼了。”

马车内有小几,请了巧匠在小几内设了机巧,稍微一拧便是棋盘,郁良递了一盒白子给卫央,“要不要来一局?”

卫央原先不会下棋,后来在王府里独守空闺之时,她在房内找到了郁良留下的棋盘尔后棋谱,每一个无眠的深夜她都会下几盘,从一开始的完全不会变成了可以一个人对弈,如今听郁良这样说,倒也手痒了起来。

地位

卫央怎么也想不到,她有朝一日会和郁良坐在马车里下棋,而且两人的棋路竟然都大致相同。

几乎是她出一白子,郁良便能立刻落下黑子,郁良落子的位置,和她想的地方别无二致。棋盘上摆满了旗鼓相当的黑白子,二人也没分出个胜负,郁良盯着棋局缓缓道:“倒是奇怪,和你下棋总觉得是在和自己下棋一样。”

卫央心道:我的棋艺可都是从你留下的孤本上学的,上面还有你许多的批注。但她只是莞尔,“许是巧合吧。”

郁良盯着棋局,越看越有意思,恨不得拉着卫央再来一局,但卫央只是淡淡道:“马上快要到了。”

郁良的七王府坐落在京城东边,出门不远便是最繁华的一条街巷,从东延伸到西,叫卖的小贩络绎不绝,和皇宫不过距离一刻钟的脚程,隔壁便是九王爷的府邸。

郁良不受宠,这是天下人共皆知的事情。虽贵为皇子,但母妃不过是浣衣局的宫女,因着颜色好伺候了干元帝几日,连个位分都没有。皇帝的女人数量犹如过江之卿,怎么会有一个令他一直惦念着呢?反正整个后宫都是他的女人,宠幸完了也便忘了,但彼时的宫女已经怀上了郁良。

十月怀胎生下皇子之后,宫女终于有了位分,被封为婕妤,但宫中的婕妤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皇帝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也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皇子。除了每年孝清皇后会滴水不漏的把宫中这些皇子公主带到干元帝面前过过眼之外,干元帝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有郁良这么个儿子。

但是能得到宠幸的宫女注定是不平凡的,她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于是便差人给干元帝送了一封信,信中内容讲述了一介宫女如何爱慕皇上,皇子生活在宫中却鲜少见到父皇,写的动人心弦。

没有一个自认是世界中心的男人可以拒绝别人赤/裸裸的爱慕,干元帝也不例外。毫无意外,干元帝晚间到了此宫女的宫中。

彼时的郁良刚刚七岁,已经能够背下一整部《中庸》,他的经世之才在那时候就已经初露锋芒,再加上他尽挑着长,眼睛和鼻子都像干元帝,其余的像宫女,唇红齿白,脸蛋又嫩又白,虽有些女气,却并不明显,反倒是为他添了一份娇弱之美。

干元帝考了郁良几道题,郁良皆答得滴水不漏。这让干元帝龙心大悦,没有一个人不喜欢聪慧的孩子,尤其郁良还长得好看。

宫女觉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和干元帝隐晦的提了几句郁良的事情,大多都是平日里常常会被看不起,虽是个皇子,但有时连某些宫人也看他不起,这让干元帝如何不气?再怎么受冷落也是皇子,岂容几个宫人践踏?于是他大发脾气让宫女说出欺辱郁良的人来,但那宫女以退为进,一个没说,还得了干元帝的赞赏。

这一面之后,干元帝便对郁良上了心来,但那宫女却在合适的时机香消玉殒了。这令干元帝甚至有些怀念,后宫的女人虽多,但鲜少能听到有女子对他如此表明爱意,更何况还是那么漂亮的女子,在宫女死后,郁良风光了好一阵子,他时常跟在皇帝身后,便是连太子也没有此番待遇。

但皇宫毕竟还是一个权力制衡的地方,不停有女人进来,也不停有孩子降落。太子有着汲汲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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