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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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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一次。”晏寒声神色淡漠,“没错,我是要结婚,但结婚对象不是你。”

徐骁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你怎么敢?”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徐骁维持不住自己的体面,疯了一般从二楼冲下来,众目睽睽之下照面给了晏寒声一拳。

“怎么?你这失心疯的样子要给谁看?”晏寒声被打得头一偏,满嘴血腥味,他毫不犹豫回了徐骁一拳,把人直接打得后仰倒在地上,“你不是最喜欢装委屈装善良了吗?”

“你去他面前哭啊,说不定他也会给你标记。”晏寒声拎起徐骁的衣领,他嘴边破了皮看上去更加凶狠,“哦,你没机会了,人是不能带着标记接受第二次标记的。”

徐骁愤恨地看着他,吐出一口血沫,“哦?你如此慷慨大爱,我自然得接你的情。”

“但你好像没那么大方呢,怎么连人都不给我见。”徐骁发狠,躬身抬脚猛踹。

两人扭打在一起,下的都是黑手,恨不得把对方打死的那种打法,信息素和精神力乱飙,高强度的精神力压迫让其他人都无法上前拉住他们,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最后以徐骁往晏寒声头上砸了个花瓶结束,徐骁只剩在地上喘气的力气,晏寒声拽起他的衣领,把人像破袋子一样拉起来。

蜿蜒的血液从额边流下,濡湿了他的黑发,血液落到眼睫处,凝成鲜红的血珠。

真是恐怖,徐骁在他手上像一条死狐狸一样,闭上眼睛不甘地想。

“你如果想保护好他,就按我说的做。”

“不管你什么心思,”晏寒声吐出一口血沫,阴狠地看着徐骁,轻声警告,“都别去动我的妻子。”

徐骁又开始挣扎,晏寒声微微一笑,“你可以接着和我打,反正我带着伤回去,他只会心疼我。”

“你无耻!你卑鄙!”徐骁面目狰狞,嘶声开口,一咳就是一口血。

极度

“小郁哥哥?”晏清清从门口处探进头,郁琼枝听见声响,从书本上抬起头。

“怎么了?”他靠坐在床头,随手把手上的书合上,对来人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晏清清蹑手蹑脚,反身关上门,走到床边,扑到了柔软的被单上。

被单下是郁琼枝的膝盖,晏清清顺势隔着被子把头埋进了他腹部。

郁琼枝哭笑不得,微微曲起膝盖,让人能更舒服一点,抬手摸了摸晏清清的头发,柔声说:“都长那么大了,还爱撒娇。”

晏清清的头发很长,应该是刚洗过头,上面还有洗发水的味道,郁琼枝一下摸不到头,柔和顺长的发丝绕住了他的手指。

晏清也不怕闷,不抬头地摇了摇头,闷在被子里含糊地说:“我就知道你还没睡。”

外面天很黑,下了点雨,客房里却干燥温暖,灯光昏黄柔和,特制的费洛蒙香薰安静地燃烧,郁琼枝这几天一直紧绷的弦在此刻松弛了下来,眉眼低低下垂。

他的腺体还是止不住地外泄费洛蒙,被子上也沾染了一点无花果的清香。

晏清清从被子上抬起脸,露出一点眼睛,小心地问:“你身上还痛不痛?”

那天晏寒声前脚刚走,晏清清后脚就上了顶楼花房。

顶楼花房面积太大,晏清清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心里已经发慌了,绕过繁密的植物墙,终于在紫藤花架下看到瘫软在地的郁琼枝。

郁琼枝倒在地上,单薄瘦削,身上唯一厚一点的衣服就是毛衣外套,此刻也被蹭得脏乱。

晏清清焦急地抱起郁琼枝,郁琼枝全身软绵绵的,站都站不住,趴在她也没有多少重量,喘气声也很轻,却还在安慰不安的晏清清,反复说自己没事。

晏清清实际上对晏寒声没有多少印象,在她有记忆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家中的独生女,先天就没有达到晏驰精神力标准的晏清清,被迫接受了严苛的家庭教育。

这种状况在流落在外的晏寒声被找回结束,晏清清才知道在自己出生之前,晏驰还有一个孩子。

很微妙的是,沈慈对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并没有多少感情,受到母亲影响的晏清清不自觉与他疏远。

晏寒声终日不见笑颜,阴沉冷漠,看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但他能轻松地达到晏驰的标准,晏驰对他很满意,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创造出来的完美作品。

晏清清在晏家更加难熬,同为公爵的孩子,却一再被忽视。

她嫉妒晏寒声,一母同胞带来的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而是比外人更加残酷的厮杀掠夺,她习惯于和自己的哥哥抢夺东西,小到一朵花,大到继承权的争夺。

也是在这时候,郁琼枝来到了晏家。

他来的那天飘了雪,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厚重大衣,脸苍白,胜似雪色。

晏清清站在雪中,鼻子被冻得通红,鼻息之间都是雪的清冽,余光尽头,她看见站在身旁的晏寒声眼眸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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