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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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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将近四十八小时没有合眼,但监狱里时刻亮着强光,不出一会,眼睛就酸痛地冒出生理性盐水,即使闭上眼,眼前也是白花花的一片。

郁琼枝勉强自己休息了两个小时,他身体就开始发热,骨头缝却不断冒着寒气,导致身子一阵冷一阵热,他怀疑自己是发烧了,用手背贴了自己额头一会,体温却没有升很高。

晚上,郁琼枝再次被人带出了牢房,他以为自己的第一次提审那么快就开始了,但他没有被带到提审室,而是被带到了会见室。

狱警刷开会见室的大门,身子偏向侧边给郁琼枝让开一道路,郁琼枝往里面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僵硬。

张远坐在会见室桌子的另一头,微笑着冲郁琼枝点了点头。

郁琼枝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张脸,他一度以为这张脸和那些噩梦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模糊。

再次看见这张脸,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忘记。

这张脸上每一个五官分布都在记忆里清晰无比。

条件反射般,郁琼枝手臂泛起刀刃割破皮肉的疼痛,皮肉被割扯的黏腻声还有新鲜的血腥气,他反应巨大地转头,类似于逃命一般踉跄地往前跑。

空荡的走廊里响起几声脚步声,很快就被阻挡了,郁琼枝被扭着手腕推进会见室,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弱的尖叫。

“我以为你会想念我。”张远略带遗憾地说,“毕竟我照顾了你那么多年。”

郁琼枝被迫坐在位置上,和张远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面对面,他高度紧张地缩在椅子上,看着张远站起身,走到自己身边。

张远伸出手,手背靠在他的脸颊边轻轻靠了一会,缓慢地下移,移到郁琼枝的下巴处。

郁琼枝低下头,睫毛动了动,却没能偏头,被手铐锁住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扣紧手铐的边缘,指甲在上面一下一下磨着,发出轻微麻人的声音。

张远侧头,他想看看郁琼枝的脸,却没能看鲜明,只看见他过白的脸色。

“好孩子,我是来送一样东西给你的。”张远放下手,转而从桌子上拿起一叠文件。

文件上印着五个字:离婚协议书。

郁琼枝瞳仁转动得很慢,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会签的。”

张远眨了眨眼,对郁琼枝的回答没有感到意外,他对郁琼枝不太听话的行为没有感到恼怒,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文件边角,宽容地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以理解。”

“对自己取名过的东西总会有特殊的感情。”张远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和郁琼枝持平。

郁琼枝目光平直地直视他,和幼年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瞳仁又黑又湿,像是随时都会反击的小动物。

“你可能还不知道,人格消除,对我来说只是一台很轻松很简单的小手术。”张远牵起两边的嘴角,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对着郁琼枝笑,“晏寒声的人格消除手术很顺利。”

郁琼枝很久都没有动,甚至连闭眼的动作都没有,他没有受到什么暴力伤害,后肩部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痛到他耳边嗡鸣,听不到多余的声音。

郁琼枝默默挨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疼痛的源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什么?”他很蠢地喃喃轻声,张了好多次口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张远随意地耸了耸肩膀,饶有兴趣地描述,“消除一个人格最快的办法就是把这个人格杀了。”

“晏寒声的第二人格很顽固,所以手术只能反复进行,一共六场手术。”

“换句话说,他死了六次才死干净。”

白纸

郁琼枝睫毛动了一下,类似于受到突然的惊吓,抬起的目光依旧没有焦距,很茫然。

“不会的。”他声音很轻,含糊在细弱的喘气声中,“他答应过我不会离开的。”

脖子上的抑制项圈“滴”地响了一声,随着浓度升高的费洛蒙而自动调高了档位,与此同时,郁琼枝感到自己的腺体被一根细针直直插入皮肉。

疼痛随着药水的注入而在皮肤下炸裂开来,很快蔓延到脑中枢,他抬起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手铐和项圈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远看了他片刻,慢慢地直起身,眼珠往下压盯着他拱起的脊背,“或许?你对他有误解,他只是个没有躯壳的人格罢了。”

“他就像程序中一段错误的代码,不论这段代码对你有多少意义,在程序员眼里,他只是个低劣的不完美的错误。”

抑制项圈一寸寸缩紧,脖子边的皮肉被勒出了一圈红,郁琼枝手指扣住抑制项圈的边,呼吸急促,他先开口说了一句:“不会的,我不信。”

他艰难地吐字,声音沙哑,连简单的一句话都说不太清晰。

停顿了片刻,他的呼吸变得滞缓而艰涩,额角的青筋凸起跳动,一字一句地重复:“我不信!我不相信你!”

张远垂下手,绕到他的脖子后,不轻不重地捏住他的后颈,大拇指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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