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3)
?,穿越邢州城的熙熙攘攘,奔向城外不确定的某个?地方,踩过半衰的野草,踏过凋枯的野花,心头却蓬勃生长着更多绿草、更多鲜花。
她们在湖畔停马,躺倒在草地上,青梗已经泛黄,河图衔了一根在口中,仰头看一碧如洗的天空,鼻腔中是清冽微凉的空气。她悠悠地吐息:“真好的天气啊。”
曲芳洲绑过马,信步走来?,在她身旁坐下,怔忡地看着河水,拈起石子打了个?水漂。
河图扭头:“怎么不说话??”
曲芳洲忽然起身。
河图以为?有事?,跟着坐起来?:“怎么了?”
下一刻,便看到?曲芳洲脱掉了外衣。她正莫名,接下来?,又见她脱掉了内衣。
河图微愣时,曲芳洲已经脱得干干净净,像来?时那样赤裎。
河图不是初次见到?她的身体,毕竟在那些几乎要忘记身份的年纪里,曲芳洲全靠在她的领域中休憩,才能够维系那在外时不断遮掩而削薄、连自己也鲜能窥探的自我?认知。
可那时在屋里,她总紧闭门户,帮助保守这秘密,而现在却是在幕天席地……
是了。现在她可以幕天席地了,坦荡地面对自己。
曲芳洲自顾自地做完一切,扭头,眸光映着湖光,兴奋道:“我?早想这样做了。”
河图又懒懒地躺回去:“是啊——”
话?尾仍荡在空中,曲芳洲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河图吓得又坐起来?:“天这么冷!”
曲芳洲沉在水中,良久,豁开一道水花,露出头来?。她捋起头发,眉目疏朗:“怕什么,我?冬天还能游泳呢。”
河图哭笑不得,又有些羡慕。即使经历了长久的训练,她依旧不能在这样的天气下水,只能坐在旁边,看曲芳洲在水里游来?荡去地——洗澡。
不过,河图想,至少她洗澡时从来?光明正大。
酣畅淋漓地洗了澡,曲芳洲从水中走出,河图把衣服递去,为?她抵挡些冷意。
曲芳洲穿过衣服,两个?人肩并肩地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白云慢腾腾地飘,心境也跟着慢下来?。
慢慢的,河图有点困了,眼?睛将阖未阖,忽听声音传来?:“不知道鱼儿会不会咬钩。”
这情状,怎么看也不像讨论这问题的时候,可曲芳洲说了,河图缥去睡意,道:“这么能沉得住气的话?,或许是根本就放弃了呢。”
曲芳洲道:“那自然最好。”
但只怕是藏得太?深。
曲芳洲的身世引起一片哗然,谁也说不清该怎么理解这惊人变故。究竟是相信曲准被妻子和?孩子骗了快二?十年,还是相信曲准早知她是女子只不过当?郎子养。
但无论反响如何剧烈,曲芳洲盯着一丝一毫,也没有察觉超出正常反应外的异常。
而在这样的考察中,赵孟清挥兵,终究取下了凉州,下一步,唯有并州。这意味着,她们再不能坐等,必须向并州毗邻的交州出手。
座中,李素节分析道:“交州向北为?邢扬二?州,向东为?越州。我?们若能在赵孟清之前取下交州,向北可作为?邢扬二?州屏障,向东可孤立越州。但交州在并州之东,如今赵孟清拿下凉州,下一步必是并州,若一鼓作气以并州为?基点向东进攻交州,我?们会立刻陷入被动。”
昭昧接道:“若赵孟清攻克交州,非但越州形势不明,且极可能威胁邢扬二?州。”
曲芳洲道:“所以,我?们必须在赵孟清攻打并州的同时拿下交州,以截断他的攻势。”
“不错。”昭昧道:“此战由上武军出征,刀锋营、陷阵营留守邢州。”
陆凌空第一个?不高兴:“凭什么?又不让我?上战场?”
昭昧道:“因为?你麾下都是新入伍的士兵——”
唯有陆凌空敢当?众打断昭昧发言:“但她们已经训练了一年多,当?初刀锋营不也是——”
“不是这样。”李素节插话?,解释道:“她们是新人,所以,她们不是细作。”
陆凌空哑然片刻:“什么意思?”
昭昧道:“刀锋营和?陷阵营的人,我?从不怀疑,所以,她们需要留守阵地。”
河图也反应过来?:“那上武军……”
“邢州是我?们的根基,”李素节道:“一旦大军出征,邢州空虚,决不能令细作趁虚而入。”
陆凌空和?河图也想清关窍,再没有反驳。
昭昧这才继续,向曲芳洲道:“此次出征由你带兵。”
曲芳洲:“是。”
十月,上武出征。
未几,赵孟清向并州发起进攻。
赵孟清的出兵在昭昧和李素节的意料之?外。
无她, 实在是动作太快了。
当初赵孟清攻打凉州,已经算是费劲心力。凉州地处荒僻,堪称穷山恶水, 然而民风剽悍,勇不畏死。赵孟清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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