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3)
远在万里之外的青梧,自是感觉到金刚界有恙,他刚封了天眼,只能以耳听去,在无数嘈杂的声音中,他很快分辨出自己房门外,灼凰熟悉的脚步声。
生怕被灼凰发觉他不在栖梧峰,他立刻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以神境回到了栖梧峰上。
脚踩稳在自己房间地板上的刹那,青梧身上的衣服,也换回了仙尊尊位的法衣。他深吸一口气,正色危襟,坐在了正屋中间的罗汉床上,在金刚界上开出一道门,做出一副研究棋谱的模样。
灼凰见金刚界开了,立时上前推开门进去,尚未见到青梧,便开口道:“师尊,我有件极要紧的事问你!”
“何事?”
青梧转头,跟着瞳孔骤缩。他应该别封天眼!应该看下再决定要不要回来。清水出芙蓉,怎能让他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撞见这么一幕?
他近乎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神色,压制气息,方才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
灼凰走过去在他罗汉床小桌的对面坐下,转头看向青梧,他依旧是往日里那如神像般的模样,但就是……莫名抓她眼睛,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当真俊朗。
她似是连方才心间的怒意都忘却不少,目光不自觉流连在师尊身上,她以前怎么没发觉,师尊连握棋子的手都那么好看,修长但又不失男子的硬气,筋骨清晰可见,衣袖微微后垂,正好露出他手腕处的凸起的骨节,有些……叫人移不开眼。
灼凰眨巴一下眼睛,觉得自己有些放肆,这才想起正事,收回目光,向他问道:“师尊,我们在合欢宗那晚,我晕过去之后,你中途可曾离开过?”
这种问题青梧没有撒谎的必要,如实答道:“不曾,我一直在你身边。”
“那就好!”
灼凰松了口气,只要别是被合欢宗什么人轻薄了就好,她对师尊的实力有极大的信心,只要他没离开过自己,她就不可能叫人趁人之危。
可她还是想不明白,她的抹胸呢?灼凰面露疑惑,不解自问道:“奇怪……”
青梧闻言,抬眼看她一眼,复又状似随意的垂眸,问道:“发生何事?”
灼凰正欲说,但又念及丢的是抹胸,只好改口道:“我……方才在灵池沐浴,发现自己丢了件衣服。”
青梧眼皮都没有抬,只道:“一件衣服而已,丢了便丢了。”
“不是……”灼凰眉宇间微有些着急,身子不自觉朝青梧那边侧了侧,她正欲解释,可话到嘴边,她着实说不出自己丢了抹胸这种话。
最终只哑声张了张嘴,泄气无奈道:“好吧,只要师尊从头到尾没离开过我就好,丢了便丢了吧。”
说是说不出口,但又能确定自己不曾被人轻薄,还能怎么办,只能不了了之了。
青梧对她道:“若是没事,便去奏你的悲天,别扰我下棋。”
灼凰看了青梧一眼,见他注意力都在棋盘上,只得“哦”了一声,自离开了青梧的房间。
灼凰踏出门的刹那,青梧立刻抬手,重新封上了他院落外的金刚界。青梧眉心于顷刻间紧锁,鼻翼处亦渗出些许薄汗,“叮”一声脆响,他无比烦躁的将手里的棋子扔回了棋篓里。
从她开口说“那就好”三个字的时候,他便意识到灼凰发现她的抹胸不见了,而那件抹胸,现在在他的袖里乾坤中。毕竟是贴身的衣物,若是灼凰再追究可如何是好?他是不是得想个什么法子,让那件抹胸合理的回到她身边?
念及此,青梧抬手,看向袖里乾坤,可就在他看见灼凰那件蜜合色抹胸的瞬间,眉宇间立时漫上一股怒意,怒道:“心判!”
只见在他的袖里乾坤内,心判用灼凰那件抹胸,把自己裹了个结实,宛如人间街道上的卷饼,它无比享受的在青梧袖中飘荡,好似徜徉在一场美梦中。
它只漏出一点点成法器前用以系挂绳的笔尾,且它为了多蹭些灼凰的气息,时而左蹭右蹭,时而贴壁旋转,时而进。进。出。出……
这画面落在青梧眼中,不可不畏刺眼。即便知道它只是一根笔,只是想多蹭些气息,也很难不往不该想的地方想。
青梧唇紧抿,下颌线更显锋利。他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被一根笔气到心颤!
立时便有一道灵气,如利剑般钻入袖中,朝心判勾去。
心判骤然发觉,可本该随主人召唤而动的它,此刻竟似受到惊吓般,立马卷着灼凰那件抹胸,躲到了袖里乾坤中其他一些法器的空隙里,生怕青梧给它抢了一般。
被自己的本命法器像躲瘟神一般躲,青梧终是被气得闭眼,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还能怎么办?心判只是一支笔,他能怎么办?
他也明白,他何至于跟一支笔置气,他气得不是心判,而是自己。心判同他心意相通,如今便格外眷恋灼凰气息,它所为,何尝不是他欲所为?心判躲他,何尝不是在排斥他的极力克制?无疑是在告诉他,他根本不想克制。
青梧再次试图召唤心判,却发现它根本不动,犟在袖里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