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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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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如其心!丑不可言!有辱斯文!”

“泼我恩师,如同泼我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

姜秀润披好了厚披风站在前厅里也听得分明,眼看着浅儿当真翻身下墙要去提粪桶,便道:“浅儿不可,你再上墙,问他们要怎样?”

浅儿翻身上墙,扬声问:“你们要怎样?若是要跟我对打,可带好担架、伤药和吊带?”

那些个细瘦书生看着浅儿五大三粗的样子,脑袋要成了拨浪鼓:“哪个要动手!那公子小姜说卫子的圣言狗屁不通,我们解释要与她进行雄辩,细解文意的,为我恩师证名!”

当世盛行雄辩,持不同意见者,对坐高台,你来我往,不吝于嘴舌上的鏖战。

看来这凡生昨日回去后,犹是不服,便唆使弟子们前来闹事。

那些侍卫一听原来是些无用的书生,便来了精神要去哄撵。可还是被姜秀润拦住,只让人对外传话:“波国小公子体弱,不耐久坐,且需上等的人参滋补来润喉固元,为免一些庸俗无才之人浪费公子的元神,若诚信来辩者,当付五金以示诚意,方可一辩。”

这话一传出去,外面书生们又是气歪了鼻子,难怪是商贾之国的质子,满身的钱银味道!

可是这咽不下去恶气的是凡生,恰好他出身甚好,家底丰厚,是不差钱的主儿,只当那个姜禾润是有意刁难,是以做起散金财神,只拿钱来贴补弟子们,又在城里最大的书院那设立辩台经坛,叫公子小姜再无借口推脱,非要让这小子当面出丑不可!

对于姜秀润来说,这等动动嘴皮子便能赚金的美差,何乐而不为?

当下允诺,第二日开始便巧舌战群儒!

不过姜秀润也自知根基浅薄,只规定雄辩的范围是那本卫子书卷,其他辩题一概不理。

到了雄辩那日,姜秀润头顶玉冠,身着一身月白色的细绸长袍,外罩黑貂披风,脖子上裹了银狐制成的围巾,将不大的脸儿衬得越发的贵气逼人。

这身行头是她昨日花高价从洛安城里有名的衣铺定下来的。原本衣服是要量身才能做的,幸好店里有客人预定,却不急着拿的,尺寸与她相仿,她便花了两倍的价钱先自买了下来。

既然开口要了金,打扮就不能显露半点的寒酸,不然真叫人以为自己是短缺了金才狮子大开开口的。

如今,她就是要通身雅士贵气作高不可攀状,越发叫人觉得她原是想用金吓退这些个俗人的。

虽然是男儿装扮,但姜秀润的容貌原本便叫人惊艳,这般用心打扮,就算不曾描红画眼,也叫人有移不开眼之感,只觉得这男孩生得竟是这般俊逸,若是女孩该是何等的倾国之姿!

当她来到书院款款而坐后,便用眼扫了一下四周。

凡生也是下足了本钱,前来观战的不光是他的大弟子,连几位洛安城里的名士也来了不少。

若真是个十六岁的异乡少年,在这般人前开口雄辩,还真是少了些胆气支撑。

可是姜秀润却是再世为人,前世里长袖善舞的姜姬素来以伶牙俐齿著称,岂会怕了这满院子的书生?

所以众人便眼见着一个粉雕玉砌似的贵公子,将下巴尖尖的脸儿裹在银狐柔软的皮毛里,腰身挺拔地大步上了高搭的经坛。

待上了经坛后,少年便撩起长袍,在一侧的团垫上坐定,然后眼扫四周道:“哪个先来?”

其实哪个先来都无所谓,这些个人都是凡生安排下的,他们的那些雄辩的辩词,甚至都是凡生这几日钻研古籍后,引经据典奋笔写下的。

只是他的才情与前世相若,思路也是大同小异,怎么及得上为了找茬而比他更加刻苦的姜姬?

于是这一上午间,共有三位书生替恩师应战,可是他们准备充分,有圣人之言依托的论据,却被这个略带乡音的少年郎,轻而易举抓出了破绽反驳。

而且这少年看似轻灵若仙,那口舌却好似长满尖刺利勾,雄辩之时,言辞滔滔,有理有据,辛辣而带着十足的嘲讽,时不时引得旁听的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可大笑之余,又觉得这少年之言看似荒诞,却又透着十足的道理,竟引得几位洛安名流都在不住点头。

在台下旁听的凡生也是急了,若不是被人拉扯住了,便要亲自上台去辩了。

可是那姓姜的却会撩拨添堵,眼看他要上台,竟然傲慢地伸了懒腰道:“听了半晌迂腐之言,甚是损耗精神,某已乏累,要回去午睡,便不奉陪。”

而凡生却是恼得顿足:“既收了金,怎敢撇下众人午睡?”

可惜那少年临上经坛前,便让他的丑侍女收足了银两,无甚顾忌。说完后,她便如来时一般,潇洒下场离去。

绝美少年长袍水袖翩然而去,直教人望着他的背影凝神离魂。

就在书院一侧的茶楼之上,有几位贵公子正临窗而坐,将方才姜秀润侃侃而谈之言尽收于耳。

这几位恰好便是前日去波国质子府作客的那几个人。

凡生这番下足了气力找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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