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3)
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出来混不能全靠狠辣,也得讲义气和人品。一时的利益只能吸引到酒肉朋友,再“亲密”的兄弟一出事那就是各奔东西的结局;唯有立起了“字号”,才能真正地长久凝聚起一个团体。
叶淮海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个故事,一下子愣了,空气顿时有点尴尬。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他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就有些……
叶淮海坐直了身子,稍微改换了一下表情,语气也放缓和了些许:“就算这样,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也不好总是把她这个小姑娘给带在身边?关键是,就她这么一个女的,要是还有别的女孩儿还好说点。”
蔡鹏程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和叶淮海解释:“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她……她脾气倔,性子也野,平常和咱们相处的时候也没太区别对待……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是我恩人,恩人要跟着,我总不能拒绝……”
语无伦次的,前后矛盾得蔡鹏程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叶淮海却是舒展了眉头,笑了出来:“这个我知道!她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外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心里头可有主意了!犯起倔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当然了,要不是这个性子,也对不上我的性子!好兄弟,是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是你威逼利诱她跟着你,看来,你才是被威逼利诱的那个人啊!”
叶淮海爽朗地大笑了起来,蔡鹏程也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得知蔡鹏程不是哪个意思后,笼罩在叶淮海心里头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赞成程冬至跟着他们混:“你帮我劝劝她,你们干的那都是冒风险的事儿,她也不小了,找个体体面面的工作才是正经,老这么乱跑有啥好的?只要她肯安定下来,工作的事儿包我身上了,准给她找个合心合意的!”
蔡鹏程心想,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有本事你自己劝去,你要是能劝得动她,我算你厉害。
当然,他嘴上肯定是答应得很好:“我尽我的力,至于她听不听,那就是她的事了。”
蔡鹏程的形象在叶淮海眼中顺眼了不少,他友善地和对方聊了一会儿天后,拍拍他的肩膀,客气地把他给送回睡觉的地方去了。
次日清晨,蔡鹏程找了个机会把叶淮海找他“谈心”的事情告诉了程冬至。
程冬至半天没说话,心里想:才出来多久,就长进成这样了!还是小的时候可爱。
“菩萨,你说这事儿……”
“你别管了,我自个儿处理。”
“成。”
托程冬至他们的福,工厂食堂提供了和以往相比非常丰盛的早饭——又是每人一份鸭肉汤。看样子似乎要吃个几天的样子,可没人嫌弃腻烦,吃一年半载的他们也绝不嫌弃!
吃完早饭后,叶淮海带着程冬至逛钢厂。本来钢厂这边是轰轰烈烈搞活动的,还是叶淮海极力主张没有放弃搞生产,勉强维持了纺织厂的那个半工的模式,这才没有糟蹋浪费那些原料与生产机器。
上江是全国首屈一指的知名大城市,本地钢厂的规模虽然不如钢铁主产区那边城市的钢厂大,在周边儿厂子里也算是很气派的了。无论是厂房,宿舍楼,食堂等其他一些零散建筑以及外头的围墙,都是出自建国初期几位大手设计师之手,坚固之余又十分美观,逛逛也是挺不错的。
逛完后,叶淮海问程冬至:“你觉得这个厂子咋样?”
“挺好的!”程冬至说的是真心话。
“除了你看得到的好,还有你看不到的好。”
“比如说?”
“工资高,福利待遇好,做一年就往上长一年;走出去说你是工人,大家也高看你一眼!以后不管是分住房,还是去医院,孩子上学,这一辈子的事儿,厂子都给你包了。”
程冬至点点头:“那是挺不错的。”
叶淮海终于说了正题:“所以你跟着他们乱跑啥?朝不保夕的,一点儿都不安稳,将来也没个退休金啥的。别的不说,以后找对象,人家家里头要是知道你以前是做倒爷的,那不就黄了?还是大厂子工人说出去有面子。你要是肯留下来,我敢拍着胸脯担保,只要我还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到你头上!”
程冬至沉默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我本来就喜欢到处乱跑啊。”
叶淮海和她不一样,不知道后头的事态发展,自然以为工厂这边熬过风头就没事儿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对工厂这个存在有着别样的信心和执念。
可她比谁都清楚,没有什么永久的安稳和铁饭碗!
先别说这个钢厂熬不熬得过这几年了,就算熬过了,往后是怎么回事儿还是个未知数呢。到时候还有一波裁员改革啥的在等着大家,不知道多少人以为的一辈子的铁饭碗就破了,漏了,成一堆废铁了。
叶淮海气结,半晌,忽然打开了腰间的一个小皮包似的东西,从里头“啪”地一声掏出一把枪来!
程冬至吓得一哆嗦,下意识要跑,叶淮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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