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3)
亲政的一天吗?”
凌昭不曾犹豫,答道:“不会。”
这本就是意料中的答案,江晚晴松了口气,直截了当问:“你想当皇帝?”
凌昭坦然道:“是。”停顿一会,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目光清明而坦荡:“我不欠他……晚晚,我们不欠他什么。”
江晚晴知道他指的是凌暄,不是小皇帝,只道:“晚晚不是你能叫的,即便你欺皇上年幼弱小,来日篡位为帝,我也是你的皇嫂,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长幼有别,你尽早认清事实。”
凌昭气得容色惨淡,冷笑连连:“当年凌暄在东宫迎你为太子妃,我奉命戍守大夏边境,遭北羌部族围困,血战一月,身负重伤轻伤共有二十六处。后来凌暄即位,帝都皇城歌舞升平,靠的是什么?还不是我带将士苦守北地,拿命去拼,换回来的盛世繁华?”
他逼近神情冷漠的女子,微低下头,慢慢的、低而缓的问:“多年苦战,换得北羌退兵,如今天下太平,我不该拿回我应得的么?”
江晚晴神情不变,心静气和:“你拿回你应得的无错,但我身为先帝的皇后,也有我应当守护的。”
半晌无言,她抬眸时,已然换了另一种表情,眼底尽是凌厉的锋芒:“保不住皇上的帝位,是我的错处,我愧对先帝,无颜活在世上,就请王爷赐道旨意,了结我的性命罢!”
凌昭从进来到现在,受的气比这七年加起来都多,气得他觉得自己准得折寿十年,可再怎么生气,也不像这一刻——她最后的那句话,如晴天霹雳,他不可置信地问了遍:“你说什么?”
江晚晴笑了笑:“后妃自戕是为大罪,王爷他日登基为帝,请赐一道旨意,恩准我追随先帝而去,这于我于王爷,都是解脱。”
终于说到正题,她内心高兴起来,面上也格外庄重:“你是摄政王也好,使下作手段称帝了也罢,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忘记提醒你,你的皇位是怎么名不正言不顺偷来的!即使你不见我,我也会每日诅咒你,你怎么得到的皇位,就会怎么失去,总有一天不得善终!”
凌昭很久说不出话来,斗篷掩盖下,手都在颤抖,最终,他怒极反笑:“从前毒咒我的北羌人不计其数,如今多你一个又有何妨!”
他看着女子冷然相对的眉眼,又笑了一声,话里话外满是自嘲和失望,声音低了下去:“晚晚,我在外打了七年的仗,总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一条命回来见你……你就只有这些与我说?”
不问他在外过的如何,不问他可曾受伤、可曾遇险。
她只说,别无所求,只求他赐一死足矣。
江晚晴淡漠道:“为人臣子,带兵打仗、平定疆土,本就是王爷分内之事。”
凌昭怒极,狠狠将桌上的一盏茶砸下,随着一声突兀且尖锐的脆响,茶杯四分五裂,冷茶泼了一地。他胸口起伏,双目泛红:“既然这就是你所求,本王成全你,难为你一片痴心向着他!”
江晚晴心中大喜,为了不让他看出来,赶紧转过身,装出高傲不屑一顾的模样。
凌昭猛地一脚踹开门,扬长而去。
江晚晴听见声音,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下激动又兴奋的心情,谁料转身一看,那男人竟然又原路折了回来,立在门口,阴沉着脸:“还有一事。”
江晚晴差点吓出了心脏病,急忙收敛笑容,清清冷冷地睨他一眼:“何事?”
凌昭面无表情:“那只狗本是送去泰安宫的,下头的人粗心大意,任它跑进殿内,本王才来带它回去——”他别过脸,语气又冷又硬:“——并非刻意来这一趟。”
说完,转身就走,把门摔得震天响。
江晚晴望着门上簌簌落下的尘屑,看了好久,才嘀咕了句:“……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吵架吵输了,最后的这点面子,本王还是要的tat
宝儿焦急地守在门外。
刚才秦衍之强行把她拉出来,门一关,没过多久,就听里面传来娘娘的惊呼,隐约能听清‘无耻’两字。
宝儿只觉得心胆欲裂,眼泪直往下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怎么个无耻法?
难怪王爷要撵她出来……娘娘可是他的皇嫂啊!岂止是无耻,简直就乱了伦常,大逆不道,天打雷劈!
正想到这里,天边传来闷雷一声响,轰隆隆,轰隆隆。
宝儿吓的魂飞魄散,一颗心挂在主子身上,也不管会不会遭摄政王责难了,双手用力拍打门,哭着大叫:“娘娘!娘娘!”转过头,想去求秦衍之,却见容定站在门边,也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他的神色平静,无声无息往那里一站,就像个不为人知的影子。
宝儿看见他那么冷淡的模样,不禁悲从中来,骂道:“小容子,你个死没良心的!娘娘待你那么好,如今你亲见她受辱,竟连一滴眼泪都不流!”
容定听见了,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你眼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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