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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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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病发作了,后面就看出点门道了。沈以臻在跟父亲动手的那场战争中,头部受了重伤,从此阴雨天头痛欲裂。

这是个收拢人心的机会。

乔雅走过去,正要出声,目光落到了他的画作上。

黑暗的夜空,瓢泼的大雨,流血的原野,半人型半白骨的啼哭的婴儿,汇聚在狭小的撕裂的空间里。

这应该是沈以臻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

乔雅怔怔地看着这幅画,无法言语的震撼感。她感觉到沈以臻深沉的痛苦,有一瞬的同情,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冷下心肠,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温柔出声:“阿臻,你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头痛。”

他抬眸看她,狭长的丹凤眼翻涌着一层层的痛苦。

头真的太痛了。

嗡嗡的吵,神经跳跃着,拉扯着,恨不得一头撞死了。可他只能忍着。发癫的样子太恐怖,他不想吓到她。至于吃止痛药,没用的,加大的剂量也越来越没效果。

讨厌下雨天。

记得跟那个男人动手也是在下雨天。

仆人们把他从房间里抬出来,雨水混着血水流淌,急救车一直在尖叫。

“你还好吗?”

肮脏的记忆戛然而止,她的声音宛如天籁。

沈以臻清醒了,狠狠掐着太阳穴,摇头道:“没事。”

乔雅蹲下来,宽大的裙摆像是一朵绽放的荷花。她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在他惊愕的眼眸中,无辜又勾人的笑:“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止痛药吗?”

她说着,又笑着亲了下他的眼眸:“现在止痛药有效么?”

这可真是赤果果的情话了。

沈以臻欣喜如狂,伸手把她捞入怀里,密密实实亲吻着。他性子野,在亲吻一事上,也甚少温柔,多是肆虐的占据和侵夺,此刻,却像是换了个人,温柔绵长的不像话。

乔雅气息跟不上,抗拒地挣扎,被他渡了一口气,羞得人似桃花红。

沈以臻满足极了,如珠如宝地抱紧她,低声告白:“乔乔,我爱你,爱你,爱死你了。”

“嗯。”

“你呢?我的止痛药?爱不爱我?”

不爱。

但打死不能说。

乔雅掩盖住眼里的不情不愿,低了声音,委婉回了:“我……喜欢你。”

她不爱他,至于喜欢,意义就多了。

她喜欢他的温情,喜欢他露出少年人纯稚的样子。

如果他不那么阴郁暴戾,不那么神经变态,她多少会喜欢他一些。

沈以臻不知她内心的复杂情绪,又笑问:“好乔乔,明天会比今天更喜欢我吗?”

乔雅沉思了片刻,机智道:“那要看你做不做让我喜欢的事了。”

“比如呢?”

“不能太自我,不能太专/制,遇事要和我沟通,我们是平等的。”

“好。”

他一口应承下来,“还有吗?”

乔雅明白适可而止,摇头道:“先这些,等你做到了,再说其他的。”

“好。听你的,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沈以臻笑着亲她的额头,情意无限地低叹:“乔乔,我是真爱你啊!”

他总不吝啬表达他的感情。

他想,情话说多了,她总有一句入心的。

“你的头还痛吗?”

“好多了。”

“你可以放点轻音乐,好好睡一觉。”

“不用那么复杂,你陪我躺一会就好了。”

不好。

不想陪躺。

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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