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3)
珩有不得已离开国内的理由,其他时间白凉必须要看到他本人,或者待在他身边才行。
白凉光着脚在卧室里兜兜转转了一圈,走到门口那里才看到浴室关着门,磨砂玻璃透出一点里面的灯光,外边的架子上挂着身上换下来的衣服。
确认沈珩在里面洗澡,白凉的焦躁才冷静一些,他顾不得沈珩在里面洗澡,拧开门把就推门进去。
沈珩果然在里面洗澡,他站在花洒下面,身上一丝不挂,高大结实的身材一览无余。
见门突然打开,沈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白凉进来了,他关了花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顺便将打湿的额发撂到头上,那张轮廓分明带着欧洲血统的脸全部露了出来,英俊性感得不像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
白凉心跳得很快,赤脚小心翼翼地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往沈珩那边走。
沈珩先他一步拿过浴袍披上,怕他脚下打滑摔了,就将他一把抱起,然后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往里面注热水。
浴缸旁边甚至还放着白凉以前洗澡玩的玩具,黄鸭子小彩球和勺子,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在浴缸沿。
还是沈珩为了哄他自己洗澡而给他准备的,白凉以前是真的黏人,黏到了一步都不能离开的地步,他好像什么都怕,好像只要身边没有人,他就会回到那个黑暗绝望的世界。
白凉坐在浴缸里,仰着脖子看沈珩,双手拿着沐浴球,被热水蒸红的脸无辜又自然,还没说话就让人先心软了。
沈珩站起来,正转身要走,白凉就丢了手里的沐浴球,急急忙忙地去抓沈珩的浴袍。
“要一起洗。”白凉的嗓子有点沙哑,这句话说得轻不可闻。
可沈珩还是听到了,他把手放到白凉头顶,揉了一揉说:“等我把浴袍脱了再跟你洗。”
白凉这才犹疑地松开手,趴在浴缸沿上,目不斜视地盯着沈珩看。
浴袍除下来,露出沈珩宽厚结实充满力量的背脊,白凉看着他的背影发怔,一直到沈珩走过来,踏进浴缸都没有回神。
沈珩坐下来后,白凉就习惯性靠过去,这个浴缸够大,能容下沈珩,再容下他窝在沈珩怀里。
虽然说退烧了,但白凉还是觉得自己身体有些虚浮,自己坐在水里的时候,感觉这些水很深,深到几乎要淹没头顶,又好像自己变得很轻,能浮在水面上,找不到着力点。
只有紧紧抱住沈珩,那种失重感才会消失。
沈珩已经习惯给他洗澡,他从白凉身后找到那个漂浮在水里的沐浴球,打了沐浴露给他擦身体。
白凉享受着沈珩久违的洗澡,舒服得要睡过去,哪想他刚要睡着,沈珩就着他窝在怀里的姿势把他抱了起来,出了浴室。
沈珩要穿衣服,把白凉放下去前单手把浴巾铺好在大床上,白凉在铺好的浴巾上滚了一圈,身上的水珠擦得七七八八,就想钻回被窝睡觉。
换上居家服的沈珩弯腰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白凉就不耐烦地哼哼:“不要吵我,老王八蛋。”
伺候了他小半天加一个晚上的沈珩听到他没心没肺的这样一句话,眉头一挑就捏住他的鼻子,白凉的鼻子高挺秀气,一点都不软,沈珩也不怕把他的鼻子捏变形了。
“起来了宝贝,我们先下去喝点粥。”
白凉半推半就地让沈珩拉起来,被抱着也不安分,明明洗澡的时候还病怏怏的,洗完澡就像变了个人,多动症一样在沈珩怀里乱动。
沈珩抱着白凉,感觉他比年前长高了一些,好像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这样抱着这么个已经成年的年轻男孩子走路本身就不太方便。
于是他松了松手臂,还在东张西望的白凉突然感到屁股下的着力点变得不牢靠了,吓得马上就安分地抱住沈珩的脖子,一副怕掉下楼梯粉身碎骨的模样。
楼下大厅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两点,距离白凉从片场出来过去十个小时,大宅还灯火通明,保姆们也没睡,等见到他们俩下来了,才连忙进厨房把还热着的粥端出来。
是玉米面小米粥,白凉鼻子有点堵,他约摸着应该是刚才沈珩捏他的鼻子,导致他鼻子失灵,才没有大老远就闻到玉米的香味。
这样粗糙的杂粮粥,白凉也没有东挑西拣,他对粗粮和普通的饭菜有种特殊爱好,反而吃不惯沈珩让保姆给他做的补品山珍海味。
估计是他小时候就没有吃过这些好东西,在寺院里修行的时候,斋堂常年都是粗茶淡饭,他年纪小一点,身份也特殊,斋堂的掌勺和尚怕他肠胃娇贵吃不了干馒头干饭和咸菜野菜,就给他熬玉米粥喝。
虽然庙里不能吃肉,油水也不足,但掌勺的和尚长得油头肥耳的,腆着个啤酒肚,笑起来眼缝都要没有了。
那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了,白凉甚至不知道那个师叔还在不在世,他没让沈珩喂,自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抱着碗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粥。
沈珩见白凉不用喂,觉得省心不少,保姆从厨房端出另一份夜宵,白凉咬着勺子忍不住往沈珩那边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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