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3)
虽然她戴了帽子,倒还是一手可控,他修长的手指压着帽子上的毛线纹路,指腹下的力道渐渐收紧,却又舍不得太重。
蒋鹤洲一步步往后退,一直等到他的脊背依靠上了一楼的墙壁,他才停了步子,按住怀中小脑袋的掌劲儿却始终不减。
他一下一下呼吸着,呼吸声在没开灯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明显:“你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姜听晚这会儿心里头的那点委屈已经消散掉了,她感受着搭在她肩头的蒋鹤洲的脑袋,难得地没有开口说话,纵容着他的行为。
两人身上的温度渐渐缠到了一块儿,这样的亲密挠得姜听晚喉咙发痒,声音极轻地打了一个喷嚏。
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这个时间,楼道里又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动静,外面雪花落下的声音几乎都能让人听清,更别说她刚才弄出来的动静。
姜听晚一时有些赫然,动了动脚,想掩饰她的不自在。
蒋鹤洲在这时却松开了她的身子,紧接着响起了拉下拉链的声音,这声音在夜幕里显得格外突兀。
姜听晚抬眼去看蒋鹤洲,还没看清楚他的脸,就重新跌回到了他的怀抱里。
蒋鹤洲拉开了自己上衣外套的拉链,把姜听晚笼了进去,继续保持着微拱着腰、把下巴枕在她肩头的姿势。
姜听晚觉得这样不好,他里头穿了件薄毛衣,热乎是热乎,但是她穿着落着雪的棉服跳进他怀里,他肯定是会冷的。
姜听晚推了推他,他的身子却是纹丝不动,语气听上去更是不满:“别动,让我再抱会儿。”
姜听晚听着他带着低低埋怨的声音,忽然就想起了这半年以来他的可恶。
他现在虽然站在她面前了,但是这半年和她在网上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一向对所有的事情都有着极佳的把握,这次却经常被心里一些无中生有的猜测折磨得有些焦灼。心里越慌,她外在表现得越是冷静,没有人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种不安生的情绪,她不想再继续一个人尝了,姜听晚的力气忽然大了许多,一把将蒋鹤洲推开了一小段距离,看向他的时候,目光纠结又冰冷:“蒋鹤洲,你这半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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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鹤洲的眼眶也一下子飘上了红,这点红在夜色里藏着掖着,让人根本看不见。
这半年,他不好过。
靠着墙的脊背忽然往下落了落,平直的肩膀往下一垮,他的声音很轻:“我坐车做了三十多个小时了,我好累啊。”
他的尾音是在叹气,一如他话里所说,充满疲惫。
秀气的柳叶眉皱了皱,姜听晚的身子不自觉地就有了想往他的身边走的趋势,可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下意识里的动作,僵住了身子,保持不动。
让他失联那么久,中间就在企鹅上冒过几次泡。她心里的委屈一会儿落下,可却消失不掉,等落下之后再过一会儿,就又迅速地攀爬到了心头上。
娇小的身子是没有动,足尖却转了转,往前悄悄移动了半步。
可刚动了动,下一瞬,就又被蒋鹤洲拽到了他的怀里。
蒋鹤洲这会儿再度扣住姜听晚的脑袋,下巴直接抵在了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压着她帽子底下薄薄的刘海儿,声线缱绻,往姜听晚的手里塞进去了两张用过的火车票:“家里老爷子凶巴巴的,没收了我的手机,还禁了我的足。我偷跑出来的,三十多个小时的绿皮车,倒了两次车,都是硬座。不过,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没想着让你心疼我。”
姜听晚抬手就拧了一把蒋鹤洲的腰窝。
他这人实在精明,嘴里说着没想让她心疼他,看这架势,听这委屈的语气,这不摆明了是想让她心疼心疼他。
可是……三十多个小时的硬座,中间还倒车了。
蹙起的眉心在这时皱得更深了,姜听晚搭在他腰上的手没有落下,反而缓缓往后伸过去,环住了他的腰身。
因为那真的是会很辛苦。
蒋鹤洲的目光流转,几乎没忍住自己的轻笑声。
他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卑鄙与小人,本来可以买机票的,但是却偏偏选了看上去最累的路。
他想着她肯定是生气了,不如就让自己先吃吃苦,也好来博取点同情,还好,她知道心疼他。
三十个小时几乎不眠不休,还待着火车硬座车厢那种嘈杂环境中,他虽然心里受不了,身子却还能受得住,要说有多累,那倒也是没有的。他就是吃定她的心软了。
苦肉计比别的都要好用。就如同他把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离开,设计成了张校长的错,她同情他,就不会恼他。
同一时间,姜爸爸正转着手里的手电筒往下走。
他才下了两层楼,手电筒就没了点,楼道里虽然有灯,但是这灯太暗,他出来看看女儿有没有安全回来的时候,总是会拿着手电筒出来的。
他叹着气,一边懊恼着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把手机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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