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
陆盛说到做到,每日午睡后,便起身朝石榴树撒尿。
古旭蹲在浓密的枝丫后偷看,见他果真每日准时干这事,心里气的不行。
但她打不过陆盛,他还有那么一堆帮手,自己也只能生闷气,次数多了,古旭便眼不见心为净,再也不去看石榴树了。
她终日待在自己那间狭小的黑房间里,时间久了,除去每日给她送饭的嬷嬷以及送药的药童,没几个人记得她。
大家似乎真的将她忘了。
反观那颗濒临死亡的石榴树却在陆盛的浇灌下茁壮成长。
在入冬的某一日,陆盛似乎有了羞耻心,他不再脱了裤子撒尿。站在石榴树前,他想起这段时日自己的日日浇灌,突然觉得荒唐极了。
他有心想将这颗被自己浇灌长大的石榴树铲除,又担心古旭冷不丁从哪个角落蹦出来,对着自己喊打喊杀,于是每日进出正殿时,他都会刻意的不去看院落中的石榴树。
他不看不闻不管,古旭却依旧未再步入花园守着这颗树苗。
陆盛想,她老是缩在那间黑屋子中,真像是一只见不得天日的耗子,而且是一只又胖又蠢又丑的死耗子。
三年后
广业十六年,三月初六,太子十五岁生辰。
三年前太后寿宴,刺客刺杀赵将军嫡女未果自杀身亡,此事最终未查明幕后黑手,却意外的另献文帝与太子关系和缓。
文武百官见势暗自向其示好,生辰这日,按照往年规定只五品及以上官员方可参与寿宴,但陆盛向来爱热闹,将规则放宽,竟允诺朝中七品官员参加。
于是寿辰这日,正主尚未出席,宴席已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东宫人来人往,古旭踮起脚,双手扒着高窗边缘,透过白色窗纱看向外间热闹景象。
今日东宫宫人事务繁忙,平日给她送饭的嬷嬷将她给忘了,她未用早膳,此时饥肠辘辘,实在饿的不行。
陆盛是广业元年,三月初六生,她是广业一年,元月初六,生辰正是两月前这一天。
她生辰时连一碗长寿面也无,陆盛生辰她却还要挨饿?
她皱着眉头丧气的蹲在地上,最后实在等不住嬷嬷前来送饭便推开门跑了出去。
四周宫人形色匆匆,有少许宫人识得她,便吩咐她不要乱跑,当心一不注意得罪前来参加寿宴的权贵。
她点头答应,转身朝后厨跑去。
后厨比正殿及前院还要忙碌杂乱,宫人往来反复,膳食将将制成便被端走。
古旭立在门扉朝厨房探去,有宫人捧着膳食步出,两人快要撞上时,古旭机灵的躲了开去。
膳食依旧稳稳当当的被宫人捧在手中,那人还是吓的‘哎呦’一声,见是古旭,不免埋怨道:“你怎的在这啊?快回你的屋子,别在这添乱。”
古旭从不添乱,她皱眉看着四周忙个不停的宫人,最终点点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慢悠悠朝回走去。
她的房间在太子寝殿侧后方,回去时不免要经过寝殿,此时,赵焕茹被太后牵引着朝陆盛寝殿走来,一行人迎面同古旭撞上。
古旭想起嬷嬷教导,立刻附身跪下。
赵焕茹突的顿住脚步,垂眸看向她,见她身形圆滚滚似个水桶不由得笑了一下。
她已然张开了些许,脸型小巧,一双杏眼潋滟生光,她笑声轻悦,十分动听。太后听了便笑着低头看她,软声问道:“焕儿在笑什么?”
赵焕茹摇头,轻轻晃了晃同太后牵着的手腕,“没笑什么,太后我们先去找太子吧,他的寿宴,可却一直躲在屋中。”
说来也怪,陆盛允诺朝中七品官员参加寿宴,却并不热衷出席与官员结交,似乎只是单纯的为着热闹邀请了这许多人。
太后含笑点头,牵着赵焕茹朝太子寝殿走去,经过古旭时,古旭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太后目光忽然顿住。
赵焕茹察觉异常,抬头唤道:“太后?”
古旭再次垂下头去,太后垂下眼睑,敛去面上神情,拉着赵焕茹缓步向前。
一行人走后,古旭站起身来,她叹了一口气,正欲朝前走去,却被身后少年唤住,“小旭?”
古旭回身,见是百里虞扬,愣了一瞬,随即笑了开来。
他身侧站在一名紫衣少年,正暗自打量着她,见她着一身宫女服饰便转头问道:“虞扬你何时与太子宫中的宫女如此熟识了?”
百里虞扬道:“她以往未进宫时与我舅舅有一面之缘,我与她也是因此相识。”
“这样啊?”
百里虞扬颔首,朝古旭走近,见她发髻上还插着他三年前送的木钗,沉吟一瞬,回身道:“伯渠,你先去见太子,我晚来一步。”
尤伯渠知晓他是有话同这位宫女说,便也不再打扰,“行,我先去看看他,宴席都快开始了,人还躲着不出来。”
人一走,古旭立刻开问:“夫子呢?”
麻世金年初晋升为御前统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