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3)
扬拉弓射箭,成绩出来,中上而已。他嘴角微勾,朝陆晔摇头道:“文化殿众人,也只兄长一人不作假了?”
陆盛有意亲近,陆晔却因母妃早年被皇后折辱不想与其深交,他颔首应答,见孟泽言朝这方走来,便顺势朝陆盛告别走远。
孟泽言伸手揽住陆盛肩背,调笑道:“你今日这风头出的真好,幸好我在你后面出场,不然还不知被你怎么奚落呢?”
陆盛抓住他放于右肩的手掌,握紧微微用力拉了下来,“我可记得皇兄十支箭皆正中靶心,你只有六支,将将及格。”
孟泽言收回手来,他打量着陆盛,想到近来每每去东宫寻他都被挡在宫外,进不得里间,不免冷笑道:“近来你同我生疏不少,父亲很是关心,怎么?你是同我置气了,还是刻意要同我们孟家疏远。”
他最后一句拉的极长,含酸带讽。
前方众人弯射完毕,皆朝场地前方聚拢查看成绩,陆盛跟着朝前走去,答道:“我是同你生疏,可没刻意远离孟家。你莫不是忘记你曾说过,没有孟家,我当不成太子吗?这话我可一直记在心上。”
他话说的如此直白,一时间,孟泽言也不知晓如何回他,只愣在原地气的脸一时白一时青的。
献文帝考察完毕,携皇子们一同用膳,陆盛磋磨一阵,回到东宫时夜色已深。
长廊及屋檐下垂挂着的灯笼被宫人一盏盏点亮,在夜风中轻轻晃动,陆盛立在院落中,远远的朝古旭房间看去,里面漆黑一片。
他今日同献文帝与众皇子周转,有些疲惫,便未绕路经过,径直进入自己寝殿。
李成年躬身在侧,问道:“太子是去浴室沐浴还是在寝殿内沐浴。”
“在寝殿内即可。”
李成年躬身退下,命令宫人准备沐浴用具。
陆盛脱下外裳,走至窗前,看向夜空中一轮弯月。
今日七月十四,鬼节。
他盯着那轮弯月,心中却在琢磨着今日晚膳时献文帝的一言一行,沉思良久,宫人抬着沐浴用具进屋,他收回目光,正欲转身,忽然发现前方花园一角有些怪异。
夜灯垂于檐廊之下,花园中略显昏暗,晚风一吹,花树间传出稀稀疏疏的声音。
他凝目望去,片刻,忽然转身快步朝花园走去。
宫人不解,迟疑道:“太子?”
李成年见此,忙提起备用的纱灯快步跟上,待追上陆盛时,发现他正站在一处土堆前出神。
他走近后,纱灯透出的光散落开来,四周的景象渐渐清晰。
石榴树被人拔出扔在一旁,地面是一个又深又大的土坑,旁边堆积着不少泥土。
李成年依稀记得多年前一个夜晚,三名少年男女无视众人劝阻在此处埋了一个死婴。
当时他同其余宫人俯跪在地,并未出声劝阻,心中却只觉得这三人一傻一呆,另一人则太过肆意妄为。
直至升为太子内侍,他在与太子长久的相处中方才发觉另两人呆傻是真,太子却并非表面那般骄纵………
他垂下头去,心知不好,手中纱灯这时被人取走,他不敢多言,只安静候于一侧。
陆盛提着纱灯在土坑上方晃了几圈,见土坑中空空如也,不由得冷笑一声。
她将这死婴取出是想做什么?
跟孟泽言走?!
将纱灯置于地上,陆盛转身朝古旭房间走去,房门未锁,只轻轻阖上,他一脚将其踹开,进屋去寻古旭,“古旭,你给我出来。”
屋内漆黑一片,古旭不出声,不知为何他心中怒意突起,正欲发火,脑袋却被人用布袋罩住。
由身后那人身高及力道他判别出来人是古旭,怒意忽然便消散下来,甚至还来了点兴趣。
如今以他的身手轻易便能制服古旭,但他心中好奇她会如何待他,便虚与委蛇的同她应付着。
但今日古旭力道出奇的大,他身子被按住,头被她用力推着朝地面撞去。
她下了死手!
直到李成年提着纱灯赶来时,陆盛已被古旭按着朝地上撞了两下,他估摸着力道,猜测自己额头应该肿了起来。
屋内多了光亮,他便不在一味忍让,皱眉掀开头上布袋,起身朝古旭怒声斥道:“你今日发什么疯?”
古旭双眼通红,瞪着陆盛,强硬道:“我没疯!”
“对,你是没疯,你傻啊!”
陆盛不留情面的奚落,古旭却再次扑身上前,一把捏住陆盛胸前衣襟,大声叫喊着,“你把我弟弟还给我!”
“你弟弟?”陆盛皱眉,“我要那死婴作甚?”
他双手捏住古旭置于自己胸前的双手,微微用力,斥责道:“松手。”
古旭死死捏住并不松手,也不知她是气是怒还是伤心,只一个劲的喘着粗气,似乎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都费了她好些力气,“那下面没有?什么都没有!”
欧阳澜死时,她平静的怪异,此时却一直纠着出生不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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