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3)
“奴才参见皇上。”
………
府内四周忙着挂白绫的奴仆皆附身跪拜, 赵焕茹却是不动,听见身后动静哭的愈发厉害了。
陆盛看了眼府内摆设, 沉声道:“平身吧。”
他上前两步,走到赵从安身旁,宽慰几句, 方才将目光落在大堂中央的乌木棺椁以及背对着他啜泣不已的赵焕茹身上。
司琴侍立一旁,余光见陆盛目光落在赵焕茹身上,因此轻声唤道:“小姐?”
陆盛瞥了她一眼,伸手制止。
他转身,对着赵从安道:“赵将军战死,朕心中亦十分心痛,不知葬礼定在何时?”
“定在三日后。”
赵从安与赵覃相处时日比赵焕茹要多,父亲战死,他是最难过那人,但如今时局,赵焕茹一直垂泪,家中只他一人主事,他身为男子,再不能一味沉浸在丧父之痛中。
见此,忙解释道:“父亲已死去多时,如今天气渐暖,拖不得。且郑将军率兵援塞,末将却因一己之私,弃边塞战事不顾回了京都。这本便不对,因此只待父亲下葬后便赶赴边塞抵抗北燕,还望皇上饶恕末将渎职之罪。”
陆盛摆手,“赵将军此举情有可原,朕怎会怪罪……”
“小姐!”
司琴突然惊呼出声,陆盛及赵从安随声望去,却见赵焕茹受不住丧父之痛哭的晕了过去。
赵从安心疼不已,忙上前搀扶住赵焕茹,他如今将将丧父,被遽然晕过去的赵焕茹吓的脸色青白,竟是伸手去探她鼻息。
“焕茹?”
陆盛默默看着,脸色微沉,他上前一步,垂首问道:“赵小姐可有事?”
赵从安见赵焕茹气息平稳,但一双眼哭的微肿,只叹气道:“无事,小妹应是心中哀痛太过,休养一番便好。”
陆盛脸色并未和缓,不知怎的,赵从安只觉得他似有心事,整个人十分冷硬。
但方才焕茹晕倒那一刻,他却也是清楚瞧见陆盛脸上慌乱之色一闪而过,想是待焕茹……却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关爱。
他想起秋猎一役,焕茹飞身替陆盛挡下那一箭后,陆盛却也曾来探望过焕茹几次,三日后,父亲下葬,他远赴边塞,家中姨娘战乱中他未来得及转移,大多已被残杀,如今家中只焕茹一人……
他思绪翻转,这一瞬间,涌起种种念头。
赵焕茹年满十八,即便不入宫为妃,也到了替她择一良婿的年岁了。
他此去边塞不知何时方归,家中无长辈,无人替她做主。陆盛若无意焕茹,何不让他主动出面替焕茹择一门亲事,好断了焕茹的心。
只是如今时节,并不适宜谈及此事。
……
陆盛从赵府离去时,脸色很是难看。
李成年侍立一旁,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上得马车,陆盛看着赵府门前挂着的白绫,突然出口问道:“古维今葬在何处?”
“还未下葬,棺椁放置在西郊民宅中。”
陆盛神色青黑,想起哭晕过去的赵焕茹,心中涌起剧烈不安。
他猛的伸手捶打车厢内壁,恶狠狠骂道:“活着的时候不让人好受,如今死了却也不让人好过。”
李成年知晓他这话是说古维今,因此,只谨慎低头不语。
赵府内,
陆盛离去不久,赵从安亲自抱着赵焕茹朝她的厢房大步走去,同时朝身旁管事道:“你去叫大夫前来替焕茹看一看,我怕她哭的伤了身子。”
“兄长,我没事。”
赵焕茹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她伸手揽着赵从安双肩,透过他朝外看去,这时,陆盛已离开赵府,已是没了他的身影。
“皇上走了吗?”
“走了。”赵从安叹气,“如今时节,皇上事务缠身,能亲自至赵府看望已是十分难得。”
赵焕茹点头,将脸靠在赵从安胸膛,轻声问道:“兄长三日后便要离去吗?”
赵从安的打算,方才只同陆盛说过,如今赵焕茹问来,想是她方才并未哭昏过去,他眉头微皱,质问道:“焕茹,你方才是否并未哭晕过去,你在偷听兄长与皇上谈话。”
“你知不知道这乃是大不敬!”
赵焕茹未应,良久,在赵从安亲自将她送入厢房床榻,令其休息时,却是将他唤住,“兄长。”
赵从安转身,“何事?”
“你离去后,家中无人,我想入宫。”
“焕茹!”
赵焕茹见赵从安脸色不对,撇开眼去,“兄长不必紧张,我入宫是为陪伴太后。我知晓兄长担忧我婚事,但如今父亲将亡,兄长不在,我不愿贸然嫁人,愿为父亲守孝三年。但女子之身居于府中却是十分不便,怕招惹闲言碎语,因此原入宫陪伴太后,同太后吃斋念佛。”
她幼时曾在太后宫中常住过一段时日,这话说来也是合情合理。
赵从安如今顾不得这个妹妹,但一时也无合适的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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