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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期嗯了一声,拽了下自己的衣领,稍显局促地问:我这身衣服
司冉当了这么多年的阳差,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立刻明白了他想问什么:很合适。
祝期朝她笑了下:那就好。
这一笑差点把司冉魂都勾走,她哈哈干笑两声,又挠了挠头发,快要宕机的脑子使劲挤出来点东西,带着一脸憨憨的笑问:祝先生在鬼界是干什么的呀?
她当年上任的时候,那不怎么靠谱的师父特意叮嘱她每一百年祝期会在人间界呆一阵,让她提前办好各种手续,不要耽误人家的事。
祝期是谁?司冉当时并不知道,她只是疑惑,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鬼怎么会值得阳差大费周章地为他办事?
无常界本不该过多掺扯人间界的事,整个鬼界拥有调阳令的也就那么几个鬼,位高权重,能使唤他们的鬼实在是少之又少。
看管第十八层地狱。祝期说。
司冉咽了下口水,看向祝期,眼睛瞪得像铜铃,怔了一会后移开视线,只在心里喊了一声:我滴个亲娘呦。
第十八层地狱,那是什么概念,就是里面随便出来一个就能扰乱无常界,要是全都出来,那直接能把无常界一锅端了。
她原本是想顺着上一个话题继续问祝期工作无不无聊来着,现在倒也不用问了,这恐怕是整个鬼界最刺激酸爽的工作了。
第二个问题便不幸夭折,直到走到鬼界大门她也没再说什么。
鬼界大门位于半个悬崖上,说半个是因为这个地形比较奇特一条小路蜿蜒向上,与水平成了三十度的角。小路一边是万丈悬崖,另一边被一面墙堵着,而大门就位于最高的尽头。
路面崎岖不平,祝期记得他上次来的时候旁边这堵墙还是粗糙的石块,此时却被刷上了白色的漆,还写着一行红色规整的大字: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应该是写给鬼看的。
远远就看到路边停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虽然祝期对现代社会了解不多,但是根据上次到人间界的经验,也能看出那是辆车,而且还是辆不太能入流的车。
黑色的车身掉了些漆,被刮出几道道白色的痕。一面后视镜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往旁边歪着。窗玻璃上的膜破破烂烂的,边角处与玻璃分离了些,卷成一圈。
司冉走过去啪一下把歪着的后视镜拍了回来,带着些歉意对祝期说:车有点破,你凑合着坐。
祝期绕到车的另一边:没事。
甫一打开车门,在阳光下晒过的劣质皮革散发的味道混着闷热的空气一起冲了过来,祝期蹙了下眉,忍着不适坐了进去。
司冉尴尬地咳了一声,立刻插/上钥匙打开窗户通风。
汽车发动后她才找到了嘴巴的正确打开方式:我给你制造了一个身份,年龄是22岁,父母双亡,从小在阳光孤儿院长大,不过现在那个孤儿院已经倒闭了,不用担心身份有问题被查到。
祝期有些迷惑地问:孤儿院?
司冉想了想怎么描述:就是收养没有亲人的孩子的一种公益性机构。
祝期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你今年暑假大学本科刚毕业,怕祝期不懂,司冉又解释了下,大学是人类学习知识的一种高级学府。
这个我知道,祝期说,一百年前我去过。
司冉又想起了什么:这次要在人间界多久?
按照她师父的说法,祝期每次出去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可这次上面让她办了太多东西,身份证房产证户口本什么的全都准备了,那架势似乎连媳妇也想给人安排上。
司冉合理怀疑祝期要在人间界住上个十年八年的,那经费
祝期也没让她失望:大概要百八十年。
司冉开车的手抖了一下,她稳住没让车跟着一起晃荡。
要知道那些□□买房的费用可都是从她这里艰难抠索出来的,阴差不能干扰活人事,能赚钱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阳差。但要是钱好挣的话她早就买了玛莎拉蒂,顺便把这辆有辱她身份的车先炸了再填海。
鬼不用吃饭睡觉,吸口气就能活。但是为了掩盖身份有时候还要装作和正常人一样,免不了会在吃饭住宿上花钱。
除此以外,他们帮鬼散怨时也需要花钱,回到鬼界报账时这部分可以转为功德,同时给下辈子积了福。
她师父做阳差积了不少福,此时也不知道成为了哪家少爷,正在左拥右抱整个世界。
想到这司冉在心里狠啐了一下。
觉察到司冉的不对劲,祝期问:怎么了?
啊,没什么。司冉换了个话题,你在人间界住这么久,鬼界的差职怎么办?
而且还是看管第十八层地狱这种重要的工作。
交给别人了,祝期说,我不是阴差,原本就只是凑上去的。
不是阴差?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这是人间界,刚刚车门是祝期他自己打开的。调阳令没几个,使用者都记录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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