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 / 3)
。”
春桃凑近前,笑道:“还真是,就只嘴巴像文竹姐。”
文竹跟着笑,“可不是,十足十像他爹。”
几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婴孩相貌,婴孩听若未闻般,撇下嘴,从容地阖上了眼。
杨萱轻轻点一下他的小鼻子,对文竹道:“李先生给取了名字,叫做郑来,来福来寿来好运……说不定奶水也就来了。”
“借姑娘吉言,”文竹欢喜不已,看着婴孩喃喃唤道:“来哥儿,不说别的,福气倒是有,能让举人老爷亲自给你取名。”
说话间,吉时已到。
稳婆怕天冷冻着来哥儿,没敢解开包被,只两手在盆里蘸了几滴温水,点在来哥儿脑门和脸腮处,又将他的小手洗了洗,一边洗嘴里还念念有词。
杨萱往水盆里扔了个五两的银元宝,春桃随其后,扔了只一两的银锭子。
稳婆喜不自胜,又念出一箩筐的吉祥话,才高高兴兴地离开。
杨萱见已近晌午,不愿打扰文竹休息,与春桃也告辞回家。
没想到萧砺在家,杨萱讶然不已,“大人怎回来这么早?”
萧砺不答反问,“你去松枝家里了?”看着她因寒冷而略带潮红的脸,用力揉了揉,“这么凉,冷不冷?”
杨萱避开他的手,“还好。”
那就是冷了。
萧砺将她抱在自己腿上,顺势揽住她腰身,柔声道:“再出去的时候带个手炉。”
“在家里没觉得冷,没想到外头风还挺大。”杨萱偎在他肩头,把适才的事儿告诉他,“孩子像松枝,一对小眼睛很机灵,嗓门却不小……松枝出去买鲫鱼了,这大冷天也不知能不能买到。”
萧砺笑道:“多跑几个地方,应该会有卖的。”顿一顿,开口道:“萱萱,我明天要出趟远门。”
杨萱“腾”地跳下地,直盯着他问:“去哪里,几时回来?”
萧砺目光有些闪烁,“去大同, 大概两三个月就能回, 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话语含含混混的,明摆着就是心虚。
现在是十月底, 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
按照他的说法,过年是根本不可能在家。
就留她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房子, 又有什么意思?
杨萱一阵气苦, 沉着脸不乐意理他。
刚好忆夏端来午饭, 杨萱也不招呼萧砺,先净过手就着干豆角烧肉吃了小半碗饭, 不等消食,便往内间歇晌。
杨萱以为睡不着的,没想到一沾枕头就觉出浓重的倦意, 很快迷糊过去。
这一觉睡得久,等睁开眼,屋里已经全黑。
椅子上影影绰绰有个黑影, 瞧不真切面目,可只看那魁梧的身形就知道是萧砺无误。
杨萱心里存着气,轻轻翻个身将脸朝向内侧。
几乎同时, 杨萱听到萧砺的问话,“萱萱,你醒了, 怎么睡这么久,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杨萱闷声道:“我没醒, 我还要接着睡,一直睡到明天早上……大人不用管我,等天亮开了城门拔腿走掉就是。”
言语间,明显是在赌气。
萧砺岂会听不出来,半跪在她床前,手指拾起她一缕散发,轻轻绕在指间,柔声道:“萱萱,我也不舍得离开你,想时时刻刻陪着你……这次事情太过紧要,我对大同那边熟悉,指挥使特地指了我。萱萱别生气了,要不我走得也不安心……行李还没收拾,萱萱你说我带哪件衣裳?”
杨萱咬咬唇。
以往他都是拎个包裹就出门,里面至多塞三两件衣裳,不也安然无恙地过来了?
这回倒想起让她收拾行李了。
有心不理他,却是舍不得,磨磨蹭蹭地坐起身。
萧砺早将搭在椅背上的棉袄拿过来,给她披在身上,讨好地笑着,“还有前回的药粉,也一并带上。”
杨萱系好盘扣,又穿上夹棉裙子,淡淡开口:“掌灯。”
萧砺屁颠屁颠到外间点上灯烛,小心翼翼地端进来,“萱萱,灯来了。”
神情比大黄都殷勤,倘若他长了尾巴的话,恨不得摇断了。
杨萱觉得好笑,又觉酸楚,狠狠地瞪他一眼,打开衣柜。
衣柜是双开门的,分左右两边,右边是她的衣裳,几个格子都塞得满满当当,右边是他的,明显要空荡得多,却是摆得整齐。从上往下依次是长袍、裋褐和中衣,最下面有两个纸糊的盒子,一个装着袜子,另一个盛着荷包、香囊等零星小物。
萧砺不讲究衣着,出门办差更是简单,恨不能什么都不带才省事儿。
杨萱找出原先的羊皮夹袄,和一件絮得很薄的棉袍子,再带两件外衫,两双袜子加上兔毛护耳就足够了。
只是袜子太薄,怕会冻脚。
早知道他要去大同,应该给他做双棉袜。
杨萱把药粉和两贴伤药膏用匣子盛着,跟衣裳一道包在包裹里,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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