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 / 3)
“施主所谓何求?”
“祈吉祛凶,所问平安。”顾怀瑜将签条放到案几上,道:“还请大师解惑。”
慧觉点头,细看片刻之后,缓缓道:“中签申宫,扫去当途荆棘,自有佳期。若问前程,大凶……”言罢,慧觉猛然抬头,盯着顾怀瑜看了半晌,“可否请施主伸手?”
顾怀瑜捏了捏手心,有些紧张,而后缓缓将手摊在案几上。
慧觉捻了捻手中的菩提珠,接连摇头:“不可测,不可测。”
“大师指的是……”
“夭折之命,本是不得善终,可施主福泽深厚,自有贵人相助,而今双生之命,已不可测。”
顾怀瑜心里猛地一怔,便听慧觉又道:“施主不必忧虑,命既已改便已消了夭亡之象,荆棘未扫,虽多遇波折,也因祸而福。”
“多谢大师。”顾怀瑜紧绷的心还是没有轻松下来。直觉告诉她,这几日还会有事发生,多遇波折?难道与之有关?
慧觉淡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起身出了禅房。
……
御书房内
李玉将接到的东西递到皇帝面前,低声禀告:“二皇子因连日不眠不休诵经礼佛,身子垮了,现下已经卧床不起。”
皇帝面色发寒,看着桌案上厚厚一叠佛经,估摸起来抄了近百遍。
“可请太医看过?”
李玉答道:“太医已经瞧了,说是偶感风寒,开了两副方子仍不见好,方才护卫来报,说二皇子今日突然呕了血,情况怕是不大好……”
情况不大好?皇帝不着痕迹勾了勾嘴角,只怕不大好是假,想要借机出来是真。
“派院使去瞧,既卧床不起,便好好养着病。”
李玉点了点头:“奴才这就去办。”
皇帝挥了挥手,不耐道:“将这些东西拿去烧了。”
厚厚的一大叠佛经,入手颇为沉重,李玉将之抱起,弓着身子往外走,刚才跨出殿外一步,就与人撞了满怀。
“六公主恕罪。”李玉忙道。
卫清妍脸白了白,一双脚好巧不巧都被砸了,还砸在脚趾上,钻心的疼。
“无碍,是我莽撞了,李公公见谅。”她忍着痛柔声道。
李玉颇为意外看了她一眼,打个个千后,招呼了旁边的小太监过来将洒落的册子捡起。
卫清妍前些日子虽一直被禁足,可发生那么大的事她也知道,如今德妃已经去了冷宫受折磨,无人敢求情,符家一门被杀了个干干净净,连二皇子也因此被囚禁于府中。
宫里头的人大都拜高踩低,失去了往日荣光父皇宠爱,她受了不少冷待之后,自知时移世易,不得不忍气吞声。
现下连一个小小的太监都敢搬着东西砸自己的脚,她虽很想像以前那样罚了他,但看着御坐上的皇帝,又生生忍了回去。
“儿臣拜见父皇。”卫清妍跛着脚,泪盈盈说着,企图缓气一点皇帝的同情心,最好是将李玉拉下去仗责。
“不好好呆在宫里,跑到这里来作甚?”一看到她,皇帝便会想起德妃做的缺德事,所以语气有些生硬。
卫清妍拭了拭眼角,而后磕了一个头:“请父皇允我去看皇兄一趟,儿臣方才听说,皇兄……”
皇帝冷眼瞧着她,面上粉黛未施,衣着还是夏日的制式,褪去了往日孔雀似的花枝招展,倒真有两分可怜。
“父皇,儿臣自知以往做了诸多错事,此番禁足儿臣想了许多,桩桩件件都惹了父皇生气,儿臣以后再不会了。”
卫清妍磕了一个响头,“皇兄虽犯了错,可他是儿臣的亲哥哥,所以儿臣恳求父皇,允了儿臣。”说着说着便抽噎了起来。
皇帝看着她良久,挥了挥手。
“父皇答应了?”卫清妍眸光闪闪。
“嗯。”皇帝语气冷淡。
待她出去之后,皇帝忽然道:“派人盯着她!”
半个时辰后,卫清妍到了二皇子府。
昔日车水马龙不再,府门两侧十数名佩刀的侍卫睥睨而立,牌匾上的金字蒙了一层灰,卫清妍抬头看着,眨了眨眼中落进的砂砾。
她不过是被禁足了两个月,出来后天就变了,高高在上跌落泥潭,不过瞬息而已。
两把长刀夹着金鸣相交挡住了卫清妍的去路,禁卫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站住,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二皇子,违令者斩。”
“这是令牌。”卫清妍咬着牙将气忍下,拿出牌子方才得以被放进府中。
正院里,卫峥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帕子猛地咳嗽起来,音带急喘,有齁鸣,那架势简直连肺管子都要咳破了。
“你们先下去吧。”
卫清妍进门之时,正巧看到他举着帕子颤抖,雪白的锦帕上一滩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脸色蜡黄,唇色苍白,大有一种命不久矣的的感觉。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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