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节(1 / 3)
比如这位长安长公主为什么能让临江王看上。
那便是她从不轻易站队,做人圆滑又老到,连跟驸马一家也能相处得很是融洽。
这样挑不出错处,府中还有几个名士的公主,怎么会简单?
楚景谙有些不明白,手里拿着橙子也无法下咽:“母亲,我怎么总觉得您是在帮大哥似地?”
虽然瑜侧妃说以后这会是楚景行的把柄,可是……那得等到多后啊?
“做事不要这样急躁。”瑜侧妃就叹了口气看着儿子,很是无奈:“你现在还小,什么都等得起。何况现在也的确不是争斗不休的时候,真的要争,也得等到有的争再去争去抢。”
她见儿子似乎还是有些想不通,便循循善诱的开导他:“你大哥憋着一肚子的怨气,若是不让他发泄出来,冷淡着他,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错事来。倒不如让长公主府劝导他,若是实在劝导不住他,那也好帮着他……”
帮不帮都是好的。
不帮就是稳住了这个随时可能要炸掉的火弹。
帮就是给了他们一个永久的把柄-----杀了沈琛,再是盟友,对于临江王来说,也不是姻亲盟友,而是仇人了。
到那时候,楚景行自己也就完了。
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这才叫。
楚景谙似懂非懂,却不再多说了。
到底年纪还小,瑜侧妃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
等到下午便听说,楚景行带着礼物上平西侯府去了。
楚景行之前可是一直被禁足在家里的,现在却忽然解了禁足,心甘情愿的朝沈琛跟临江王低头了。
长公主劝人可真是有一套。
瑜侧妃垂下头去微笑。
沈琛却笑不出来,楚景吾原本还再拿着名单缠着他问个不休的,两个人争论了半天差点要打一架。
楚景吾一来就听雪松说了沈琛帮卫安的事,心里简直有一万只蚂蚁在乱窜,挠的他心里痒的不行。
之前他会去宫里跟沈琛说卫安家的别业着火,就是因为看出了他对卫安有些不同寻常,没想到果然证明了沈琛对卫安不同寻常。
两个人正闹的厉害,就听说楚景行来了,不由都愣住。
楚景吾冷了脸:“他来干什么?”
相比之下沈琛就要镇定许多。
既然临江王会放他出来,就说明楚景行过来至少不会是为了找他麻烦。
大约是来道歉赔不是的。
沈琛顿了顿,还是低声吩咐雪松把人请进来。
平西侯府已经被工部重新翻修过,连廊柱也都重新刷上了金漆,气派又堂皇,楚景行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便看见在湖中央对坐饮茶的楚景吾和沈琛。
他们俩不知道说到什么,楚景吾还带着一点儿促狭的笑意,轻轻在沈琛耳朵旁边说了一句什么,沈琛瞪了他一眼,两个人便都笑了。
这样的默契和亲密,是跟他这个做大哥的从来没有过的。
只是从前看着刺眼,现在他却连刺眼也不觉得了,面带微笑咳嗽了一声。
亭子里的两人立即住了打闹,不约而同的一溜儿小跑立在他面前。
还是像很多年前一样,他被狼狈的送回封地去,这两个人衣着光鲜的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向他的时候带着轻笑和疏离。
这些久远的记忆想起来总不那么令人舒服,可是楚景行却终于释然了,他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尴尬,又似乎有些愧疚的朝沈琛赔不是:“上回我说错了,不是培明他们被猪油蒙了心,归根到底是我的不是,对不住了。”
楚景吾立在一边,少有的没说风凉话。
沈琛自然更不会说,他伸手去把楚景行扶起来,一面摇头:“大哥言重了,不管怎么样,你总归是我们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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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
至于这不痛不痒的道歉是不是真的真情实意,晚间林三少得了空来了之后,便淡淡的笑了一声:“你便信了?”
你便信了?
沈琛反问他:“不信又怎样?”
杀了他吗?
林三少便沉默了。
顿了顿又问沈琛:“查的怎么样了?”
那些烦恼的事问了也没用,不如不问,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沈琛知道他是在问之前谢二老爷在京城中的眼线的事,顿了顿就道:“雪松已经去查了过码头上卖了衣裳的船工了,他们都说衣服是卖给了当地另一个船工了,问明白了,那个船工又说是因为新近有官老爷们有亲戚远行回来,有四五条船,他们家的下人要穿这衣裳,好方便搬东西,才跟他们买这现成的苦力衣裳穿。”
这也是常有的事。
码头上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林三少便问问:“查出是哪家了吗?”
“查出到底是哪家买了吗?”林三少便又追问。
沈琛点了点头:“那天进出过码头,又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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