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2 / 3)
主欣慰的嗯了一声,也跟着劝楚景行:“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到现在,你想想,晋王反了,刘必平故意缩紧防线,让倭寇进犯不断,内忧外患,现在四皇子也死了,德妃皇后势成水火,便是不再做什么,如今也算得上是风雨飘摇了。”
且不必提隆庆帝本人。
她跟在方皇后身边这几天,已经听说过许多次隆庆帝让道士给丹药才能睡着的事了。
她正这么想着,楚景行的目光便变得深邃起来,他轻笑了一声,带着些无所谓的问:“多么?我做的越多,在父王那里,只怕就死的越快。只有一个瑜侧妃跟楚景谙倒也罢了,她们礼法上争不过我,可是偏偏楚景吾还好好的,且名声甚好。这便不大好了。”
长安长公主也知道这不大好,便不再出声,楚景行对楚景吾的忌惮是摆明了的,且这回楚景吾还毫不犹豫的在隆庆帝跟前踩了他一脚,这是对楚景行莫大的侮辱。
忍字头上一把刀,已经自认为忍了他那么多年的楚景行又怎么忍的下来?
与其劝楚景行再自相想想斟酌后果,长安长公主很清楚,到还不如努力的帮楚景行把这个局做的缜密一些。
反正事到如今,不可能有回头路可走了。
她跟萧家一样,甚至比萧家还甚,连谢家的势力和楚王留下的东西都给了楚景行了,要是事发,隆庆帝容不得她,临江王照样容不得她。
她只能跟着楚景行一条道走到黑了。
仙容县主有些紧张的问他:“那您想怎么做?”
楚景行没有回答她,站起来仍旧看着外头已经不再小声交谈,可是结伴离开了的沈琛跟楚景吾,露出一抹悠长的笑意。
凤仪宫里的方皇后并没有休息,她才进了寝殿没一会儿,便迎来了隆庆帝,因此只好打点起精神陪他说话。
隆庆帝比从前温和了许多,待她的态度让她有些恍惚,总以为是回到了从前两人刚大婚的时候。
她却并不为此觉得欣喜。
因为这天差地别的态度之中,如今隔着她儿子的一条命。
她沉默的给隆庆帝端了杯茶,便坐在一旁垂头绣着手里的荷包。
隆庆帝走近前看了一眼,见图案是蟾宫折桂,便有些伤感,沉默了片刻才问:“是不是给阿满绣的?”
方皇后隔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手里的针线却如何也再落不下去,良久才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阿满之前一直吵嚷着要,说看见了永和有,缠着我亲自给他绣。可我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个?让奶娘和尚衣局的人给他绣了一堆,可他都不肯带。我嫌他脾气大耍性子,越发不肯给他了。可现在……他虽不能带了,可我却后悔了…还是给他做一件罢。横竖是个念想。”
隆庆帝被她说的难过至极。
人活着的时候自然是有千般不是。
可是一旦死了,那些不是也成了好处了。
何况还是个孩子。
说到底也就是脾气暴躁了些,他以看接班人的看点看他,自然就难免觉得四皇子处处都不好,可一旦以孩子的父亲的身份看他,当然又觉得四皇子到处都是好的。
他记得想亲自抚养四皇子时,四皇子每每到晚上也不肯睡觉,只有等到了他,才会闭上眼睛。
那一份依赖,再也不会有了。
他这么想着,只觉得喉咙里一股腥甜涌上,咳嗽了许久,竟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来。
方皇后也有些慌了,看着手帕心神剧震,一时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没有料到隆庆帝的身体竟已经不好成这样了。
之前是知道隆庆帝最近身子不大爽利的,为了这个还曾几次召他信任的几个道士进宫给他炼丹药,可是并没有想到已经严重到咳血的地步了。
她稳住了心神,握住隆庆帝的手,有些焦急的想要转身叫人:“您等一等,我去让肖姑去找孔供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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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说
隆庆帝自己卷手咳嗽了几声,很快便出声让方皇后不必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最近火气上头,又没有休息好罢了,你别着急。”
方皇后半信半疑,却并没有坚持再去让肖姑进来,只是坐回了位子上,有些犹疑的问:“真的不必去请孔供奉来好好瞧瞧吗?”
隆庆帝最近不知怎的,越来越迷信方士了。
他最近最信任的不是之前的首辅夏松,也不是一直以来都得他青睐的钱士云和林三少,反而成了几个道士。
从前她倒是在这些事上很上心的,毕竟要替儿子打算,还曾经想过投其所好。
可是后来便渐渐的不再抱有指望了。
因为隆庆帝对这些道士们保护得很,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接触得到。
他还专门在皇宫里开辟了一处地方给他们起炉炼丹,这些道士们都只供他一人驱使,一个个鼻孔朝天。
现在方皇后却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隆庆帝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见方皇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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