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3)
四个幼崽则是最严重的,杜长秋调好水把幼崽放在温水里浸泡,一边轻轻地固定他的位置,按压他的胸口,周围的兽人们都不肯走,只眼巴巴地看着杜长秋的动作。
杜长秋手里的小崽子还是没什么明显的呼吸,他按压了一会儿,然后又对着小崽子嘴里吹气。
重复了无数次,杜长秋已经快放弃了。
虽然人说人定胜天,但是人活着,其实是一次次认知到,有时候,我们只能放手,承认和接纳自己并不那么强大,有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的现实。
可杜长秋真的不甘心。
他看着手里愈发冰凉的小崽子,小臂长那么点,全身金色的绒毛在灯光下泛出点点细密柔软的金芒,看着漂亮的不可思议。
可以想象到这身皮毛的小主人活着,抓耳挠腮地挠动这身细密的皮毛时,得是多么流光闪耀,可爱顽皮。
我的孩儿那雌性看杜长秋停下来的动作,金色的眼睛里瞬间涌出了泪水,显然,他明白了,他的孩子救不下来了。
杜长秋低着头,纵然他理性知道这事情是正常的,他不可以被影响到,得马上振作起来,起码让活着的人好受一点,这些人都满身是伤,需要照料。
可是人之所以为人,大概就是总有这样的时刻,理智明确地知到何为最优解,可是却还是在这一瞬间,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甘和难受。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上离开,那种痛楚几乎无需描述,足以让任何正常的成年人心生出强烈的不忍来。
杜长秋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他没有看到,因为担心而跟进来的兽看着他的表情,感受到他低落的精神波动,再看看他怀里生命之火已经快溃散的小崽子,兽想了想,走过去,用蹄子轻轻点了一下这个小崽子,将那一点微弱的火星瞬间点燃,让下一秒就要溃散的灵魂波频瞬间稳固。
这种事情,兽没有记忆,却十分熟练,就仿佛他的本能一般。
与此同时,杜长秋一咬舌尖,让自己从那几秒的软弱之中站起来,他刚要说话,安慰一下快崩溃的雌性,突然感觉到手中小崽子微微动了一下。
刚才做好的一切心理建设全部消失,杜长秋诧异地低头一看,刚才已经没有进气的小金丝猴微微地动弹了一下,然后发出细细的、小猫儿一般的微弱哭声。
啊!他活过来了,我的孩子活过来了!那位雌性冲过来,眼里都是狂喜,他不敢从杜长秋的怀里抢夺,只是小心地巴在旁边,看自己哭着在温水里开始晃动的孩子。
杜长秋瞬间涌起狂喜,一个快离开的小生命再次回到人间,简直像是一次对所有人的救赎。
杜长秋克制住自己的激动,检查了一下,发现孩子确实已经恢复正常,连忙把孩子从水里抱出来,然后用屋子里刚鞣制好的软皮子小心地擦干,才把他裹好递回给这个雌性,失而复得让这个雌性瞬间落泪,抱着自己的孩子泪如雨下。
而看到杜长秋这一系列动作,河谷部落的人也大概了解到如何帮助金绒部落的人,很快就开始烧热水,调整水温,然后再给冻伤严重的部位开始浸泡,等差不多这边全部处理好,大家脸色都有了疲态的时候,那边收到消息的雌性也熬好了肉粥,全部送了过来。
你们先多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晚上开始可能会觉得身上冻疮的地方越来越痒,但是尽量不要抓挠,这样会好的快些。大家初步都处理好,伤口该弄干净的也弄干净了,更多的是程度不一的冻伤。
兽人身体强悍,换成普通人在风雪夜之中,裹着一点兽皮走动,估计根本走不到这里来,他们竟然只是冻伤,只是小崽子差点出事,已经是十分强悍的证明。
杜长秋对这些成年兽人还是比较放心,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其他问题金绒部落到来,肯定不可能如他们一样,把雌性和雄性分开。
因为彼此虽然认识,兽人虽然更像人一些,但是天性之中,还是有比较兽性的部分。
如果是对于自己族中熟悉的、一起长大的族人,可以出现强大的雄性们挤在一起睡的事情,因为在兽人看起来,这些都是家人和兄弟,可以与自己共享一个地盘。
但是对于金绒部落这种,虽然交好,也是朋友,可到底不是家人兄弟,彼此之间的气息还比较陌生,这样骤然让他们居住在一个房子里面,他们的本能会让他们没办法休息,不管是金绒部落还是河谷部落的雄性估计都得熬成熊猫眼。
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是金绒部落的雌性现在都在受伤虚弱状态,这个时候他们为了自保,攻击性会更强,如果要把雌性和他们分开安置,杜长秋觉得这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毕竟危机的时候,谁都想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但是如果金绒部落的雌性在这里,这些单身雄性就不太好住在这里了,在他们部落的雄性虚弱的时候,这会成为一种强烈的示威。
等等,我去问问易,看看这个事情怎么解决。这个事情杜长秋显然无法解决,所以他在金绒部落的人吃饭的时候,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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